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火烧博望】
在新野城不远的地方有一山峡陡坡,当地人称之为:博望坡。\wWW。qΒ5.c0m\\
夏候敦率领十万大军,逼近新野城,此刻己进军至博望坡。夏候敦与李典、于禁等将兵力分为以骑兵为主的先锋部队,其次是中军的步兵部队,其余的是护粮的辊重部队。
夏候敦正领兵前行,忽见前面尘土飞扬,人嘶马叫。他忙将人马摆开,豁然,见前面一面大旗上写着一个斗在的“赵”字,他心里不由暗付道:“这就是赵云所率的前锋部队吗?”
果然,那勒马执枪,顶盔贯甲,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不正是赵云吗?
赵云正勒马立在他对面十丈许的地方。
夏候敦面色傲然地笑道:“难道赵云就率这些不堪一击的贫弱兵士和我作战吗?你们看那些兵士都是些老弱兵残的东西,还有那阵式……可笑!这就是那人称‘卧龙’的诸葛孔明想出的战术?看来孔明根本不足为惧:”
夏候敦冷笑一声,对众将说道:“你们看,那孔明派出这等兵马为前锋,与我对敌,那不是正如‘犬羊与虎豹相斗’吗?我出兵前,曾在丞相面前夸口,要将刘备、诸葛亮二入首级献与他。今天看来,我们毫不费力的就能实现这愿望了。”
夏候敦说完,一挥手中长枪,大喝道:“将士们,攻上前去,杀啊!”
夏候敦跃马挺枪,首当其冲,杀了过来。曹兵们汹涌而至,杀声震天,其势甚是惊人,恍若决堤的黄河一般,奔泻而来。
这边的赵云沉着喝道:“将士们,准备!夏候悼杀来了!”
猛然,他想起了诸葛军师临战前对他说:越是猛将,为了夸耀自己的勇猛,一定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地打头阵。
赵云暗忖道:“夏候敦已冲上前来,孔明军师的第一个预测已经应验了!是时候了。”
赵云想至此,遂大喝道:“众将士杀啊!”
众刘军得令,皆争先恐后地杀向曹军。
双方杀声震天,人嘶马叫。甫一接触,便“叮叮铛铛”的传来刺耳的兵器撞击之声,接着,便是阵阵凄厉的惨嗥声……夏候敦一挺枪,拍马冲向两名刘军,那两人忙挥刀向他砍来。
夏候夏候敦大喝一声,手中长枪闪电般分刺二人,正中其心窝。二人那劈丫的大刀,还未落下,人便坠下马来。
夏候敦手中长枪宛如一条出洞的大解一般,以快逾流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众人。眨跟间,刘军已被他刺死七八人之多。
夏候敦扫视寻些尸体,不禁傲然地道:“孔明啊孔明,我以为你真了不起呢?
原来只会派出这些不堪一击的家伙,难道这些就是玄德的强兵吗?”
忽然,有力大喝道:“夏候敦--,你别得意,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功夫吧!”
夏候悼忙注目一看,只见面前己被某人刺出万条枪影,并罩向他全身。他大惊失色,忙跃马后退。边挺起手中长枪将那攻来余势挡住。
他不禁失声惊呼道:“这……这是……!”
来人正是赵云将军,只见他大喝道:“夏候敦!你若真的想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的话,那我赵子龙就来好好向你讨教一二。”
夏候敦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赵云,遂大笑道:“啊!原来是赵云!我当是谁有这么好的枪法?你来当我的对手,倒是棋逢对手,看招吧!”
话音未落,夏候敦便狠狠地刺出一枪,直取赵云咽喉。
赵云将上身一矮,倏然如流星般刺出一片枪影,反刺夏候敦。戮l候敦面色一凛,举枪架住,“铛铛”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夏候敦心里暗付:“好一个赵云,使枪的速度真的令人目不暇接:”
二人你来我往,直杀得尘土飞扬,只见一片枪影,辨不出人来。
转眼间,二人已战了十几合,赵云瞅准机会,抽出身来,拔马就去。
夏候敦满脸得意之色,心里付道:“赵云果然厉害无比,而且枪法也是厉害无匹。他拔马而走,却是为何?哦?他一定是知道再战下去,自己可能会落败。故而,有先见之明………”
赵云边策马奔驰,边大声对士兵们道:“撤退!所有的兵士们,先暂时撤退!
”
夏候敦见赵云如此慌忙的让兵士们撤退。他脸上不禁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遂傲然地道:“没想到赵云竟是如此胆小,怕死!兵士们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曹军们得令,见刘军脱逃。皆心中一喜,如潮水般造了上去。
赵云率军不慌不忙,毫不紊乱地撤退着。约撤了十余里之远,他又与夏候停战了起来,二人双枪并举,来来往往激烈的战了十几回合,然后,他又拍马率军撤逃。
夏候敦大怒道:“赵云,休走!待我与你再一决胜负!”说着,摧马挺枪在后追来。
赵云忽又忆起孔明所说的话来:“赵云将军,希望你谨记在心!将军的任务,是务必要将敌人诱到‘博望坡’,为此,请将军千万要记住,一定要故意佯装不敌而逃,从而将其诱来。”
赵云边退边回首看了一眼随后追来的夏候敦欲□□n士。心里暗忖道:“哈!
要我只用三分的力量与夏候敦迎战,还真不容易呢!这夏候悺酢趸不愧巍趸员大健?
戚□法、功夫自是了得。”
夏候敦看着前面疾驰的赵云等人,他在后亦紧紧追赶。
忽然,后面有人大声喊道:“夏候都督!请停下马来,我有话说。”
夏候敦闻言,急回头看去,乃副将韩浩。
夏候敦急急问道:“有什么事,韩浩?快说……”
韩当拱手说道:“都督,你看赵云他们且战且逃及如此整齐的撤退之势,莫非他们是故意引诱我们……我想,他們一定有伏兵埋伏在此。都督请三思。”
夏候敦满面骄横之色,不以?然的大声说道:“你看他们这样不堪一击的老弱残兵,就算有伏兵又怎样?玄德的总兵力还不到五千,而我们可是有十万大军啦!
他们这点人不但伤不了我们,反而是‘螳螂挡车──自取灭亡:”
夏候敦遂不听韩浩之言,在后紧紧追赶直赶至“博望坡。”
忽然,一声炮响,冲出一彪人马,拦在曹兵面前。
韩浩大惊失色的说道:“都督!不好了!石方的山谷里又出现了一彪敌兵。”
夏候看着那冲来的士兵,冷笑着对韩浩说道:“哈……韩将军!这就是那些伏兵吗?充其量也只不过是百名弱兵而己。真是可笑之至!冲啊!给我一举踩平他们,大家杀啊!”
双方喊杀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砍向、刺向敌人,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夏候停跃马挺枪直刺冲来的刘军,只见他枪影如山如浪,刺入了一名兵士的胸膛。
他将枪把一压,倏然把那刘兵甩出二丈这外。枪尖片片,“噗”的一声,他又刺中了一名刘兵……突然,从他身边传出一声凄厉拖长的惨号声,他扭头一看,只见身旁一名兵士被刺了个透心凉!
他注目向那持剑之人看去。这一看,他不由大惊,原来那人正是──刘备。
夏候悼不由又惊又喜,脱口惊呼道:“玄……玄德!”
刘备看了一眼夏候敦,大声喝道:“将士们,撤退!暂时先撤兵!快!”
夏候敦疑惑不解地说道:“什……什么?他们又撤兵?”
刘备与赵云一起率兵撤退……夏候敦思索片刻,大笑着说道:“哈……一定是刘备他们见我们有这么多的大军,暗付不是敌手,才吓得连忙逃走呢?原来,他们全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
看着刘备的身影,夏候停大吼道:“别……别跑!玄德!可恶!别让他们逃了,快追!”
韩浩来到夏候悼身旁,面色凝重地说道:“都督!刘备他们已经很明显地是在引诱我们追击,说不定这就是孔明的计谋!都督,我们要小心!千万别轻敌,中了他们的诡计!”
夏候敦闻言,双目怒睁,大吼道:“闭嘴,韩浩!我们只要杀了眼前的玄德,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你要是再在这儿疑神疑鬼,妖言众的扰乱军心的话,看我不把你的脑袋给砍了!”
韩浩闻言,不禁吓得面如土色,颤声答道:“属……属下遵命……”
曹兵们紧造不舍,那刘备已前面不远,夏候敦不禁心中暗喜,大声说道:“将士们,追呀!将那刘备砍下首级,丞相大大有赏!”
刘各催马疾驰,心里暗付道:“夏候敦他们到底还是追来了,他们目的便是将我抓住或杀死。可惜,你们上当了,孔明军师的预测,果然是丝毫不差!孔明军师说:虽然,曹操派出十万大军,但也应该是由三部分组成,首先是以骑兵为主的先锋部队!其次是中军的步兵队,最后是后军辊重部队──运送粮草武器等军用品的部队。只要将这三阵彼此间的距离,大大地拉开,他们就首尾难以相顾了,那时,我们就可以用己布置好的计策打败他们。”
博望坡的山路,是在右边的豫山,和左边安林间的狭窄小路。夏候悼所率领追杀刘备的先锋部队,此时,已和后面押运粮草的辎重部队的李典、于禁他们拉大了很大的距离。
曹军己进入“博望坡”狭窄的山路了,十万大军此时己形成一条狭长如蛇般的队形,行走极为不便。
此时天色已晚,浓云密布,又无月光,渐渐地已有阵阵山风吹来……后面所率辎重部队的李典,于禁他们也完全进入了“博望坡”的山路里。
走在队伍前的李典看了看四周,心惊胆颤的对于禁说道:“这……这下可不妙了,于禁!”
于禁疑惑地急忙问道:“李典!你说什么不妙了?”
李典惶恐而深沉的说道:“于禁,你看看这里的地形!道路越来越窄,左右还被山林包围着,草木也很茂盛……”
李典抬头看了看那已渐渐黑下的天色,满脸惊恐之色的又大声说道:“还有,你看,天色也黑了,不久,气温就下降,山风也越吹越强,那时……”
末等他说完,于禁已惊得双目暴睁,牙齿哆咳着撞击有声,他颤抖着惊恐的说道:“他们,该……该不会……?”
李典大吼着接续道:“没错,这是孔明他们早已准备的‘火攻之计!’夏候都督一心只顾去抓玄德,而忽视了他们‘诱敌深入’后的目的一──将我们困在这‘博望坡’的山路里,利用这些有利的自然条件,进而用‘火攻’之计将我们烧死。
这只怪都督贪功、求胜心切……”
未等李典说完,于禁惊呼道:“糟糕……都督距离我们后军,已有二里之遥了!他们很危险!李典,这时交给你了!我得立刻赶去,将此事票报都督,让他赶快撤兵!不然,后果就堪设想……”
于禁话未说完,便一提缰绳,策马疾驰,边向前面的兵士们喝道:“喂!快快让路!”他如旋风般往前驰去。
在李典后边,有一骑。马上所坐之人身高八尺,全身披挂,看上去甚是威猛。
但面部毫无表情,双眼放身出令人心寒胆颤,不敢仰视的酷冷的精光。
这人看着渐远的于禁的身影,心里暗付道:“于禁,你已经去晚了!看这情形,这场战役将如‘司马懿大人’所言一般,曹军是输定了。”
刘备、赵云仍在前催马疾驰,率军快速撤退。
夏候敦盯着那疾驰在逃的刘备身影。他咬牙切齿的怒道:“可恶的……玄德!
与我交手,倒是不敢。
逃起命来,却是比谁都快!哈……原来,他还是这样的懦夫!”
夏候敦看着那些撤逃的刘兵,他得意的仰天大笑不止。
正在此时,从后赶来的于禁,已奔至夏候悺?
身旁。
夏候敦大声吼道:“于禁,你不在后队和李典看住粮车,却跑到这时来干什么?”
于禁气喘吁吁的急急说道:“都督,你看这里的地形:道路窄狭,左右被山林包围,林草茂密,小心刘备他们使诈,用‘火攻’之计来对付我们。”
夏候敦经于禁这?一提醒,猛然醒悟。他慌忙大声道:“将士们,快快勒马别追!”
他话音未落,只听背后喊声震天,已有一片草木在熊熊燃烧,随后两边芦苇全都燃起。霎那间,四面八方,全是火。形成了一片汪洋火海。正巧,此时风大,火势更猛。四周燃着的林木丛草发出“劈啪”的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曹兵们吓得四散奔逃,自相践踏,溃不成军,死伤不计其数。
夏候敦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他瞪着那只独眼,狂怒着嘶哑地道:“这下糟了!该死的玄德!这才是他的目的,没想到我竟上了他的当……”
他脸上的肌肉,由于气极,而在不断的抽搐着。夏候敦看着四周越来越猛的火势,他咆哮着慌忙喝道:“你们……快,快撤:动作要快!”
曹兵们争先恐后的慌忙而逃,互相撞跌!人仰马翻,死伤累累。夏候敦气急败坏的喝令道:“你们别急……不要乱了队形……”
可是,他哪里还喝的住,兵士们的叫骂声、惨啤声,马嘶声……早将他的声音淹没了。
众曹兵如丧家之犬般使劲的拼命奔逃……在山路两边的山坡上,早已有刘军预备了滚石在此等候他们曹兵。
看着渐渐奔来的曹兵,埋伏在两边山坡上的刘军个个都屏住呼吸,蓄势以持。
随着一声令下,“放!”,话音还在那名将士的嘴里打转之时,那大如磨盘的巨石己如山洪暴发般,倾盆砸向下面山路上的曹兵……曹兵们惊得魂飞魄散,忙抬头看时,那巨石己如雨点般砸向自己……惨蚝之声,不绝于耳……夏候悼忙喝令道:“撤,撤退……”
所剩曹兵恍如惊弓之鸟般,仓惶后退。
突然,两边山坡上涌现出无数刘军,个个拉弓拈箭,作势欲发。并且这些箭全是绑有棉絮的火箭。
曹兵们逃得更快了,抱头鼠窜,互相践踏…“嗖嗖……”两边山坡上的刘军纷纷射下火箭,箭如飞蝗般漫天射下……豁地,曹兵们齐异口同声惊叫道:“啊!怎……怎么会这样,退路竟成了一片火墙?难道他们在落石的土砂中掺油?”。
只见他们前面的去路,己被滚落下的巨石堵住了,那射下的火箭射到石头上,立即熊熊燃烧起来,火势甚大。
众曹兵四面受阻,全是烈火。且上面还在如雨点密集般向下射箭……“啊……
哇!”惨嗥声,不断传进那正在挥舞手中长枪挡箭的夏候敦耳里。
夏候敦疯狂的大吼道:“你们快撤!撤!”他咬牙切齿地道:“可恶!如此一来,打头阵的我们和中军及后军将会被分开,完全孤立了!这一定是孔明的诡计…
…该死的孔明!可恶的弓箭队:”
曹兵们拼死从那火墙处向前逃窜,惨嚎,凄叫之声接连不断……此时,率兵埋伏在豫山的关羽,见“博望坡”那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他不由手持二尺长髯,微微点头说道:“很好!已经有火光出现了!”
