二人径自去了解明馨的绣楼。
白管事从速而至。
解奕帆写了一张字条,要交给白管事的时候又后悔了,把字条撕的粉碎,示意白管事附耳过来,微声交代几句。
白管事称是而去。
解明馨问道:“到底怎么了?”
解奕帆将自己所思所想娓娓道来。
解明馨听完,一时说不出话,跌坐在就近的椅子上。
解奕帆低声道:“不管是不是我多虑,这事情已经出了岔子——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对,根本不应该让陆语去勾引沈笑山,就算让她去勾引,也该派人跟在她身边。要是那样,如今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解明馨双手搅在一起,“她要是连沈笑山都能说服,我们派人跟着她,不也是自寻死路么?”顿一顿,叹息道,“横竖这件事又不是我们能……算了,到了这地步,你就别想那些有用没用的了。”
解奕帆颓然落座,“听天由命吧。”
解明馨站起来,似是想去做什么事,刚一举步便苦涩的一笑。她走到解奕帆面前,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捧住他的手,“今日的事,都怪我。”
解奕帆施力拉她起来,笑容苦涩,“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若是不得善终,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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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山与陆语同时得到消息:董岚回到家里,解家的白管事求见,随后,董岚装扮成车夫的样子,赶着一辆马车去了别院。
杭七对陆语道:“抓人吧?一锅端。”
陆语颔首,只是有一个难处,“人抓到之后,我没有特别合适的地方。”
沈笑山道:“暂时放到我的私宅审问。随后如何处置,看你与傅先生傅太太的意思。”
陆语说好,又道:“我要去董家别院。”她必须要亲自接姨父姨母回家。
沈笑山颔首:“好说。”
杭七道:“那么,我去解家那边,尽量让那对男女留下急事离家一段时日的书信。”
陆语自是没有异议,唤来齐盛,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去请两位大夫来家里等着。
“老爷太太房里的下人,一定有靠不住的,禁足着的继续禁足,请假回家或是近日去别处当差的,连夜带回来。
“给老爷太太调派堪用的人。
“原府这两日太安静了,不对劲,你瞧瞧有没有人盯着这边,如果有,设法引开,再给原府找些事情。走水就行。
“一刻钟之后,我们走后园的侧门离开。”
齐盛称是而去。
沈笑山和杭七听出了些门道:陆语不相信任何人,但是碍于不能轻举妄动,便让家里家外看起来维持着以往的情形。等找到亲人之后,倒霉的人怕是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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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月明星稀。
沈笑山与陆语相对坐在疾驰的马车里,都已换了玄色箭袖长袍。
她本想骑马去的,他却要坐马车,说别的事罗松都会安排好,再说,有必要准备一辆马车。
她想着也是,总不好让姨父姨母回家时经受劳顿之苦。
黑漆小几上,放着红宝石耳坠和董岚、解奕帆的字条。
陆语看着耳坠,若有所思,但没有询问沈笑山的意思。
沈笑山也没打算主动说起。那种事,彼此心里有数就得了,实在不是什么好话题。他取出随身携带的扁平酒壶,慢悠悠地喝酒。
随后,陆语看字条。他看她。
过了一阵子,陆语不解地对上他视线。
他牵了牵唇,视线并不转移。
陆语也就随他去,低下头,继续看字条,道:“解奕帆的字迹,和平时的书写习惯不同。他是有意这样做的。董岚的字迹,我跟管家也琢磨过,他没故弄玄虚。”
沈笑山根本来不及了解这些细节,倒是想起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你查这件事的人手在外边,我看你在家中信得过的,也只有齐管家和两名丫鬟,那么你们是怎样吩咐人手行事的?用鹰、信鸽还是什么?”
“信鸽。”
“信鸽也在别处?”
“嗯。”陆语承认,但不打算说得太详细,“不远,也不近。”
沈笑山释然。怪不得,住进傅宅起,他就让罗松留意宅子里有无古怪之处,一无所获,能盯着的,也只有她及其三个心腹。她要是一直闷在家里不动,他们还真是无处下手。
趋近那所别院,罗松赶来通禀:“先生、大小姐,都安排好了,宅子里的人都要明早才能醒。这会儿弟兄们正在寻找密室,外院找遍了,没有。董岚那厮走得慢吞吞的,还在半路磨蹭,大概小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到——是奔着这儿来的。”
“直接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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