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李比是有些自责的。
“现在记起来也不晚,你快说,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丘叶一脸希望的看着李比。
丘阳也十分期待,只不过他比丘叶稳重的可不是一两点。
“老夫记得前年回家的时候,曾有一妇女求诊,那妇人的病虽然和大人的不同。”
“不同,那你不是白说。”丘叶有些失望的看着主子,莫不是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李比没理他,接着说下去“虽然和大人的不同,但也有七八分相像,老夫那时候也无力医治。”
李比说到着,停顿了一下。
杜元书听的认真,因为他知道李老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他怎么说,必定已经有办法了。
丘阳同样也极认真的听着,还给李比斟了一杯茶。
只有丘叶越听下去,越听越觉得没有希望,红着眼睛在哪,最后干脆跑出去了。
李比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接着道:“就在去年,老夫再次回家的时候,那妇人没再找我。我想着拿她的对她病情的研究或许能帮到大人,便托人找了起来。”
杜元书听到这,从床上起来,微微俯身“多谢李老。”
这一礼,李比也没敢受,连上前去扶住“大人哪里话,解决寒疾也是我毕生所愿,当不得这么大礼。”
“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病已经好了七八,若是再调养一段时间,必定能痊愈。”说到着,李比的眼睛冒着光。
“痊愈?”一旁的丘阳问了出来。
“不错,是痊愈。”李比看向杜元书点点头。
李老医术已经是他所见过最好的人了,杜元书不禁问道:“天下竟还有比李老医术还要精湛的人?”
“惭愧,惭愧,老夫也以为天下医术,无人再出其右,那时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原来一直都在作那井底之蛙。”
“李老不比自谦。”杜元书宽慰着。
“那妇人的医治之人可知道是谁?”丘阳问道。
李比摇了摇头“我问过那妇人,她却闭口不说,那时正巧皇上急诏我回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老可否告知我那人住的地方?”见李老面露难色,杜元书也不想他为难,又补充道:“元书已经习惯了,若是不能,也没关系。”
主子嘴上说着没关系,可是丘阳知道,要没希望也就罢了,如今既然有的希望,那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他立马单膝跪地,五指成拳“请李太医告知,不管是什么代价,丘阳都会替主子承担。”
杜元书再次看了一眼李老,知他必定是有难言之隐,立即呵斥道“丘阳。”
丘阳不动于衷,眼神坚定的看着李太医。
在为难,李比也不得不开口“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不知道。”
丘阳问道:“怎么会,您当初不还派人去找过她们?”
“我找过她是没错,只不过我也没找到她,之所以知道她的病好了,是街上偶遇的。”
世界之大,人海茫茫之中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丘阳挺直的躯干在这会也有些弯曲了。
“李老不必在意,就像元书刚才说的,都已经习惯了,况且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遇到她的。”
李大人心里有难过又懊悔的,自己刚刚就不该那么兴奋,要说也应该有确切的消息在说,突然他似乎又想起些什么,是的,他确实忘了一点。
“杜大人,当初我与那妇人相见的时候看她一身穿的有些艳熟,举止也有些妩媚,听她身边的人喊她一句妈妈。”
“妈妈,这是风尘女子的叫喊,李老说的那个地方是哪?”
李比道:“花郡。”
“那应该没错了,李老可还记得当初大概是在什么地方相见的。”杜元书之所以能够确定那位妇女的身份,一是有李老的描述,其二就是花郡。
花郡这个地方,人如其名,是一座非常奢华,漂亮的地方。才子佳人都爱在那附庸风雅,而那最出名的,莫过于妓院。
“老夫记得是琼海街角那一块,明天我就将药方送来。”
“多谢,京城渐危,李老保重。”
“杜大人此去,保重。”
没有再多的话,却都是彼此的关心,杜元书,李比这对忘年之交,也要到分别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