关羽看了看身旁的士兵,沉声说道:“注意!全体将士们,往敌方后军,出发!冲啊!!”
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催马疾驰,身先士卒的冲在前面。兵士们紧随其后,呐喊着杀向曹军后军。
那押运粮草、武器的辎重部队,此时正由李典率领。
李典见前面尘土飞扬、人马疾驰涌来。他忙惊呼道:“不好!将士们,有敌人来袭。快快作好战斗的准备”
瞬间,关羽己率人杀至。
关羽见是李典押阵,遂大喝一声道:“李典,哪里逃?先吃我关羽一刀。”
说完,关羽抡起大刀,劈向李典。.
李典奋力用枪一挡,战了三个回合,自知万难敌过关羽,忙跃马抖缰,夺路而逃。
关羽也未追赶,挥起青龙偃月刀将两名曹兵拦腰斩于马下。
关羽将马缰一提,沉声对手下兵士们说道:“你们赶快将敌人的粮草烧着。”
跑过来几十名兵士,齐说道:“遵命!”随即手执火把,将曹兵的粮车尽数点著。
那数辆粮车,片刻间都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那些拉着粮车的马匹,惊得四散狂奔,这些护粮的曹兵骇的抱头鼠溶窜、狼狈而逃……关羽看着那四面八方的熊熊大火,,心里暗付道:“孔明军师!你的神机妙算叫我不得不叹服!
你不仅预测出夏候敦将会打头阵,而且还将他所率领的十万大军诱进狭小的山路,使其绵延数里的先锋、中军及后军各军人马之间的距离大大的拉开,从而再予以各个击破。孔明!我真算服了你!”
率兵埋伏在安林背后山谷中的张飞,忽见南面关羽率兵埋伏的豫山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于禁他高兴的大笑道:“哈……二哥他成功的烧了曹军的粮车,太好了:现在终于该轮到我大显身手了,兄弟们,上给我杀!”
张飞率兵向前面的曹兵杀去。正巧,遇到来救粮草的夏候兰、韩浩二人。
众曹兵见是张飞.都吓得异口同声失声大叫道:“啊!那是张飞!”
韩浩谅诧万分的低低说道:“怎……怎么可能?头阵和后军都起火了!这……
这叫我们往哪儿跑?”
他正感到疑惑之时,张飞已挺矛杀到跟前。
韩浩持枪奋力挡了两三招,自忖战不过,忙夺路而逃。
夏候兰也正欲逃跑,被张飞赶上,拦截斯杀。未战到几个回合,被张飞一。矛刺中心窝,挑于马下。
那些曹兵,见张飞如此勇猛,都吓得四处逃窜。
张飞在后紧追不舍,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哪里逃?拿命来吧!”
说着,张飞一挺手中丈八蛇矛,刺向一名正在狂奔逃命的曹兵颈脖……只听得“咕咚”一声,那名曹兵未来得及叫出一声,头颅便坠落在地,滚出老远。
张飞暴喝连声,豹眼怒睁,疯狂地挥刺出手中长矛……惨号之声,不绝于耳。
余下那些曹兵,叫喊着、狂奔着惊恐着四处溃逃……
张飞看着那些逃命的残兵败将,直乐得仰天大笑道:“哈哈……这些无用的曹兵……”
张飞笑了良久,心里暗付道:“那个书生一一孔明,还真了不起!夏候敦率兵攻来的每件事都给他料中,不差分毫……看来,我也只好乖乖地承认他这个军师的能力了!”
夏候敦此时才想起这些导致导致惨败的原因时,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自己是完全败北了!
夏候敦扫视着周围那些正在四处逃命的己方兵士,心里愧恨交集。
他挥着手中长枪,大叫道:“快!你们给我快撤!全下马,给我徒步走过这安林!”
兵士们见这名叫安林的树林,草木丛生,杂草众多,知道骑马是不便越过的,都慌忙滚鞍下马,徒步走向这安林。
此时,那些还在作垂死挣扎的曹兵正和冬梅姑娘在斯战着。
只见冬梅姑娘满面愤怒之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一名曹兵端起枪,恶狠狠地向马鞍上的冬梅刺去,看他那刺去的枪势是又狠又猛。
就在枪尖快要触及冬梅衣衫的刹那间,只见她一声娇叱,身子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跃起三丈多高。
紧接着,她一个倒转,身子己头下脚上的闪电般坠下,手中利剑笔直的向那名曹兵快捷无伦的刺下。
那名曹兵,还未看清冬梅是如何腾身之时,那柄长剑已深深地刺入他的颅骨。
冬梅倏地拔出剑来,那红白混合的液体便喷射为一道血箭而出。
他惨叫一砰的一声,倒于地上。
众曹兵见此惨景,吓得浑身颤抖,慌忙喊着四处逃窜……冬梅在后紧迫不舍,挥动手中长剑,转眼间又杀死几名曹兵。
突然,她听到一阵急促的“沙沙”之声,忙注目看去,她清晰的认出那正在拔弄着草丛急急走着之入,正是想逃跑的曹军都督一一夏候敦。顿戮□m眼中进射出仇恨的火焰,她喃喃说道:“夏候敦……”□她飞身向夏候悍追去。
那些正在与曹兵斯战的刘军,一齐不约而同的喊道:“冬梅姑娘,你别一人去,太危险了!”
冬梅头也不回的向安林中逃命夏候敦追去了。她此时心中暗付道:“害得我失去兄弟,害得天扬也为救我而死的全是这些该死的曹将,我要将曹操的将军们,一个不留地全都给杀光!”
天己大亮。
而双方的战斗还未结束,这边先前逃跑的李典所率的辎重──运粮部队,正与赵云将军的前锋部队又战了起来。
曹兵此时,毫无斗志,哪是这些士气正旺的刘军的对手。只见地上到处躺着曹兵七横八坚的尸体。
“啊───”一阵惨啤之声,又飘进李典的耳里。
李典看看那死伤大半的兵士,惊惶的大叫道:“可恶的孔明!将们害成这样,将士们,快撤,快逃命啊!”
话未说完,李典便拍马急逃……突然,他远远看到有一人拦在前面,李典惊然大惊……
正当惊他惊疑之时,对面那入沉声说道:“李典将军!我俩又相逢了,昨晚让你溜掉,我己感到很没面子,不过,很遗憾,你这次是逃不了的!因为,我这就来取下你的首级!”
这人正是关羽,他话音未落,便驱马驰向李典。
李典注看时,见是关羽,面色便吓得变成灰白,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又……又是你,关羽!”
他掠恐成分的看着己近身前的关羽,心里暗忖:“我这回真完了!关羽!我哪能是他的对手,认命吧!”
李典正想着,关羽己举起龙慎月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头顶劈来。
李典已难躲避,更不用说还手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忽地,有一把钢枪架住了关羽那势若雷霆的一刀。
关羽只见面前己多了一位手执钢枪,全身披挂、身长八尺,面色冷漠的年青骑兵。
关羽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抽回长枪,冷冷的说道:“果然不愧是关羽将军!你那力道十足的一击,让我的手都感到麻痛了。”
关羽双眼凝着那人,深沉的说道:“能接下我青龙刀这一刀的你,一定不只是个普通的骑兵。”
那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低沉的说道:“我是‘虎豹骑’之一的宇文绪!受我军主将‘司马懿大人’之命,特来保护李典将军!”
宇文绪话音末落,李典便惊异万分的说道:“什么?你……你是‘虎豹骑’的人?据说,‘虎豹骑’中的仅仅一名士卒,也拥有能敌百位普通士兵的本领!‘虎豹骑’,这个连我都不得知其详细内情的神秘军队,为什么却又派用到这场战争来?”
宇文绪冷沉的说道:“李将军!因为,对我们魏国而言,你是一个很有用的将军。因此,绝不能让你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这些都是我们主将──司马懿大人吩咐我们这样做的。”
稍瞬,宇文绪又续道:“当然,夏候都督身边也有我们‘虎豹骑’的人,在旁保护着他!”
李典疑惑地惊道:“什么?我……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字文绪淡漠地说:“因为,我们都是奉‘司马懿大人’密令,在暗中保护你们。你们那当然不知道。而且,保护夏候都督的人,他不只是像我这样的兵卒而己,而是‘虎豹骑’的部队长呢!”
关羽听完宇文绪一番话,他惊骇不已,诧异的说道:“你……你说什么!能单手接下我青龙刀的男子,会只是一名普通的兵卒?”
关羽口中虽然这样问着,但他相信宇文绪所说的话是不会假的。看着字文绪,他不由暗付道:“照这样看来,司马懿的‘虎豹骑’真的是一支实力高深莫测的队伍……”
此时,宇文绪一挥长枪,冷冷地叫道:“关羽将军,来吧!在李典将军安全离开这里之前,就让我来讨教你的高招吧!”
却说冬梅向那安林中的夏候敦追杀去看着那前面正拔弄草丛荆棘逃命的夏候敦,冬梅心里道:“夏候敦,你慢慢逃吧!再等你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冬梅正走着,陡觉得前面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她紧皱双眉,拔剑在手双眼扫视着四周,蓦地,她看见前面草丛中的一块巨大青石上端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顶盔贯甲、面色冷酷得无一丝表情、杀气腾腾的男子。
冬梅看罢,不由得暗暗心惊,陪忖道:“没想到追赶夏候敦时,竟会遇到这样的怪人。看这人模样一定不是好人,大概是夏侯敦的帮凶吧!”言v梅疑惑地看着那人。
突然,那人明森森地对他说道:“你真是个傻姑娘,如果你别追上来的话,也许就能保住一条小命。既然造来了,那就让我这‘虎豹骑’的第二部队长──柳忠,来让你尝尝闷死的滋味吧!”
柳忠说出这话时,脸上依然,不带丝毫表情,好像杀人或杀死人对他来说是很平常似的!根本不屑一提!
冬梅闻言,娇喝道:“你要闷死我?别在这儿‘疑人说梦’了!就怕你还没到我身前,我的‘疾风剑’早就把你砍成两半了!”
‘砍成两半了’这五个字,还在冬梅嘴中说时,她人已腾空而起,跃起二丈多高,手中长剑如流星划空般,砍向柳忠。
只见柳忠不慌不忙的一晃身体,便现浮出─排人影来。
冬梅惊然大惊,失声惊呼道:“什么?这么多人影,到底哪个是真身呢?”
她那凌历无匹的一剑落空了。冬梅惊恼交集,“唰唰唰”她一连向柳忠头顶劈出六剑。
可是,全都落空……冬梅此时才知道面前这个敌人是多么的厉害。想到这儿,她只觉冷汗涔涔,握剑的手也在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着。
柳忠边闪电般晃着身子,边冷冷地道:“没用的,姑娘!你别浪费力气了。我的身体仿佛就是一片‘乐极生悲叶’,就算你的‘风’再怎么快,但柳叶也会随风摇曳……因为,风会驱动我的身体!然后,我再伺机抓住‘风’!”
‘抓住风’三字还在柳忠口中说着之时,他人却以闪电般的速度绕到冬梅的背后,用右手抓住了她的左肩肿骨。
柳忠用力一抓,一甩,冬梅便被他摔出一丈多远。她不由失声痛叫着“啊──”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淌落在地。冬梅那原来红润的圆脸,此时,己布满了痛苦的神情。
柳忠的脸色依然冷冰冰的。好像刚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似的,是那么毫无表情,无动于衷。
他走到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冬梅身旁,冷冷的说道:“姑娘一一,我觉得,不管在何时,那各关节脱落的‘咯啪’这声,听起来都很悦耳,只要是被我的手抓住,不管是哪里的关节,都会在一瞬间脱离原位!手臂也是!脚同样也不例外!”
他话音刚落,只听冬梅“晤啊!伊呀!”两声异常刺耳的惨叫声,自她口中凄惨的传出。
原来,柳忠己在那常人无法看清的间,将冬梅的右臂肩胛骨处及左脚骨抓得脱离了原位!
冬梅此刻只觉得全身疼痛难忍,四肢百骸全散了,丝毫不能动弹。她不停地痛苦呻吟着……
柳忠看着冬梅那痛苦的难忍的模样,他那冰冷的面孔竞露出一丝笑意,不,是阴森的笑。
柳忠阴冷的说道:“小姑娘,恐怖吧?很痛苦吧?你的身体将逐渐失动力量,而脱位的骨头,将会刺激你的神经,让你感到疼痛难忍。我刚才说过你会‘闷死’的,现在你就慢慢地品尝全身关节脱落,动弹不得,苦闷而死的滋味吧!”
柳忠说完,脸上浮出几丝狞笑……
冬梅痛苦而惊恐的睁大眼睛,嘶哑地哭泣着大叫道:“我……我,我不要──!”
柳忠阴冷地说道:“你终于哭起来了。不过,玄德的军队正和我们大军在如火如茶的斯杀着,任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你”字,还未说出。柳忠便猛地转身向身后看去,他惊骇的扫视着身后的林中……
柳忠疑惑而骇极的暗忖道:“怎……怎么搞的?我突然感觉到身后透过来一股难以名状的猛烈的压迫感,这压迫感是从哪儿传来的?”
柳忠紧张而惊诧的扫视着身后……
【第十一章云体风身】
在新野城的城楼上。
孔明和他妻子黄月英站在城楼上,仰首看着那己渐亮的天空……忽然,孔明幽幽的说道:“你看,月英!东方那颗明星,又比从前更西移动了。我想‘他’也该在这时出现了。”
黄月英点点头,看着东方那颗又大又亮的星,缓缓而深沉地应道:“是啊,相公!我也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曾有过的,足以能震撼我心灵和生命的强大力量,渐渐从远处传来……”
没错,此时,在柳忠身后正悄然传来那的确是一股‘天命’才能驱动的力量…
…!
浓密的树林中,豁然走出一位身材矮小,却目光炯炯,英气逼人的少年。
这少年虽距柳忠有五六丈远,但此时柳忠只觉得他周围的空气已凝固了,有一股愈来愈重的压迫感在缓缓迫近。
柳忠惊恐万分的注视着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颤声问道:“阁……阁下是何人,请报上名来?”
少年神采奕扬的朗声答道:“你问我吗?我就是‘龙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已忘掉了浑身的疼痛。她惊疑地看着“龙之子”,心里暗忖道:“怎……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天扬他……
他不是已坠崖身死了吗?怎么会……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来人的确是那日坠崖的“龙之子”一一龙天扬。
龙天扬关切地看了看受了重伤,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点了点头……柳忠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满脸惊骇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顺着面孔流了下来。
他盯视着“龙之子”一一龙扬许久,许久……才惊疑地问道:“什么?你是‘龙之子’?那……那么……龙娘娘她说的果然没错,原来,你还活着───?”
龙天扬怒睁双目,不答反问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你只要把这地上受伤的姑娘──冬梅交给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说完,龙天扬一挥右手,示意让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龙天扬平静的说道:“你的任务是帮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现在,你已经将冬梅姑娘击成重伤,她已无法作战,也不能去追赶他,我想,你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暴睁双眼。
恨声说道:“小鬼,你是故意来路我找碴的?”
龙天扬摇摇头,冷冷地看着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说道:“我并不是来找你麻烦。而是见到自己的朋友受伤,我岂有不闻不问之理?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找夏候敦出手的!”
柳忠冷笑着,双眼阴冷地看着龙天扬。
他阴侧侧的沉沉说道:“‘龙之子’你的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听极了。
但是,你那种人说的戏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再说,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气’的人,我更是没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说完,柳忠狞笑道,脸上已布满了重重杀机,他紧握着双拳,缓缓向龙天扬逼近。
龙天扬知道今天场斯战是在所难免。因而,已暗暗运气于身,蓄势以待。
他看着渐渐逼来的柳忠,朗声说道:“阁下原来是有意与我为敌,这样也好!
师父,冬梅便拜托你来照顾她了!”
龙天扬说着时,已向柳忠身后的那片树林拱手躬身行礼。
柳忠已知有人来了,忙转身看去,不由惊得倒退三步,惊骇万分。心里暗惊道:“啊?这鹤发童额,仙风道骨,臣种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头,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
他惊疑而胆怯的看着那老者。
老者俯身双手托起因受伤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后,用那神光湛湛的双眼扫视柳忠,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小伙子,看来你的功力还不够深。
所以,你丝毫不知道我早已来到你身后多时了!”
老者看着躺在他双臂上的冬梅几眼,又缓缓的笑道:“话说回来,为了救出这位姑娘。所以,天扬这孩子才故意释放出那么多的气,来吸引你的注意力!没想到,你就这么容易上当了!哈哈………!”
柳忠此时才知道上当了,他双眼暴睁,角毗欲裂的恨声吼道:“你这……这小于,真狡猾,真可十恨!”
冬梅惊奇而疑惑地注视着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问道:“前辈,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着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着说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过─般的世俗人都抬举地称呼我为‘仙人’!”
航─托着受伤的冬梅,缓缓的踱了几步,然后又扫视了一眼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冬梅,然后,才低沉的说:“因为,我看‘天象’出现了你有危险的迹目光炯炯,英气逼人的少年。
这少年虽距柳忠有五六丈远,但此时柳忠只觉得他周围的空气己凝固了,有一股愈来愈重的压迫感在缓缓迫近。
柳忠惊恐万分的注视着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颤声问道:“阁……阁下是何人,请报上名来?”
少年神采奕扬的朗声答道:“你问我吗?我就是‘龙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己忘掉了浑身的疼痛。她惊疑地看着“龙之子”,心里暗忖道:“怎……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天扬他……
他不是已坠崖身死了吗?怎么会……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来人的确是那日坠崖的“龙之子”一一龙天扬。
龙天扬关切地看了看受了重伤,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点了点头……柳忠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满脸惊骇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顺着面孔流了下来。
他盯视着“龙之子”一一龙扬许久,许久……才惊疑地问道:“什么?你是‘龙之子’?那……那么……龙娘娘她说的果然没错,原来,你还活着……?”
龙天扬怒睁双目,不答反问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你只要把这地上受伤的姑娘──冬梅交给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说完,龙天扬一挥右手,示意让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龙天扬平静的说道:“你的任务是帮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现在,你已经将冬梅姑娘击成重伤,她已无法作战,也不能去追赶他,我想,你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暴睁双眼。
恨声说道:“小鬼,你是故意来跟我找碴的?”
龙天扬摇摇头,冷冷地看着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说道:“我并不是来找你麻烦。而是见到自己的朋友受伤,我岂有不闻不问之理?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找夏候悼出手的!”
柳忠冷笑着,双眼阴冷地看着龙天扬。
他阴侧侧的沉沉说道:“‘龙之子’你的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听极了。
但是,你那种人说的戏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再说,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气’的人,我更是没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说完,柳忠狞笑道,脸上已布满了重重杀机,他紧握着双拳,缓缓向龙天扬逼近。
龙天扬知道今天场斯战是在所难免。因而,已暗暗运气于身,蓄势以待。
他看着渐渐逼来的柳忠,朗声说道:“阁下原来是有意与我为敌,这样也好:
师父,冬梅便拜托你来照顾她了!”
龙天扬说着时,已向柳忠身后的那片树林拱手躬身行礼。
柳忠已知有人来了,忙转身看去,不由惊得倒退三步,惊骇万分。心里暗惊道:“啊?这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且种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头,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
他惊疑而胆怯的看着那老者。
老者俯身双手托起因受伤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后,用那神光湛湛的双眼扫视柳忠,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小伙子,看来你的功力还不够深。
所以,你丝毫不知道我早已来到你身后多时了!”
老者看着躺在他双臂上的冬梅几眼,又缓缓的笑道:“话说回来,为了救出这位姑娘。所以,天扬这孩子才故意释放出那么多的气,来吸引你的注意力!没想到,你就这么容易上当了:哈哈………!”
柳忠此时才知道上当了,他双眼暴睁,角毗欲裂的恨声吼道:“你这……这小于,真狡猾,真可恨!”
冬梅惊奇而疑惑地注视着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问道:“前辈,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着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着说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过一般的世俗人都抬举地称呼我为‘仙人’!”
航─托着受伤的冬梅,缓缓的踱了几步,然后又扫视了一眼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冬梅,然后,才低沉的说:“因为,我看‘天象’出现了你有危险的迹象。所以,我才和天扬一起从那遥远的神山上赶来救你!”
冬梅感激地看着航一那笑容可掏、慈样和蔼的面容许久,始低低的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航一微笑着,摆摆手说:“小姑娘,不要客气了!你不知道天扬得知你有危险的时候,有多焦急吗?当我一告诉他你有危险时,天扬他立即缠着要我和他一块来救你:真的:我看天扬他从没如此焦急过。当我问他为什么那么焦急时,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说:‘冬梅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快去救她丁。天扬他真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冬梅听罢,又惊又喜的看着那正凝神以待,英气勃勃的龙天扬,惊呼道:“前辈……他真的是天扬吗?太好了!”
航一看着那惊喜得快要跳起来的冬梅一眼,风趣地说道:“是啊,他是如假包换的‘龙之子’!看你这丫头高兴得……天扬他不汉是真的,而且,他还已经学会了老夫的‘云体风身’之术了,现在的龙天扬,已经‘脱胎换骨’了。要比以前厉害百倍!”
航一说时,满面自豪、欣喜之色。他欣然地注视着那坚毅而凛然的爱徒……此时,那怒气冲冲,似凶神恶煞般的柳忠已来到龙天扬面前不足四尺的草地上站着。
他拉开架势,怒视着龙天扬,蓄势欲发。
龙天扬看着柳忠那副骄横跋盾,气势汹汹的模样,他似乎也动了真怒。他抬起右手,指向柳忠,铿锵有力的怒喝道:“我再说一次,柳忠!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安然的离去了!趁我现在还不想动手之前,赶快离去,才是你明智的选择。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柳忠闻言,只气得脸色青白,暴瞪双眼,口
中发出一阵低吼,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你这种仿佛是强者在鄙视弱者的口
气,我听着己忍不住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先尝尝我秘术的厉害!是‘龙之子’怎样?我一样还是能把你送进地狱去!接招!”
柳忠话音未落,人便如鬼魅般晃出一排人影。令人眼花僚乱,真伪难辨!
大喝一声柳忠晃动着一排身影,闪电般抓向龙天扬全身要害!只见人影倏闪突移,漫天爪影迎面向龙天扬攻到。
而龙天扬双眼紧盯着柳忠那神鬼难辨的身影,毫不退避。
躺在航一臂弯的冬梅见此情景,大惊失色的惊叫道:“天扬,危险!……快避开!”
航一微笑着看着冬梅,缓缓的说道:“小姑娘,你不必为天扬担心!哦!我看他准备使用那招有趣的招术了!”
柳忠看着那目光紧盯着他,神情像有些发呆且不过让的龙天扬,他心想:“这个子一定是不知如何应付敌人这神奥的秘术:”
柳忠看了看龙天扬,他满面得意之色的傲然说道:“‘柳’,小子,你的拳和剑,对我是没有用的,你放心的去死吧!”
龙天扬盯视着柳忠那迅如闪电般晃动的身形,心里暗付道:“没错!柳叶的确是能随风轻摇,摇曳不定。但!它的‘随风轻摇’还需要‘强力’的支柱!而需要该强力支柱的地方,就是叶与枝的接着点。而柳忠所使的招术上就是‘人体’与‘地面’的接面点!”
龙天扬领悟了其中的奥秘这处。随即,也将身子一摆,顿时现出一片真假难辨的身影来。
柳忠正自得意,忽见龙天扬也如他一般现出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身影。
柳忠悚然大惊,瞪着双眼,扫视着那似乎比他晃得更快的龙天扬身影。他惊吼道:“这……这怎……怎么可能!?不……不不可能!你……你竞能使……使出和我相同的招术?”
柳忠骇得冷汗涔涔直下……惊疑万分的瞪着天扬那正流星殷晃动的身影……冬梅惊诧地盯着那场中正与柳忠的身影交错叠合的龙天扬身影。她惊疑地说道:“前辈!天扬他……他跟你学过和那家伙同样厉害的武功了?”
航一摇摇头,缓缓地对冬梅说道:“不是的!是天扬孩子刚才把那家伙的秘术给偷学过来的!”
冬梅疑惑不解的看着航一。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真不敢相信航一说的是事实。
航一看着场中那满面惊骇之色的柳忠片刻,才低沉的说道:“其实,那家伙的‘柳’术秘密,就在‘脚底操作’上!他上半身虽然摇摆地范围很大,但脚的位置却没有什么改变。不过,和上半身的摇晃的范围比起来,那脚底一直是以比它更快更细的步调在反复做重心移动的动作!在这种反复做重心移动的状态下,要支撑上半身的大幅度摇摆,脚踩就必须具备有相当强韧的脚力,及优于常人的平衡感才行。”
说着,航一脸上露出了感到无比自豪的欢悦笑容。他看着龙天扬的片片身影,又朗声说道:“天扬就是看透了他脚底的秘密,这才将那‘柳术’学过来了!”
冬梅还似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天扬看穿了他的伎俩,但是要领悟那‘柳’术的精髓!那可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修练,才能得到的!可是,天扬他怎么可能在柳忠那掌未抓下的一瞬间,就能学会呢?”
航一闻言,“哈哈”大笑的看着冬梅,幽幽的说:“小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啦!那就是我传给天扬‘云体风身’玄术奥妙了!”
冬梅闻言,怔怔而惊异的注视着航一。
航一微微一笑,继而又深沉地对冬梅说:“小姑娘,你一定感到很惊奇是吧?
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天命之相’。因为,它能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领悟出所有武术技巧之基础。
‘云体风身’的含义!”
航一正说间,忽见草地上龙天扬二人己激烈的交手了。只见方圆三丈之内全是二人那令人目不暇接的叠叠人影。分不清哪是实哪是虚。
倏地,柳忠向后掠出两三步,他脸上满是惊异无比的神情,汗珠已顺着他额头向脸庞上流了下来,他也末擦一下,注视着对面那神情泰然自若的龙天扬。他愈加心寒……心里暗忖:“为什么这小鬼……竟能如此……轻易地就把我的招术给偷了过去?难道他真的有与人不同的龙的力量吗?我不信……”
柳忠想至此,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上下一错,顿时,只见一片片如钢抓般的凌厉爪影罩向龙天扬。
龙天扬骤见柳忠扬起双手,张成爪状,铺天盖地的向他抓来。心里不禁微凛…
…忙沉腰弯膝,拉开架势,注目细看,蓄势以持!
柳忠面露得意之色,心里暗道:“小于,你虽然将我的‘柳’术偷学去,但是,我还有这双连甲胃都能抓碎的双手来对付你,看你再如何能逃的掉我的手心!既然同是‘柳’的招数,就算拳和剑派不上用场,但,只要不引起风压,我还是能‘接触’到他的身体!小子!那时,我就把你的骨头全捏成粉碎!”
柳忠想至此,得意的露出了几丝阴森森的笑容,手却更快的抓向龙天扬右肩。
却说宇文绪向关羽挑战。
关羽闻言,怒不可遏,紧皱双眉,他实在为一名‘虎豹骑’的普通兵卒竟向他名震天下的关羽当面直言挑战,而感到大怒不己。
关羽左手一捋二尺长髯,右手一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怒喝道:“宇文楮,你休要狂傲,今天我关羽关云长就让你如愿以偿!看刀!”
话音未落,关羽挥起手中大刀,直劈向对方头顶。那刀犹如一道长虹,挟着雷鸣般之声,倏然劈下。
宇文绪双手举枪,急忙架住。
“档”的一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两人结结实实的硬碰硬。
关羽惊疑的注视着宇文绪,心里暗付:“这名‘虎豹骑’的普通兵卒,果真不弱于一名冲锋陷阵的将军之身手!他竟能挡得了我这凌厉的一刀。”
字文绪刚才一挡之下,已觉关羽那劲道猛烈的一刀自是厉害非常。自己己倾全力架住,尤感虎口生痛。这关羽果然厉害:心中虽这么想着,可口中却装作不弱。
宇文绪看了看关羽,冷笑一声说道:“这一刀就是出自名震天下的关羽之手吗?真有点让我失望。”
稍停,宇文绪又狂傲的说道:“关羽,如果你只是浪得虚名的话,那么我宇文绪就要毫不客气地取下你的颈上人头了!”
话音未落,宇文绪已一抖长枪,顿时漫天枪影直向关羽全身闪电般刺到。
关羽只见眼前枪尖如网如雾,让人目不暇接。可他一声冷笑,持那些枪尖将要刺到甲胃之时,他才一摇手中刀杆,快逾流星,疾如闪电般地在身前挡舞几下。
然后,他注目瞅准了宇文绪刺来的那枪尖,用刀猛地斜砍,只听“当啷”一声,一截枪尖,己滚落尘埃……宇文绪只觉虎口疼痛难忍,手中长枪似乎要脱手而出……宇文绪忙借机撤回长枪一看,不由大吸一口气,呆若木鸡的盯着关羽半响,才惊疑的说:“我……我的枪……枪尖?”
宇文绪此时,才知道关羽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的多!惊骇万分地盯着关羽……关羽面色一沉,怒喝道:“字文绪!好好地接招吧!看刀!”
关羽一抡大刀向对方的前胸倏然插去。只见刀光如山如浪,如一道长虹闪电般插到宇文绪前胸。
宇文绪骤觉面前涌现出一片翻腾白浪,正以他无法预算的惊人速度插向前胸。
他顿时大惊失色,那原来十分冷漠,阴冷如冰的面孔,此时,已被惊恐,惶急之色所代替。他心里暗惊道:“这刀来得这么猛、这么快,我都无法看清关羽他是如何攻来的,真是太让人心惊了!”
正当他惊讶之时,那又长且宽而锋利无比的青龙偃月刀已深深地插透了他的左胸。
他只觉得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已自他的全身传来……几乎是在同时,宇文绪只觉得身子已腾空而起……继而,被重重的摔在沙石地上。
宇文绪再也忍受不住疼痛,不由失口痛叫道:“哎──呀!这……这么惊人的威力……”
宇文绪挣扎着支起上身,惊骇无比的仰望站在二丈之外的关羽。
关羽缓沉有力的走了过来。左手握刀,右手捋着长须,肃沉地说:“宇文绪!
你的确拥有‘以一敌百’的实力,但你难道忘了我可是世人称为‘万夫莫敌’的关羽吗?”
宇文绪见惨败于关羽之手,本己气恼,现在又听关羽如此说来,他只觉得心肺象是被人抓了一般,异常难受……一股怒气又滚上他的心头,宇文绪如发怒的猛虎一般,用手一撑地,猛然站起,似乎已忘了胸前那鲜血急涌而出的伤口的疼痛。他怒瞪双目,张口大吼道:“关羽……你少得意,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说完,宇文绪大喝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向关羽小腹迅猛无比的刺了过去。
关羽面色一沉,怒容满面。他微一晃身,闪身避过刺来之剑。同时,倏出右拳,直捣宇文绪刚才受伤的前胸。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只见宇文绪“哇……”连吐三口鲜血。
宇文绪手捂前胸,鲜血自他掌指间脉脉流出……他满面痛苦之色的仰倒在地,惊怒的瞪着关羽,说不出话来。
关羽看着地上面现痛苦难耐之色的宇文绪,他面色凝重而肃穆的说道:“字文绪,我不会杀你的,刚刚我这么用拳击你,只是为了测试一下,用几分的力气能将你击倒,以便往后能把捏住这份劲道,以免再让你吃苦。宇文绪,希望你务必告诉我,有关‘虎豹骑’的详细内情!”
字文绪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关羽一把将宇文绪扛在肩上,握着大刀,骑上马向新野城驰回。
那边在山坡上观战的李典,惊骇万分的看着关羽扬长而去……他脸色吓得煞白,冷汗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李典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那‘虎豹骑’里的宇文绪,只是个兵卒而已,但他的武功要比我高出许多。可是,关羽竞把他当成小孩子般戏耍,那么漫不经心的将他击成重伤……难道……关羽他是鬼神不成?”
柳忠摇摆着身子,幻出一片人影,双手疾如闪电般罩向龙天扬,向他右肩抓来。
龙天扬目不转睛的盯着柳忠那漫天掌影及鬼魅般的身影,他毫不退缩,心里暗道:“柳忠的掌影快击来了,来了!”
柳忠自以为这下有十成的把握能将龙天扬抓成粉碎,看到龙天扬在他手就要到身体之时,还未躲避,他不由惊谅喜万分。
龙天扬看见柳忠那如山的掌影抓向他,心里暗道:“柳忠抓来的目标是……是我右肩,”肩微微向后一撤……柳忠心里暗暗喜道:“‘龙之子!’你再逃躲也躲不了啦!没人躲得过我这不引起风压的‘柳’术轻摆,你也不例外!”
冬梅见柳忠的手掌己抓到天扬的左肩了,她不由得惊呼道:“天扬!危险……
!”
由于,在此之前,冬梅这所受之伤,就是被柳忠这样用手捏的脱离了原位,因而,她怕天扬也同样难逃厄运,所以,便失声叫了起来。
此时,柳忠的手掌己完全抓在龙天扬的左肩了。
突然柳忠一声惨叫“啊!一一”,只见他如触电般地猛缩回手臂,鲜血己自他左手肘部不停地流滴着。而他脸上充满了痛苦、惊愕、惶恐……之色。豆大的汗珠正自他面部尚下……冬梅惊愕不解的看着柳忠,惊奇的说道:“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天扬不仅没倒下,主动攻击的柳忠反而却受伤流血了!”
柳忠用右手抬平左臂,惊恐万分的瞪着双眼,抽搐着嘴角的肌肉,大声地吼道:“不……不可能!我的确没看见这小鬼动一下,可是,为什么会有石块飞向我的左腕来呢?”
树林里双手托着冬梅的航一闻言,大笑着说道:“哈……年轻人,你看看天扬的脚你就明白了!”
柳忠注目向龙天扬的足靴看去,不由大吃一惊惊骇无比。
他失声惊叫道:“昭?他的脚趾头,竟涧穿了足靴……?说不定……他是用脚趾头把石块踢起来击中我左手肘的?”
航一微笑着,点点头,沉沉地说:“不错!
不过,天扬他之所以挪开右肩,并非是为躲避你的攻击,而是他为引诱你,才那么做的:你为了抓住天扬后缩的肩膀,于是伸出了左腕,然而,这么一来,你内手肘的要害,就会和天扬的脚掌成一直线垂直。此时,他就用脚指头向你肘部踢出一石块击中你。他能把质地如此牢固的足靴洞空,可见其威力自是不小,依我看,你右手肘韧带大概已经断掉,动弹不得了吧!”
柳忠用右手一按左臂肘部处,即痛的“晤”
的一声大叫,证明他所受的伤是很重的。
但瞬间,柳忠又“嘿……”的冷笑着,看着龙天扬。然后,他阴森森地说:“没错!我的左肘韧带是断了。不过,这小子的右肩也已经被我抓脱位了,那右肩已经废掉,不中用了!”
柳忠说完,“哈哈”大笑不止。
冬梅大惊,她惊恐的看着龙天扬半响,才悲切而关心的说:“天龙的肩膀被抓脱了吗?”
龙天扬沉默不语……柳忠见龙天扬未应声,便觉得更证明了自己手上功夫的厉害,也确定龙天扬的右肩是被他抓脱位了。
柳忠傲然的看着龙天扬,脸上不由得露出冷笑来。他冷冷的说:“小鬼!你的右肩被我抓脱位了。如此─来,我们就是平分秋色了。不过,你再也别想使出用脚尖踢石块之类的小把戏了!我要用这双手将你抓成碎末!”
话音未落,他那双阴冷的双眼却目不转睛盯着龙天扬却闪现出一种因过于惊诧而显得有些慌乱、紧张的神色。
只见龙天扬缓缓抬起右臂,慢慢伸平,不断传出“咯蹦”的骨头吻合时磨擦声。龙天扬用左手按了按右肩,然后,挥起右臂荡节几下,冷笑着盯着柳忠。
柳忠听着那轻脆的骨骸吻合时的磨擦声,不由惊得双目暴睁,面色青白,牙齿哆嗦着颤声说道:“什……什么?这不可能?”
龙天扬看着柳忠那副惊魂失魄的模样,冷笑道:“柳忠!你说和我‘平分秋色’?我看你要失算了。你也太抬举自己,小看我了。这种关节方面的小事,是对我起不了作用的。”
柳忠惊得冷汗如雨下,膛目结舌的颤抖着嘴唇,哆嗦着道:“怎……怎么可能?小鬼,你……你不可能只……只靠肌肉的伸缩,就……就能把关节在瞬间自己接上。”
旁边,林里的航一冷笑着看着那惊魂失魄,惊慌失措的柳忠。
他面色沉静,双目远眺着前方,静静的说:“年青人,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因为人类的全身,像骨骼外的肌肉,或是内脏的肌肉,乃至于血液……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自由操作使用,这就叫‘云体风身之术’!”
突然,航一双眸一转,注视着柳忠,神情肃穆的沉沉说道:“年青人,你太眼拙了!天扬他其实拥有与你们‘虎豹骑’的将领‘司马懿’能相与匹敌的神奇力量。可惜……你还觉察不出。”
柳忠闻言,惊得眼珠差点都脱眶而出,他颤抖着用手擦了一把己淌入睫毛内的汗水,惊疑的注视着那神情泰然,但却冷漠的龙天扬,惊讶万分的颤抖着说道:“小鬼!你……你有和我们的将领‘司马懿’大人能……”
后面的话,他已惊骇的说不出了。
柳忠怔怔的看着龙天扬,惊骇无比的忽而喃喃自语道:“对……对呀!因为,我看他是一副黄毛小子的少年模样,所以才疏忽了从他身上一直散发出一股高深莫测的压迫感!”
柳忠呆若木鸡的立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他注视着那面色冷峻,英武傲然,浑身透露出一股无形的慑人心魄的煞气的龙天扬。
他心里暗付道:“这小鬼所隐透出的骇人的压迫感,不正是和我们‘虎豹骑‘之首──司马懿大人所相同的气魄吗?我……我不可能在他手上占到便宜,如果他还有与司马懿大人相同的绝技,那就不是像我这样一个部队长所能应付得了的!那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柳忠想至此,不禁冷汗涔涔,浑身哆嗦着,颤抖着,脸上的肌肉,己在情不自禁的抽搐着。他那原本十分冷傲、漠然、毫无表情的面容,此时,己全被惊惧之色所布满。
突然,对面的龙天扬对他沉声说道:“柳忠!如果你已无心恋战的话,那就赶快在我面前消失。别让我在发怒之时看见你还没走,否则,你就会后悔的……”
龙天扬说出这些话来,依然神情自若,无一丝犹豫踌躇之色。极像是与人聊天似的那般轻松、随意。
柳忠惊骇无比的看着龙天扬。他瞪着双眼,嗫嚅的说:“什……什……”
未等他说完,龙天扬怒瞪双目,紧敛双眉,面色阴沉的又续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司马懿’大人:我龙天扬会收拾他的……”
柳忠看着龙天扬那令人感到威不可犯的气魄,心中不由一凛,情不自禁的被他那慑人的气质所震骇的退了一步。
他用右手扶着那己断掉韧带的左臂,心里暗付:“这该死的龙之子,今天让我威名扫地……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我绝不是他的对手,对!我不能在此死掉,不能做无谓的牺牲!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快逃命,回去向司马懿大人禀告‘龙之子’还活着,并有着让人惊骇的本领……”
想至此,柳忠向龙天扬瞅了一眼,话没说完,头也不回的拔腿逃走……龙天扬注视着柳忠那奔逃而去,渐渐逝去的身影心里不禁升起一种能战胜任何一个敌人的必胜信心。
此时,林里的航一托着冬梅,笑呵呵地向龙天扬走了过来。
航一注视着那英气勃勃,神态威严的龙天扬,深沉地问道:“天扬,战斗已经结束了吗?”
龙天扬忙躬身说道:“是的,师父!不过,还有……还有那个拥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马懿,没有消灭。但是,要不了多久,我将粉碎他的野心!”
龙天扬说着,眼中已喷射出仇恨的怒火……他来到一棵碗口粗松树旁,大喝一声,右手立掌如刃,闪电般斜砍向树身。
只听“咋嚷”一声,那棵松树已被他拦腰斩断。随即,“砰”的坠落在地。
航一微笑着自豪地向着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赞赏的“昭”了一声。
冬梅惊的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指向龙天扬,惊呼道:“天……天!”
“扬!”字还未说,她又惊喜而疑惑的看着左臂,惊呼道:“咦?这……这,我这被柳忠抓断的关节怎么好了?我的手臂已经可以随意挥动了!”
冬梅惊喜的伸出双臂,仔细的看着。脸上全是惊疑、诧异的神情。
航一见冬梅如此惊喜,他也不由的“呵呵……”笑了起来,边幽幽的说:“小姑娘,你还不快谢谢我?因为,我点了让你的痛觉暂时得以麻痹的穴道,然后,在你没有感觉到疼的时候,又帮你把关节接好了!”
冬梅感激的看着航一,轻轻地说:“前辈!
谢谢你……!”
忽而,她暗付:“航一将她的关节己接好了,还为什么不放她下来?”
冬梅想至此,就疑惑的看着航一,沉沉地问道:“前辈!你既然将我的关节接好了,那……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抱着我,不放我下来呢?”
航一“嘿嘿”笑着,吞吞吐吐的说道:“这……这个嘛……因为,这种身体的触感很……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却很丰满……”
还未说完,航一便笑着用抱着冬梅身子的左手右手朝冬梅那高高隆起,十分丰满的胸部捏了一下。
冬梅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道:“可恶!”
话音未落,她便从航一的双臂里一跃落地,闪电般向航一击出一拳,边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色鬼老头!”
航一却让她打了一拳,然后,“哈哈”大笑的腾起身子,如腾云驾雾般飘向空中。
龙天扬向空中那愈飘愈远的航一朗声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呢?
”
航一边向远处飘浮着边“哈哈”笑道:“小子,我们在新野城再见吧!小姑娘,别生气!刚才是和你闹着玩的。我走了!”
航一说着,人便倏地不见。
冬梅怔怔地惊骇无比的看着航一飘然而去后的天空,惊得膛目结舌。
龙天扬看着那愣在地上发呆的冬梅,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心里暗道:“这冬梅还真凶,连我师父也敢打!啊!我记起来了,就在那天她来到这个乱世的战场上,我第一次遇见她时,也是被她送了这样的见面礼!”
想着,龙天扬又看了看冬梅。见她那副傻愣愣的入神模样,他便有意戏弄她,遂大喝一声叫道:“冬梅──”
冬梅正看着天空,想得入神。突然被龙天扬这么一声大叫,惊得一跳。
她佯怒着瞪着龙天扬,挥起左臂向他击来,口中却咳怪道:“好啊,你个傻瓜!竟然吓了我一跳,看我不打扁你才怪……”
话还未说完,拳还未挥出一半,她又惊叫一声道:“啊──!痛死我了……”
说着时,她便痛苦的蹲在地上,用右手扶住左臂。
龙天扬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他急切而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冬梅!
没什么事吧?”
龙天扬见冬梅用右手扶住左臂,忙为她察看伤势,用手在她左臂上把接一下,低沉的说道:“这没有什么大碍。这是我师父故意弄痛你的韧带,让你的关节脱落。所以,你得安静休息一阵子。”
冬梅闻言,气恼的说道:“等你那个色鬼师父到我们新野来时,我一定要好好报仇!”
龙天扬笑笑不语。
冬梅看着龙天扬良久,她又喜又恼又伤心又激动地说道:“天……天扬,你…
…你这个大笨瓜,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就不会早一点告诉我?
害得我误以为你早已死了,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来,是怎么过的吗?我是在惶恐,不安,内疚及痛苦难过中苦苦度过的。这些日子中,我也曾想到过‘死’,因为,我觉得你是为了我而死,我感到万分愧疚。但是,我也存有一丝希望……希望你还活着,所以,我才苟且活到现在……为了实现你的心愿,我请求玄德大人请来孔明先生当军师……呜呜!’’还未说完,冬梅早已激动的哭了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龙天扬见此情景,不由得垂首不语,只觉得十分感动。
冬梅边哭泣着,边断续地道:“你……你这个笨蛋!害……害得我……好苦,你难道……难道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龙天扬缓缓掐起头来,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冬梅的肩头,柔声说道:“冬……
冬梅,都怪我不好!害得你为我担心,为我内疚……可是,我现在已经……已经安然地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冬梅:”
冬梅抬起头来,看见龙天扬正微笑着注视着她。她心里暗付:“是呀!天扬回来了,我应该高兴才对!”
冬梅擦了一把泪水,喜极而哭着说道:“天扬,总算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又重逢。走!我们回城去,大家见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龙天扬点点头,弯腰将冬梅扶了起来,二人迎着清晨的徐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喜气洋溢的一同向新城野城走去。
一番交战后,东方已升起了红艳如红的太阳中了孔明军师的计策而惨败的夏候悼,其十万大军,已只剩一半残兵败将。他带着一些主要部下,回到许都见曹操去了。
这场战役中,曹军中的副将领夏候兰为张飞一枪刺死,韩浩也因中途被卷入大火之中,而遭严重的灼伤。
夏候敦所率领的十万远征军,在孔明那神机妙算的计策下,彻底地以惨败而告终!
龙天扬与冬梅二人在半路上遇上了刘备大军。刘备惊奇而欢喜的瞅了龙天扬半晌,才惊喜的.
说:“天……扬,真……真的是你吗?这太不可思议了……太好了!”
张飞圆睁豹眼,用手抓挠着头发,惊疑的看着龙天扬,喃喃自语道:“我不足做梦吗?那……那个小鬼,竟然还活着!”
关羽看着龙天扬片刻,高兴地用手捋着二尺长须,转身对赵云说道:“子龙!
这下太好了!
‘卧龙’和‘龙之子’,双龙汇聚在我们这里了,那些曹兵再也不敢向我们轻言进攻了。呵呵………!”
赵云点点头,惊喜的应道:“是啊:关将军:这真是太好了!……”
将士们也在纷纷惊喜地议论著……看着龙天扬。
正当众人高兴的议论之时,忽从关羽他身后缓缓行出一辆新颖别致,小巧灵便的车来。
车旁走出─赛若天仙的年青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黄月英。
黄月英推着轮车,走至龙天扬一丈许的草地上停住。
孔明站起身走下车来,注视着龙天扬片刻。
然后,执扇在前,拱手说道:“天扬公子!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龙天扬向前跨出两步,孔明紧握他的双手,龙天扬点点头,仰望着孔明那充满智慧与期盼的双眼。
良久,才深深的说道:“孔明军师,我们又见面了!”
刘军都欢呼着,雀跃着………人人脸孔上洋溢着喜悦神情,他们为龙天扬的再次到来而感到欢喜……许昌──丞相府。
在金碧辉煌、烟香弥漫、建筑雄伟的殿堂,魏国君主、汉末丞相──曹操,威严的高坐殿堂之上。
而此时,堂下正跪着三人,乃夏候敦、李典、于禁。跪在最前面的人,正是这次远征刘备,而遭惨败的曹军都督──夏候停。
拥有十万大军,却被诸葛孔明施计打得落花流水的夏候停─为负起战败的责任,怀着以死谢罪之心,自缚双手,并蒙上双眼,像个死刑犯般,端跪在面前──夏候悼朗声说道:“丞相,这次我军惨败,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请下令将我处死吧!”
曹操离案而起,面色平静的缓沉说道:“夏候将军,你是个耿直的男人,老夫很欣赏你的才能及个性……来啊!解开夏候将军的绳子!”
夏候停慌忙惊呃的说道:“不,丞相,你……你一定要降我死罪,这次的失败,乃是我指挥失策而造成的,你处死我吧!”
曹操面色阴沉,神情肃穆的看着堂下所跪的夏候悼片刻……他又深沉的说道:
“夏候将军,你要负责的话,就该在战场洗刷污名,而非死在刑场上。就因为,你连这点也不懂,所以,才会中了孔明的计。”
夏候悼惭愧无比的低下头。
他低低地说道:“是……是的,属下该死!”
曹操一挥手,沉吟了瞬间……稍瞬,他面色缓舒,低沉的说:“罢了,你也不要自责,不过,你得好好感谢龙娘娘才是!因为,是龙娘娘早对我进言,要我赦免你死罪的!”
坐在曹操旁边不远的黄凤翔,闻言,面含羞色的急忙说道:“不……丞相!快别这么说了。就算我不开口,丞相应该还是会饶恕夏候将军的,是不是?丞相。”
曹操听着,心中甚喜。觉得龙娘娘说的这些话,正好提高了他的威望。
当下,他微笑着对黄凤翔说道:“龙娘娘太客气,太谦虚了!就算我本身会饶恕夏候将军,但你替他求情让我恕免他,这不说明龙娘娘有一颗爱护将士的菩萨心肠吗?”
黄凤翔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低低的说:“丞相,你太抬举我了,凤翔傀不敢当!”
堂下的夏候敦己被士兵们松了绑,见此情景,他慌忙感激的向曹操和黄凤翔叩头说道:“属下谢谢丞相不杀之思,谢谢龙娘娘救命之恩!”
黄凤翔见夏候敦在下给她磕起头来,不禁有些慌乱。
她慌忙而着急的说道:“夏候将军!不必客气,你……快起来吧:”
曹操“哈哈”大笑不止,他看着黄凤翔那惊慌失措、着急的模样,不禁得笑了起来。
他微笑着对夏候悼说道:“夏候将军,起来吧!你看龙娘娘见你给她跪下称谢,她竟慌成这样,你若还不起来,那她马上就要跑过来扶起你了!!!”
站在文臣队列最前面的苟或见曹操如此为黄凤翔高兴,使他不由得忆起丞相曾对他说过的一番话来:“苟或啊,世人皆相信我的能力,但却没有人能对我的心不加以设防,可是,龙娘娘却不怕我,也不对我献殷情,她完全以─颗信赖的心接近我,我觉得她仿佛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一般,这种感觉,很奇怪,真的叫人不可思议。”
想到这些,荀或不由忖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很微妙,也很神奇。丞相对龙娘娘如此爱护与崇尚,不正是说明了他们是之间有缘吗?对终日忙于征战的丞相而言,龙娘娘大概就是他唯一的心灵寄托吧!”
夏候敦站起身来,站在队列前。
曹操俊而面色变得阴沉而庄重起来,扫视着堂下众人片刻。
他才深沉的说道:“各位将军,这次我军惨败,乃是刘备他有了孔明相助之故。不过,他孔明竟然能轻而易举地,以五干兵力击溃了我的十万大军。这说明他果然名不虚传。‘卧龙’……他也的确能算是一条龙。我们现在就遇到一个难以应付的厉害克星了。”
曹操话音未落,只听堂下有人接道:“不……我们的强敌不只是孔明而己……
”
曹操一看说话之人,乃是‘虎豹骑’之首的司马懿。
他不由面露愠色的说道:“司马懿!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面色冷峻,双眼冷沉。
他冷冷的答道;“‘龙之子’又出现在刘备那里了!”
曹操闻言,面色骤变,脱口惊呼:“什么?
‘龙之子’又出现了?”
堂下的文武大臣们,如锅内的热油般七嘴八知的沸腾起来:“啊!‘龙之子’又活了!?”
“啊!他不仅活着,而且又到了玄德那里去了。这么一来,刘备又如虎添翼了。我们以后对付他,就更难了!!……”
离曹操不远处的黄凤翔听司马懿这么一说,她不禁又惊又喜。
她急忙离椅而起,注视看堂下的司马懿,急急的问道:“天……天扬他……你见过天扬?天扬他真的在刘备那儿吗?回答我!司马懿!”
曹操用眼斜膘着旁边的黄凤翔,见她一副急不可耐,且惊喜过望的模样,心里不由暗道:“龙娘娘以往无论任何情况下,都未见她如此惊慌失措过。没想到,听司马懿提起‘龙之子’时,竞急得如此……”
司马懿见黄凤翔突然问他,遂忙向身旁的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冷漠,左臂与脖颈上还连套着绷带的年青壮汉说道:“柳忠你来对‘龙娘娘’说明有关‘龙之子’的一切详情!”
柳忠忙躬身说道:“是!司马懿大人!”
倏地,司马懿将右食指在柳忠的右肩下点了几下,然后,轻轻地说道:“柳忠!你过去向丞相和龙娘娘叙说吧!”
柳忠刚走了两步……堂上的曹操突然大喝道:“你是谁?”
柳忠见曹操面色威严冷峻,双目冷冷的俯视着他……柳忠忙跪在地上,低沉的说道:“属下……属下乃是虎豹骑的柳忠!此次战役,司马懿大人命属下暗中担任夏候停的护卫。”
站在武将队列前的夏候悖闻言,气得脸色发紫,独眼暴睁。
他勃然大怒道:“什么?司马懿要你暗中护卫我?我怎么没有听过这回事?司马懿!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瞧不起我?认为我保护不了自己?”
夏候敦气喘吁吁的怒瞪着司马懿。
司马懿沉默不语……曹操见此情景,忙大声喝道:“节制点!别气燥!夏候敦!”
夏候敦余怒未消的急急说道:“丞相?我…曹操一挥手,神情肃穆的说道:“这些事,你等…下再去和司马懿问个够!眼前我要知道的是有关‘龙之子‘的详细情况!快说吧!柳忠!!”
夏候敦气得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柳忠看了一眼面含怒色的曹操,忙恭敬的应道:“遵命……!丞相……!我遇见‘龙之子’时,正是和刘备阵营中一位叫‘冬梅’的丫头的追兵,打得难分难舍时!龙之子和一位自称为航一的老头─起出现了,接道,‘龙之子’就和那丫头联手来对付属下,那时候,龙之于他……他使用一种叫做‘云体风身’的奇异招术…
…”
柳忠正说时,突然挥身颤抖,血液奔流加快。他暗惊道:“怎……怎么搞的?
我……我的心脏怎……怎么突然跳得如此快……?”
忽然,他只觉得心身翻涌,一股腥味直涌到喉咙,他忙紧闭双唇,但还是禁不住的被张开了……“哇”的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从旁边的人从中奔来两名“虎豹骑”的将军,他们看着已缓缓倒在地上的柳忠,忙惊奇的问道:“啊?你怎么了?柳忠!”
柳忠此时,己无力再答话了。他暗惊道:“我怎么……怎么没……没办法呼吸……气血……逆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猛地,他记起司马懿在他肩后用指点了几下。“难……难道那时……是司马懿大人……他…柳忠正猜测着,突然,头部一阵令人难以忍爱的疼痛已传遍全身……
刹那间,他的耳、眼、鼻……七窍流血,那鲜红的,流得长长的一道,恍若一条条正在婉蜒爬行的蚯蚓似的鲜血正快速的流淌出来。柳忠晃了几下身子,便“轰”的一声,倒在地上……黄凤翔见此惨状,直骇的用手挡在双眼前,口中惊魂失魄般地惊呼道:“啊?这,这是……他……他死了?”
堂上的曹操也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惨事所震骇了,他惊骇的向苟或问道:“苟或这是怎么回事?”
苟或看着地上那还在不停流着血的柳忠的尸体,惊惶的答道:“亟相,柳忠是七窍突然喷血而死的,我看这事非同小可!”
司马懿快步奔至柳忠的尸体边,用手抚摸着柳忠的后背,沉沉的说道:“这…
…恐怕……是‘龙之子’干的好事!照刚刚柳忠说的,‘龙之子’是用一种名为‘云体风身’术来和他决战的……说起这‘云体风身’之术……别说是五脏六腑了,就连人体内的血流,它也都能凭意志而任意操纵!这种绝技我也只是耳闻过而己,像这种残酷的杀人方法,一定是‘云体凤身’之术所能达到的!”
黄风翔闻言,惊疑地连连摇头,惊异的说道:“什么……不可能的……!才不是你所编造的那样!天扬他才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来!他绝不的!”
曹操斜视着黄凤翔,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醋味。
他心里暗付:“看来,龙娘娘对那小子是蛮钟情的……哼!‘龙之子’你这小子……”
此时,司马懿阴沉着脸,看了看黄凤翔,坚决的说道:“龙娘娘,你说‘龙之子’他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是因为你太相信他了。天知道他会不会……不过,现在的‘龙之子’,已经不再是人所熟悉的那个‘龙之子’了!他彻底的变了,变得凶残成性……现在整个汉帝国的所有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龙娘娘已在丞相这里,可是,‘龙之子’他却为什么迟迟不来呢?他为何不来有你在这儿的‘魏国’!却反而出现在敌人刘各的身旁,还加入刘备军队的阵里呢?”
黄凤翔听完司马懿所说一番话,她心里难受极了,不过她确信:柳忠不是‘龙天扬’杀的,她相信‘龙天扬’不是一个凶残的人。但司马懿的话听来似乎也有些道理,他为何不来到他从前所提到要来的魏国呢?天扬知道她已在魏国,为何……
为何不来呢?
“这……这个……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才不相信……你所说的天扬的一切坏话。
我知道你─直在处心积虑地想杀了天扬……我……我和天扬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你别做梦了。”
黄凤翔说完,用眼狠狠的瞪着堂下的司马懿。
就在此时,黄凤翔突觉有人用手拍在她的右肩,忙回过头来,向后看去,见是曹操。
她忙低低说道:“丞相……!”
曹操看着怒气未消的黄凤翔。深沉的说道:“算了,龙娘娘,别和司马懿生气。不过,不管杀死柳忠的人是不是龙天扬,但他帮助刘备打伤柳忠、投效刘备阵营的这些事,却是不容置疑的!”
稍停了片刻,曹操心里升起一股嫉妒的恨意,他瞪着双眼,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的大吼道:“这些事实证明了‘龙之子’是和刘备一条心,帮他杀死我魏国的臣民。也就是说……‘龙之子’他摆明了──要和我‘魏国’为敌。苟或──!”
“臣在!”苟或拱手躬身说道。
“快去做一下准备,我要去远征!目的是荆州!这次我曹操要亲自指挥!征伐荆州!所有阻碍我统一汉帝国的人……都得死2即使是……那个人一一‘龙之子’,我也毫无例外!”曹操满面怒容、恶狠狠的吼道。
黄凤翔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满面骇惧之色……曹操瞥了一眼黄凤翔,转身离去……黄凤翔看着曹操那走出殿门的身影,心中不由暗道:“这……这么一来的话……天扬就得和曹操对阵了……天扬……为什么……你木到我这儿来,却反而跑到刘备那儿去了呢?”
黄凤翔万分苦恼,惆怅无比。
堂下的苟或目注着走出殿门的曹操,心里不由暗忖道:“唉!丞相的怪癖又犯了……就象当年他想把关羽留在自己身边时一样,只是这次对象换成了龙娘娘……
今天,一定是他听了龙娘娘那保护‘龙之子’的话,而不高兴。说不准还产生了嫉妒的心情。如果他的独占欲,不是那样超出常人的好强,那么,他应该是一位能获得众人所祟服的名君……”
文武大臣们都议论纷纷地陆续走出殿堂。一些将领们都在高谈阔论道:“丞相他终于奋起了!”“可不是吗?这回荆州看来是属于咱们的了。”“这将是一场硬仗!一场总决战哪!”
众人七嘴八舌地的评论著。
在殿前的庭院里,大将许褚正对手下将士们神色急惶的吩咐道:“你们快去找马贩,要备齐马匹!还有,兵粮也刻不容缓!你们快去!”
将士们领命而去,有人小声说道:“又要和刘备交战了,事态紧急,我们可有得忙了!”
“可不是吗?丞相整日就想着东征西战,他可不知害惨了我们……”
“别说了,让人听见了,你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众人忙着准备战事去了……在殿堂前的那宽阔平整、青石铺成的大道上,“虎豹骑”之首──司马懿正似满腹心事的低头走着……突然,他后面如鬼魅跑过来一人。这人长得十分丑陋:双目深陷失明,面部布满青红的疙瘩,疤痕。看上去十分恐怖,但深身却隐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摄人气魄。
这人奔至司马懿身旁,戏谑的说:“司马懿大人:刚才你所表现的一切,挺不错嘛!”
司马懿微微侧身注视着他,冷冷的说道:“哦!原来是你呀,灵虚!”
这被称为“灵虚”的男子,也不答话,深沉的说道:“司马懿大人,了不起!
没想你竟能驱动一直想把‘龙之了’纳于魔下的丞相,让他改变心意,反过来要去讨伐‘龙之子’,你果然厉害!”
司马懿闻言,冷笑道:“呵……其实这件事,是柳忠帮了我的大忙。因为,他让龙之子背上了黑锅,龙娘娘听我说杀害他的人是‘龙之子’’那她当然会为‘龙之子’辨理。可是,龙娘娘她愈是袒护‘龙之子’,愈会造成丞相内心不快。这时,我再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丞相听后,当然对‘龙之子’更来气了,所以,他这才决定要亲征荆州。不过,这一年来,丞相他对‘龙之女’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过度依赖她了!当他见‘龙之女’处处为龙之子辩护时,心中当然会升起一股妒火,这样─来,就正中我的心意……”
二人边走边谈,司马懿那冷冰阴沉的面孔上,已露出了傲然得意的神情。
灵虚闻言,沉吟半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冷冷的低语地说道:“这么说来,原来,丞相是在嫉妒‘龙之子’呀……,这真是无聊的私情……”
司马懿侧首看着灵虚,神情肃穆而庄重的阴沉沉的说道:“灵虚,你别忘了,那种‘私情’的力量是大得骇人的,是能驱动国家,甚至改变历史的!前不久,不是就有吕布因迷恋貂禅,而杀了自己主子董卓的先例吗?”
司马懿话音未落,那灵虚早已铁青着脸,面上的肌肉禁不住的炬抽搐着,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恐怖。
他哆嗦着嘴唇,紧裹双眉,悲伤而激昂地说道:“司马懿,你答应过我,不提我兄长之事的……像他那种愚昧的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无能的弱者而己!你提起他时,我只感到有─种耻辱感司马懿瞥了他─眼,脸上浮现出─丝让人难心觉察的诡秘的笑容。
他深沉地说道:“哼……你把就算是关羽、张飞联手也不见得能打败的兄长,称为弱者?既然如此,灵虚啊……你就用你那超越了令兄的本领,好好地养精蓄锐吧:以备将来取下‘龙之子’的首级。”
灵虚漠然地走向前去……在新野城城内的练武场──四周已围满了许多人,他们都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盯着场内正凝神以待,对峙着的赵云与龙天扬二人,他们都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多高的本领,因此,就决定在此印证一次。
只见赵云沉腰屈膝、拉开马步,左手平端棍身,右手握住棍身中间,向下一沉,凝神注视着对面的龙天扬。
龙天扬双腿微屈,不弓不蹲,左手箕张,右手掣着一根三尺长许的短棍,向下斜摆。面色凝重、目不转睛的看着赵云。
二人在场中缓缓转动,凝神以待、伺机而动。场中气氛甚是严肃。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赵云只觉已有汗珠沁出,并从额上缓缓流下。
他暗道:“这……这就是从前的那位天扬吗?他何时练就了如此深厚慑人心魄的‘气’?连现在的我都已感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只觉得天扬他浑身都透出一股强烈的压迫力。我得全力应付,不可小觑他。
龙天扬见赵云右手一沉一挺,已将长棍指向他。两人缓缓地绕着圈,全神对峙著。
龙天扬看着赵云那伸着的长棍,心里暗道:“不愧是赵云将军……竟连他掌中的长棍的棍尖上也凝集、充满了这么强的气……!看来,这和上次与‘虎豹骑’里的柳忠斯战时的情况不同,要比它更耗力,如果是随意出手的话,那一定会挨棍的。
我得小心应付才是。”
想至此,龙天扬便更谨慎的防备着。两人依然是如车轮般转动对峙着。
周围观看的众人见状,都纷纷议论著。有一位较胖的中年汉子疑惑的说道:“喂!你们看:‘龙之子’他与赵将军从一开始,就一直互相注视着对方,到这时我想已有─盏茶的功夫了,我真搞不懂他俩要对峙这么长的时间干什么?一上来就立即交手比起来,那才好看,这……明明是赵将军先摆好架势的,但他却一点也没有开始动手的举功。
难道说:‘龙之子’真有那么‘强’吗?’’这人说完,侧首向身旁一位较瘦的汉子看走。
那较瘦之人面带惕色的说道:“你……看着问我?你问我……我问谁?”
此时,冬梅正巧从他们旁边的走道经过。二人所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当她听到那较胖之人所说的“……‘龙之子’真的有那么‘强’?这句话时,她猛地记起这个‘强’字有关龙天扬的事情:在三天前,龙天扬的师父航一,曾来到新野城,冬梅想起在前不久,她在安林重遇龙天扬时,正被‘虎豹骑’的柳忠击成重伤,幸被龙天扬所救。之后,她对那‘云体风身’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骤见航一来到,便不失时机制想让他教自己‘云体风身’之术。谁知,她刚向航一说出,那航一便摇头拒绝了。冬梅当时见此情景,不由怒道:“前辈,为什么?为何你能教天扬‘云休风身’之术,却不能教给我呢?”
当时,航一面色肃穆,沉重的对她说:“因为……因为,你还不具有学‘云体风身’之术的那种真正‘强’的素质。”
冬梅疑惑而迷悯的注视着航一,惊讶的问道:“前辈,你说的那个‘强’字是什么意思?”
航一闻言,面色庄重而深缓的回忆道:“这‘强’是天扬他才所具备的……你知道吗?就在那天,天扬为了救你而坠落崖下后的事吗?他当时从那几十丈高的崖上跌下去时,看见崖下是一条河,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情急生智’,就在那离河面还有三四丈高的时候,他毅然脱下身上衣服绑在司马懿抛下,他所接住的长枪上。他利用风能鼓起他的衣服,而减慢他落下的速度,这样就能浮在水面而得救的办法,落到河里,因而才得救了……”
“从那么高的崖下掉下来,若是普通人的话,早就会吓得束手无策,惊慌失措,最终逃不脱被沉到河底而被淹死的命运。然而,天扬他却一点也不灰心,为了活下去,他一直努力挣扎到最后关头,终于捡回一条性命。虽然,事后天扬说他只是运气好,才得以活命。但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与决心,才是人类真正‘强’的表现。正因为他有这种足以引发奇迹的坚强生命力,所以,他这种坚‘强’正是适合练‘云体风身’的重要条件。”
航一说着时,用那神光湛湛的目光紧盯着冬梅,稍瞬,又面色肃沉的缓缓说道:“小姑娘,你认为现在的你,有像天扬那样的坚‘强’的意志力吗?到现在还把兄长之死,归咎到天扬的你,有那个本事吗?”
冬梅闻言,不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种愧疚己涌上心头。暗忖道:“原来…
…我是很软弱的。哪能与天扬相比呢?他三番五次的救我,我却经常与他闹别扭。
我真是太软弱,太对不起天扬他……因为兄长之死这事,至今我的心中对天扬,仍有介蒂……我太不应该了……”
冬梅正入神的回忆着,突然,那站在人群里观看的张飞大吼道:“真是的,他们是那儿乱转圈,干什么?来!拿根棍子给我,我来让他们速战速决好了?”
张飞一把从旁边的一位年青壮汉的手里夺过一根木棍,扫视着场中的龙天扬与赵云二人一眼,他倏地将棍向二人之间笔直的抛去。
赵云、龙天扬眼看着那棍已落下一半……二人倏地大喝一声,同时出手攻向对方。
赵云双手使劲一。挥一抖,那棍顿时现出千百条棍影,迅速无比的向龙天扬前胸捣去。
龙天扬右手猛地撤出短棍,闪电般击向对方左腿,同时,左手使出一记‘实’拳,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击向对方面门。
赵云见龙天扬不避反攻,拳棍齐施攻向自己,心中不由暗暗惊道:“这‘龙之子’数日不见,武功竞精进神速,变得如此厉害,此时恐怕已不在我之下了。”
想至此,赵云大喝─声,身子如螺旋般斜掠出丈外,几乎在常人还未觉察之时,又疾奔挺棍如狂风骤雨般舞起一片棍浪,汹捅而至,罩向龙天扬。
龙天扬,见状,心头暗惊道:“这赵云的确了不起,身手竟然如此之快,他不仅能闪电般避开我那凌厉无匹的拳棍齐攻,几乎是在同时又能使出如此精妙无伦凌厉威猛的棍术反攻向我。看来我得早些结束这场比武!”
想着,龙天扬─挥右手短棍,幻出如浪如沼般棍影,排山倒海的反罩赵云周身。
两条人影倏地重合战在一起,围观的众人只觉得场中犹如一团巨大的旋风在翻腾滚跃,骤然,二人如流星般各后跃在一丈外的地上站定。
二人脸上均有细微的汗珠沁出,略带有紧促的喘息声。
赵云拱手说道:“天扬,你真厉害啊!”
龙天扬闻言,忙也拱手应道:“赵将军,谢谢你的夸奖!你也不弱呀!”
旁边的张飞一看,就来气的说道:“真是的……他们明明都没拿出真本事来比,却在那儿装模作样,打拱作揖的……”
旁边众人闻言,都惊诧看着张飞。有一个精壮的年青人怀疑地问道:“张将军,你说‘龙之子’他们没拿出真本事来比,不会吧?我看他们打得如此激烈,根本没看出他们是如何出手的。这……不会是在打着玩吧?”
张飞撇撇嘴,瞪着双眼不屑地看了看这年青人,沉沉的说道:“哼:赵云他啊,抑制了棍子的速度没揭向‘龙之子’的前胸。那‘龙之子’也是的,他明明─拳就可能击倒赵云的太阳穴,可是,他又将手撤回了,连这点小事你们也看不出来,你们也真是够笨的!”
那年青人闻言,忙用手抓了一下头皮,低着头。顿了顿,他又疑惑的问道:“张将军,还是不明白,他们既然都没有输,为什么都停手呢?”
这人话音未落,张飞已气的暴跳如雷般得喝道:“笨蛋!他们要是玩真的,只怕现在早已有一个躺下了!”
那年青人见张飞发火了,忙吓得走开了。
赵云和龙天扬也各自离开这练武场。张飞走到赵云身旁,“嘿嘿”笑道:“赵云,天扬那小子的武功可是一下子突飞猛进了不少吧!”
赵云面色沉静地点点头,轻轻的“昭”了─声,肃沉的说道:“天扬他的武功的确是很厉害,如果真比起来,我恐怕也胜不了他。不过,对于他的‘强’,我有些放心不下。”
张飞惊愕的看着赵云,急忙问道“吧?赵云!你的意思是?”
赵云笑了笑,说道:“啊?没什么……也许只是我多虑罢了……”
张飞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疑惑不解的注视着赵云。
他心里暗十人“赵云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一点也搞不懂,莫名其妙的……”
赵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的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啊!对了!关羽将军带回来的那个‘虎豹骑’的人呢?”
张飞闻言,侧首看着赵云,沉声说道:“啊!你说宇文绪那家伙呀!……你想从他口中探听‘虎豹骑’的─些详情是吧?没用的:他的口风紧得很,一字不吐。
我一气之下,暂时将他关在石牢里!”
顿顿,张飞豹眼怒睁,紧咬钢牙,双手紧握的“咯□”作响的怒喝道:“那小子挺装硬的:要不是大哥和军师给我下了禁止令,我早把他抓来拷问一番,让他开口将‘虎豹骑’的一切详情,只字不漏的全讲出来。哈……我这个人,让人吃苦头,可是最拿手的!“张飞说道,脸上便露出得意的神情。
赵云看了看张飞几眼,便面色凝重而肃穆地说道:“这种事,也值得你那么骄傲吗?曹操的‘虎豹骑’部队,听关将军所言,他们是支实力高深莫侧的军队,只要他们不来威胁我们,那就好……我们要千万小心提防他们。走!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在宇文绪口中得知一些他们的详细……”
在那清澈见底,平静如镜的池塘边,龙天扬坐在一块青色巨石上,他神情漠然地看着水面上他的身影。似有满腹心事。的确他在想着他的女友一一黄风翔往日那令人心醉的微笑,令人神魂颠倒的绰约风姿……突然,他只觉得一般怒气已涌上心头。
他想起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拥有‘破凰之相’的──司马懿,将凤翔掳走到魏国,他们现在肯定是在一块过着幸福的生活……对!这一切都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司马懿所造成的。我一定要杀死他。但是,他又想到:以我现在的功力,能胜过司马懿吗?
忽然,他让起师父对他讲过:“天扬啊!仅仅只是一年的修炼,是无法让你的针头完全承受住‘云体风身’术所带来的伤害……你知道吗?你─定要切记:不能常用此招术才行……”
想至此,龙天扬心中的确没有赢得过司马懿的胜算……而且,他觉得要是就这样到魏国去,一定会和凤翔一起丧命在司马懿手里的。因为,他觉得与曹操一旦联手,将会对司马懿的‘目的’构成最大的障碍,那时,司马懿将会杀掉他们俩。
龙天扬又暗想:“如果不去魏国,我要是留在刘备这里对司马懿而言,凤翔她也就有做为人质的利用价值,因此,他应该还不致于加害于她……该死的司马懿!
我多么想现在就立刻去把凤翔救出来啊!”
龙天扬想至此,心中就恨不得立刻将司马懿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他眼中喷射出仇恨的怒火,紧握双拳,猛地用脚向水中踢出一块石块,“咯”地一声,坠落水中,溅起滴滴水珠,漾起圈圈波纹。
突然,他身后有人低沉地道:“天扬,你那眼神真的好恐怖呢?”
龙天扬闻言忙转身看去,见不知何时冬梅靠在身后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柳树上,正用惊讶的目光盯视着他。
龙天扬忙低呼道:“冬梅,你怎么来了?”
冬梅闻言,嗔怪道:“只准你来,就不准我来呀!”
龙天扬慌忙摇头摆手,急急的说道:“冬梅,你……你别误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冬梅见他急成这副模样,忍不住“哮哮”笑了起来,转瞬又悲伤的说道:“我在失去大哥的时候,好像也是用你刚才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你……我想,你现在也恨……恨我吧……当日,与司马懿斯战时,我要是听你的话,利用你和司马懿交战时去救风翔。说不定,她就能得救了……”
龙天扬见冬梅一脸愧疚,悲伤的模样,忙幽幽的安慰道:“冬梅,过去了的事,还提它干什么?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司马懿惹事生非出来的………”
正在此时,从池边的石路上,飞快地跑来一名兵士,他来到龙天扬与冬梅二人面前,躬身拱手恭敬的说道:“天扬少爷!冬梅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呀!玄德大人他已经从襄阳刚刚回来了!”
龙天扬惊喜的说道:“真的?玄德大人去襄阳看望刘表大人已几天了,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啊!我们马上就来了!”
冬梅似乎还很悲伤,她看了看天扬,低低的说道:“天扬……我……”
龙天扬注视着她,微笑着说道:“冬梅,你不必太内疚,自责……反正凤翔还活着。只要把她救出来,一切不就没事了!”
顿了顿,他又戏谑地说道:“对了,看你那副失神的模样,我就害怕。我可不能象你那样整天感到愧疚,闷闷不乐。如果是那样,我的眼神真的也会变得像你的一样,那么恐怖了!”
龙天扬说完,便用手将眼皮用力一拉,做了个鬼脸,朝冬梅“嘻嘻”’的笑着。
冬梅见龙天扬如此戏弄她,便佯怒道:“什么……铁眼神,哪有那么难看!你别走,看我不给你一拳才怪呢?”
龙天扬“嘿嘿”笑着跑开了。边扭头向后边追来的冬梅戏谑地说道:“哈哈…
…冬梅小姐,你好好乐吧!我可先走罗!”说完,便撒腿跑去。
冬梅看着渐渐远去的龙天扬的身影,心里暗道:“那个傻瓜……我倒宁愿他责备我,这样我还比较心安─点……”
冬梅想着这些,边向议事殿走去。
此时,在议事殿里,刘备端坐在木椅上,他旁边站着军师诸葛孔明。右边坐着龙天扬、冬梅、关羽、张飞、赵云等人。
只见军师孔明手执羽扇拱手说道:“主公……你这次到荆州去看望州牧刘表大人,不知他身体有所好转没有?”
刘备摇摇头,面带悲伤的黯然说道:“咽……看似不甚乐观……再加上年事己高,病情也似乎愈来愈严重……”
张飞闻言,瞪着双眼,虎着脸,嘟哝着说道:“真是的……算算时间,我看那曹操也差不多要攻过来了。大家都心急火燎的准备着,却偏偏碰上荆州之长一病不起……”
顿了顿,张飞扫视着众人后,又埋怨的说:“反正他已决要升天享福去了,为何不干脆把荆州之长的位子让给我大哥呢?还说是什么一家子人呢?哼!”
刘备沉静的说道:“三弟,你先别对刘表大人生气,他对我说过把荆州之主之职让给我。”
张飞闻,惊喜的大叫道:“咦!?是真的?”
龙天扬一听,心里暗道:“对啊!历史上是这么演变的。”
张飞高兴得从椅上一跃而起,惊喜的说道:“这是真的吗?大哥!啊!太好了!这么一来,我们原已经有‘卧龙’和‘龙之子’相助,现在,只要能有荆州的军队,还怕打败不了曹操吗?哈………!”
张飞兴奋极了,他紧握着双拳,哈哈大笑。
刘备忽然沉沉地说道:“不过……不过,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张飞闻言,又惊得“咚”一声,坐回椅上,瞪大双眼,脸上尽是惊讶与疑惑的神情。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啊?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备面色沉稳,心平气和的看着那激动难平的张飞片刻。
然后,静静地说道:“因为,那是没有道义的行为!我之所以能当上新野城主,这全是刘表大人所赐给我的,如果此刻,我趁恩人病危之时,而将他的领土据为已有,这等于就是恩将仇报!”
张飞向前跨出一步,辩解地大声说道:“大哥!可是,那是他自己好意说要让给你的……并不是你要抢夺他的呀!”
刘各闻言,面上现出痛苦而无奈的神情,他厉吼道:“闭嘴,张飞:我又何尝不想得到荆州……可是,我趁恩人病危之时,接受他的领地,你以为那些百姓和将士们会信服我吗?你想让我作一个恩将仇报,唯利势图,被人唾骂的小人吗?”
张飞闻言,愣在那儿膛目结舌,目瞪口呆。
刹那间,殿堂里鸦雀无声,众人都沉默不语,深为刘备的这片赤诚、仁厚之心所感动。
孔明闻言,心里暗付道:“主公说的没错。
而且,就算我们掌握了荆州之地,和曹操作战……但也难保那个蔡夫人不想立自己的独生子刘宗为荆州州牧,说不准,她们还会利用战事如火如茶之际起来造反,甚至向曹操投诚的可能性也很高。主公能这样处理这件事,确实让人感到惊喜,我总算找到了一位明君。”
沉吟片刻,孔明又暗道:“在夏候敦惨败而归的时候,我己料到这一次曹操一定会亲自率兵来攻,看来,这场硬仗大概在最近几天内就会打起来的,那么就有得打了……”
此时,坐在右边椅上的龙天扬心里也不由暗道:“根据历史上记载此后的历史,将是─场场悲惨的战役,但是我……已无法从这战争的游涡中脱身而出了,就这样听天由命吧……龙天扬想着这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悲哀与无奈交集的心情…
…
【第十二章刘宗降曹】
此后,过了数天……建安13年(208年)荆州州牧一一刘表病投,享年六十六岁。
蕴藏着各路英雄好汉的豪情壮志,那染血的历史巨轮即将再次往前大大的滚动……却说曹操已决定新自率军进攻荆州,遂传令起大军五十万令曹仁、曹烘为第一队,张辽、张鸽为第二队,夏候渊、夏候悼为第三队,于禁、李典为第四队。
曹操自领众将为第五队;每队各颂兵十万,又令大将许褚为折冲将军,引兵三千为先锋。选定在建安十三年(208年)秋七月丙午日出师。
在山石众多、道路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曹操的五十万大军从许昌浩浩荡荡的出发,向荆州进发,一路上尘烟滚滚,沙灰蔽日,那五十万大军排成了─条长不见尾,一望无际的整整齐齐的队伍。
顶盔贯甲,身披红袍,坐骑骏马,英姿勃发的曹操在众将的簇拥下,雄赳赳、气昂昂地驰在队伍的前面,好不威风。
在曹操身边坐在黄色绸缎铺设的两匹良骏拉驰的华丽车荤内的黄凤翔,今天也格外引人注目:身穿红色绸衣,肩披霞帖,头插金钗。看上去真若仙女下凡,令人羡慕、惊叹不己。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曹操的五十万大军,终于快到了新野附近宛县的宛城。
曹操端坐马上,看着面前的宛城,点点头对左边的苟或说道:“荀或!新野已近在咫尺!我们暂时在宛城歇息几天,养精蓄锐,好准备与刘备决一死战!”
苟或拱手道:“丞相体恤将士们,这连日来的行军,兵马都己疲惫不堪,属下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就依亟相之意全军在宛城驻扎歇息吧!”
苟或传下令去:全军在宛城驻扎休息!
众将士得令后,都精神抖擞地向宛城进发。
曹操向旁边坐在车内的龙娘娘看去,见她正撩廉向外探望,心中不由想起大军出发前,龙娘娘的有关事来:三天前,在许昌丞相府的殿堂里,曹操端坐在殿堂之上,文武大臣分列两边,堂下站着一个女子──乃是被魏国臣民们奉若神明的黄凤翔─龙娘女良。
黄凤翔仰望着殿堂之上的曹操,面色凝重,说道:“丞相,你们这次远征荆州,请答应我也与你们一块去吧?”
曹操闻言,面色倏变,表情阴沉惊愕的看着黄凤翔半响,才惊讶万分地说道:
“什么?你想要和我们一块远征荆州?”
黄凤翔见曹操如此惊讶,这也在她意料之中。她不慌不忙的拢起袍袖,淡淡地应道:“是的……丞相!”
曹操见黄风翔似是决定了的坚定地回答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气恼,遂面露愠色,沉沉地大声说道:“这……这怎么行呢!不可以!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有人带女子上战场的!我看你还是留在许昌吧,没有必要投身于战火当中!”
黄凤翔注视着曹操,面色沉着,语气平静的说道:“不,丞相!我的随行对丞相而言,是不可或缺的。请答应我的请求!”
曹操闻言,满面惊疑之色,他情不自禁的脱口惊道:“什么?……”
堂下的众人也用惊诧的目光看着黄凤翔。
只见黄凤翔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注视着曹操,低沉的说:“没错,我这个不懂兵法的人,就是跟着大家,也不会为战事带来多大的帮助,但是!我却能够抑制住─名对丞相而言,堪称劲敌之人的力量!他就是‘龙之于’龙天扬,也就是说,我能封锁住‘龙之军师’的力量!”
说完,黄凤翔面露自信、坚毅的神情,双眼注视着曹操。
曹操闻言,惊讶万分的激动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黄凤翔见曹操这般惊讶,仍面色平静如水般的淡淡说道:“丞相,如果,‘龙之军师’知道我身在丞相你的大军当中……那么,他就会因担心我的安危,而无法使出浑身解数来与你们应战!甚至于……假如,我能与‘龙之军师’当面接触的话!说不定还能说服他,拉拢他加入丞相的幕僚之中呢!难道说,这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曹操皱着双眉沉吟瞬间,看着黄凤翔疑惑的问道:“昭……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你……你是真心的吗?龙之娘娘……?”
黄凤翔正欲答话,忽从文官队列中走出一人,朗声说道:“恕我冒昧直言,娘娘!……我怀疑这件事,另有蹊跷!……”
黄凤翔闻言注目一看,见是曹操手下谋臣一一贾诩,听贾诩如此说道,知道他有一些问题要说,便语气平缓的说道:“贾先生,你接着说吧!”
贾诩忙拱手躬身,恭敬的低沉地说道:“是娘娘!我认为!正如司马懿大人所说的,上次‘龙之军师’并没有回到娘娘身旁,说明他的记忆中,已没有娘娘你了,不然,他一定会到娘娘我们这魏国来的。假如‘龙之军师’已选择在刘备那边,而丝毫不以娘娘之事为意的话,他也许会和我们放手一搏也末可知!再说,这件事的最大问题在于……在于……臣实在是难以启齿……”
黄凤翔见贾诩吞吞吐吐,神情惶慌,便知其意。
遂沉沉的接续道:“是在于我会逃离丞相的远征军,而投奔到有‘龙之军师’在的刘备阵营那里,是吗?”
贾诩闻言,失声惊呼道:“啊?……”他心里暗暗惊骇不已。暗付道:“龙娘娘果然是不同凡人,她竟然猜中了我的话意,确实了不起。
贾诩正想着之时,黄凤翔注视看他,神情泰然、和蔼地轻轻的说道:“将军难道忘了吗?我也拥有呼唤神龙的能力呢!就算我不特意加入远征大军的行列中,以伺机脱逃。我也能随时离开这个地方啊!”
贾诩忙躬身作揖,低低的应道:“啊!那倒是……”
黄凤翔口中虽这么说着,心里却笑道:“要是真有那种本领的话,我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顿了顿,黄凤翔又续道:“再说……‘龙之军师’他绝不会伤了我一丝毫的!
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做赌注!”
曹操见黄凤翔说起话来,斩钉截铁,坚毅果断。知道她已是下定决心要跟随大军了,就不便再阻挠……随即便用十分勉强的说道:“那好吧……老夫就听娘娘的话!既然娘娘愿意以性命为赌注,保证不肯背叛老夫的话……”
黄凤翔未等他说完,便满面笑容,高兴的说道:“啊:谢谢亟相!你放心,我……我是站在丞相这边的!”
曹操仍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她说:“不过,龙娘娘……叛徒可是要以死来谢罪的……倘若老夫与龙之子发生了争战,你真会为了老夫,而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吗?”
曹操正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突然,有一名小将乘马来到黄凤翔车旁,恭敬地对她说道:“龙娘娘!……”
黄凤翔微笑的看着他,和蔼的说道:“这位将军,你有什么事吗?”
这人用手尴尬的揉着鼻尖,支支吾吾的说道:“属下……属下想……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请娘娘摸一下我的马首呢?”
说完,用期待的目光游说丰黄凤翔……黄凤翔闻言,惊诧万分的问道:“摸一下你的马首?……为什么呢……?”,那小将看了一眼黄凤翔,然后,低着头,用手抓着后脑勺,似有什么苦衷似的吞吞吐吐的说:“啊……这……这个……不瞒你说,娘娘!属下之妻,目前即将临产……因此,属下希望这次能活着回到妻子的身边……所以,才请示你摸一下属下的马首,希望能得到龙娘娘你的神灵庇护,保佑我能见到我那即将出生的孩子。”
黄凤翔闻言,心中甚是激动,她为将士们对她的崇信,感到不安与感动……小将以为她不应先,忙喃喃的说道:“啊!娘娘,我看还是算了吧!对你提出如此无理的请求实在是很抱歉………!”
黄凤翔微笑着注视着那人,缓缓摇摇头,轻轻的说:“没什么……你将马靠近一些,让我摸一下马首吧!你们大家一切会平安于事的……你们一定能活着回来的!”
那将士将马移近到她身旁,黄凤翔伸出右手,轻抚马首,坚定的说:“你放心吧!你们一定能平安回去的……”’那小将闻言,喜的眉开眼笑。
他忙躬身作揖的说道:“多谢龙娘娘金口玉言,嘿……”他欢天喜地随同大军向前方不远的宛城疾驰。
黄凤翔只觉得心里好沉重,好难受……暗付道:“这些战乱中的将士们,在故乡也有自己的家人:有妻、有子、有父母……为了能与家人团聚,他们不愿就此死去……所以,就拼命的祈祷,希望能活着归来……他们都相信我是仙女,把我当成守护神崇拜着……”
其实,我并没有丝毫的能力,然而,他们却毫不犹豫地信任我……欺骗了他们。这些对我敬若神明,万分信任我的将士们,这种罪恶感好沉重,压得我好难受…
…可是……我一个人待在这‘魏’国,为了保全性命,又不得不继续扮演这‘仙女’的角色才行啊!
然而,天扬……你出现在刘备阵营的理由到底是……!你为何不来到我所在的这个魏国?你真是做的太过份了!难道你要我再继续欺骗这些人吗?……“想到这些,黄风翔心里不由得万分难受,万分惆怅……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此时,就在这些向宛城进发的五十万曹军所走的山路上的一座山顶上,有一位鹤发童颜,眉须飘飘,有超俗脱尘之概的老人──航一。正俯视着山下那一望无际,浩浩荡荡的曹军。
他注视着那密集的人流中,─辆异常显眼,豪奢华丽的挚车,不禁微微点头,满面笑容、呐呐的道:“呢!‘龙之女’果然还是随军而来了……不愧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她似乎已察觉到天扬为何会出现在刘备阵营里的某些原因了。她这次随军出来,是对的!不然,就算天扬再厉害,但要从关卡重重、守卫森严阵的许昌,救出‘龙之女’,仍是困难重重……现在,她自己来到战场的话,那救出她的机会就大大地增加了!”
突然,他身后那枝叉连叠,枝叶茂密的树林里,有人声如宏钟、轻蔑的笑道:
“哈哈哈……事情有这么顺利吗?别在这儿高兴的太早了!”
航一急转身后看,见是一雪眉霜鬓,银须飘飘,细眼薄唇,手拄蟠龙拐杖的老者。
他冷“哼”了一声,怒瞪着来人。
那老者面色冷峻,毫无表情的阴森地说道:“久违了……航一,没想到我们在这儿见面了。”
航一闻言,面色俊沉,双目怒睁、怒喝道:“说得好!不过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正邪势不两立。先吃我一掌再说……”
话音末落,航一已倏地挥出右掌,闪出一道令人目眩的白光,击向对方。
那老者一晃身,人即闪出六丈之外,同时,双手齐挥,顿时,两道耀眼的黄光如虹般电射向航一,航一推出双手,两人互击着。
片刻,二人候地同时分开。那老者被震退三步,方将身形稳住。而航一不过是晃了两晃身子而己。
两人均目露惊疑之色的注视着对方。那老者面呈惊讶之色的说道:“航一,没想到几时不见,你的仙术又厉害多了……”
航一闻言,“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你的仙术也进步不少。不过,你这人最令我生恨,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老夫面前,而不敢光明磊落的现身。真是一个懦夫!所以,你才会被‘破凰之相’给缠住,而且,还教出那个阴险狠毒的司马懿这个徒弟来……我们师出同门,共研仙术之精华,没料到,你却心术不正,坠入了‘罗刹’邪道。你今天来,到底想怎么样,乾空?”
那被称为“乾空”的老者闻言,脸色阴沉,恼羞成怒的大喝道:“航一,我并不是坠入‘罗刹之道!’,你听好,世上一切的森罗万象,均是由‘创’与‘灭’而来的。因此,‘创’与‘灭’并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两者均是自然界内所不可欠缺的。”
顿了顿,乾空“嘿嘿”冷笑道:“本来我今天真想知道,到底是你的‘天命’之‘创’道高一尺,还是老夫的‘破凰’之‘灭’魔高一丈!不过,老夫今天暂且不与你斗,以后定有机会分个高低!”
乾空说完,身形一晃,人已飞在林外的草地上,转瞬不见。
航一看着那消逝的乾空的身影,口中不禁喃喃的说道:“真是个愚蠢者,我们虽说是仙人,但毕竟也是人,要是步入了‘灭’之道,那么,到最后等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死亡’而已!唉!这个不开窍的人──乾空,看来是不可救药了!”
带着无比惆怅、叹惜的心情,航一悄然离开了树林了。
曹操率领大军进驻宛城的消息,即刻传入蔡夫人和蔡瑁耳里。
此时,荆州州牧己由蔡夫人亲子一一刘宗继任。刘琼闻曹操己率军欲向襄阳进攻,现驻扎在宛城。他大惊失色,忙请众臣商议,众人惧怕曹军威势,俱表示向曹操诚降。
刘宗自付甚有道理,便写降表差将军宋忠前往宛城送与曹操,表示降服。
当天,宋忠便以使者的身份,从襄阳来到在宛城歇息的曹营,并渴见曹操。
曹操端坐在殿堂之上的椅上,威严而冷峻的注视着末忠。
宋忠慌忙双手将降表送到曹操面前的桌上,请曹操阅览。然后,退至堂下,对他作揖叩跪于地。
曹操捧起降表,细细的阅览了一遍,放到桌上。冷冷的对宋忠说道:“昭……
根据此表所言,新任的荆州牧刘宗,是有意归顺老夫的罗?”
宋忠忙作揖恭敬的应道:“是的,丞相!我们忠心诚服于丞相!”
曹操注视着堂下的宋忠片刻,然后,傲然的淡淡说道:“你家主公,是一个才不过十四岁的少年,就如此地贤明,好吧既然如此,那往后老夫就承认刘宗为荆州之牧吧!”
末忠闻言,忙高兴的急急说道:“多谢丞相的封赐!”
曹操沉沉的“昭”了一声,又面带愠色的说:“不过,宋忠,在你们羽翼下的刘备,可是老夫的宿敌,对他───老夫是非讨伐不可!”
宋忠见曹操面含怒色,忙阿谀的说:“是的!对我家主君-刘宗而言,刘备就象─只对荆州牧的地位虎视眈眈之虎,─直以来,我们只是不忍去讨伐与主君同属刘姓─门的子弟而已……因此,倘能承蒙丞相代为讨伐玄德,我们必将感激不尽!
”
宋忠说着,双手撑地,向曹操叩了三下响头。
曹操得意的低沉的说道:“算了,你起来吧,宋忠!”
宋忠见降表己交,己无何事,便向曹操告辞离去。
曹操看着宋忠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付:“蔡夫人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能想出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这样一来,她即可保住荆州州牧之位,又借我之手将刘备铲除。也罢!不费一兵一卒,荆州就己安然于我手,如此一来,老夫就只需和玄德一战了。”
那坐在曹操旁边不远处椅上的黄凤翔,见此情景,心中不由暗惊道:“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如果失去了荆州做后盾,那刘备军就丝毫没有获胜的机会了。这么一来,别说天扬要救出我了,恐怕连他也自身难保了。还有,天扬他知道……知道历史是这样演变的吗?如果……如果我要是熟知三国历史的话,就能全盘了解,天扬的想法了,可是,《历史》书上没有这些内容呀……!”’黄凤翔心中急如火燎般的想着这次随军来荆的后果……”
蓦地,站在堂下右边武将队列中的大将曹仁面露敬慕之色的沉沉说道:“龙娘娘她,果然是我们‘魏国’的守护神呢!这次有她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站在他右边的曹军大将张辽闻言,惊讶万分的问道:“曹仁将军,你刚才说的这话什么意思?”
曹仁看了他一眼,呐呐而略带惶恐的说:“因为,我和李典曾率军攻打新野之时,已经与‘龙之子’所指挥的刘军打过仗,深知他很厉害……因此,对我们而言,我们这场战役的最大敌人,并非孔明,而是那‘龙之军师’!”
他话音未落,站在他左边的李典,忙接续道:“曹仁将军,虽然‘龙之子’的确厉害,不过,他那‘龙的力量’,将因龙娘娘与我们随行而受到抑制……”
曹仁见李典也赞同他对龙娘娘的无比祟信,便更高兴的眉飞色舞的说道:“对呀!可不是吗!现在,荆州不是已经降服于我们魏国了吗?这说明龙娘娘也与‘龙之子’一样拥有‘龙’的力量,仿佛只要有龙娘娘在,连老天爷都会站在我们这边呢!”
张辽听完他二人的话,便不屑得淡淡的说道:“真是的,没想到连曹仁将军和李典将军,都成了龙娘娘虔诚的信徒!”’还未等张辽话音落下,只见他背后已走过来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猛的将军,他就是曹军猛将──许褚。他面露惕色的深沉说道:“什么?张辽!难道你不相信龙娘娘吗?此刻连士兵们都在争相等着得到娘娘赐与的恩典哪!你却在这里不以为然……哼!”
许褚狠狠地朝张辽瞪了一眼。
张辽闻言,不禁愕然的说:“什么‘恩典’?”
许褚得意的向张辽冷笑着说道:“你真是无知!就是让娘娘抚摸你的马首啊!
为了能得到这等好处,刚刚士兵们争相拥挤着都来等娘娘她那拥有‘龙’的力量,神奇的抚摸呢?”
张辽见许褚兴高采烈的滋滋乐道,便有意的问道:“哦……那么,许将军你的马首龙娘娘抚摸到没有?”
许褚傲然的得意说道:“我……我当然是排开万众,一马当先的去请龙娘始抚……”
还未等他说完,旁边曹仁与李典便大笑着说道:“哈……!不愧是许褚将军!
让龙娘娘抚摸你的马首时,竟然与上阵杀敌一样英勇无敌……”
许褚闻言,便知他们在戏谑他。
当下便气得脸色青白,怒道:“你……你们两个……,竟然戏耍于我,哼!”
站在武将队列最前面的“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见许褚如此崇拜黄凤翔,心中不由暗道:“许褚这个笨猪,竟陶醉成那样,简直把龙娘娘敬若神明。可笑,他也不知道龙娘娘只是为了自保,才暂时扮成仙女的模样,没想到这些傻瓜,竟把她当成真的供奉起来了。等着吧j你们马上就能深刻体会到,你们那种’信赖‘,对人类来说,是何其的愚昧!”
却说宋忠拜辞曹操后,策马疾驰向荆州奔回。坐在鞍上,他又想起临行前,蔡夫人曾对他说:“末忠,你这次务必要将降表亲自交于曹操,无论如何要说服他,别让他讨伐我们荆州。这件事与我儿刘宗之命运有关,你务必要圆满完成任务,笼络好曹操!”
想着这次来宛城,他如愿以偿的完成了蔡夫人所派的任务。宋忠不禁高兴的眉开眼笑的喃喃自语道:“啊……这一切皆如预期般地顺利进行,我得赶紧回去通知蔡夫人才行!哈……这一回,蔡夫人又得重赏我了!”
不一会,末忠便欢欢喜喜的来到江边,正欲渡江,忽然,有一队人马驰跟前。
他注目看时,为首一人:手提青龙偃月刀,坐骑玉兔马,身披甲胃,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吞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这不是关羽关云长,还会有谁?
宋忠忙勒马转身,正想逃避,不料,关羽大声问道:“啊!这不是宋将军吗?
没想到我来巡察曹操的军情,竟会遇上意外的你的呀?”
宋忠见关羽己追上前来,并如此问他,便惊骇万分,不觉得冷汗涔涔,便颤声应道:“哦……是……关将军呀,我……我……”
关羽见他说说吞吞吐吐,已知其中定有隐情,便向他问到荆州诸事,他开始还想隐瞒,最后,被关羽问得急了,就只得将前前后后的详细情况,一一说出。
关羽听后,大惊失色,随即将宋忠抓至新野,让他将详情当面告知于他大哥──刘备。
新野城,众人议事的殿堂内。
末忠跪伏在地,将其降服于曹操之事,只字不漏的说于众人得知。
刘备听后大惊失色的问道:“宋忠,你说什么?刘表大人已经病殪了?”
宋忠点点头。刘备气得浑身颤抖不止,说不出话来……关羽见刘备情绪激动,忙上前大声道:“大哥:照末忠之言:是蔡大人与蔡瑁这姐弟俩,故意不让我们知道刘表大人已死,两人并私下策划立刘宗为荆州州牧的。而刘表大人原来的遗言是要立长子──刘琦为州牧并让大哥你来辅佐刘琦为荆州之主。”
关羽话音刚落,站在刘备身旁的孔明军师,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刘琦是刘表大人前妻之子。因此,依我看,蔡夫人是想让自己的亲子刘宗为荆州之主后,再降服于曹操,以孤立我军,弃我们于不顾!只要没有刘备大人,就没有人能威胁到她荆州之长的地位,她也就能高枕无忧了!这个蔡夫人是个心狠手辣.工于心计之人。”
关羽旁边的张飞闻言,己怒不可遏,紧据双拳,怒瞪双目,啼牙切齿的吼道.“这个该死的女狐狸!大哥!我们立刻出兵襄阳,杀了蔡瑁他姐弟─行人,然后,再将荆州给弄到手!”
刘备未等他说完,便摇头摆手的急忙说道:“不……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那样做!因为,同族间的丑陋争执,杀伐……只会让已逝的刘表大人在九泉之下,哀伤而已!”
张飞听刘备如此说出,便惊愕得膛目结舌的看着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孔明面色深沉的静静地说道:“主公说的不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想一想应该如何对付曹军才是。而不是与蔡瑁他们争战。”
顿了顿,孔明走到─墙壁上所钉的丝绢地图面前,用鹅毛的扇指着上面的地址,朗声说道:“现在,曹操率军已经越过博望坡,进入宛县了!
我预测至多在两天后,他们就会攻到这里来的!不过,已经得到了荆州的曹操,应该不会功用全部的军力来进攻我们新野。既然如此、我们就爽快地将新野城奉送给他们吧!”
他话音未落,张飞已惊疑地圆睁豹眼。吃惊万分地说道:“什么?你说我们将这新野城,送给曹操他们?”
刘备、关羽等人都谅讶地注视着孔明,不解其意。
孔明看了看众人,微笑的缓缓说道:“反正我们再在这新野城停留下去,迟早只有受到曹军的全军攻击杀伐而已。因此,此时,我们不妨舍弃新野,渡过白河,暂时往樊城方向推进,这才是最重要的!”
关羽疑惊着:“喳,孔明军师,难道曹军就不会立刻追上我们吗?”
孔明轻摇羽扇,神情泰然的微笑着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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