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手术结束》,群峰短信只有四个字。
急急忙忙赶到特别加护病房外,妈妈救回来了,早产胎儿情况十分不稳定,同样不得探访。
“蔓喜的情况算是稳定了,不过还要看这一两天,只要没有继续出血,没有感染,按照她的体质,应该两周内可以恢复。”
“男孩?女孩?”妈妈第一句话。
“男孩,只是太弱了,不知道熬不熬得过?”群峰快哭出来了。若这孩子没了,蔓喜以后无法再用自己的孩子了。真后悔怎么那么顺着蔓喜,那个时候坚决些终止怀孕,她就不必受这么多的苦。刚当爹的群峰,潜意识把罪责无意识地,转嫁在还未谋面的儿子身上了。
未来的48小时,对缪家是煎熬,在慢火上烤着。
两母子能够跨过这一关吗?
医院不允许那么多人留在那,只剩下群峰一人留守,雯雯载爸妈回去,凯锌不让秋平一人回去商场拿车,决定载她回家。
“你今天一直魂不守舍,不只是弟妹的事情吧。”
知秋平者莫若凯锌。
回家的途中,秋平将这两天遇到的怪事都告诉了凯锌。
“今晚对方有来短信吗?”
“没有,Happy你说对方是否是在监视我,知道今天我家里出事了,所以就没有来骚扰我?”
“监视你?要么他空闲没事做,要么他有多余的钱,请私家侦探来跟踪你,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有可能吗?”
“你说呢?你这心理专家不是应该对这些人有一定的认知?”
“我还无法确定对方是纯粹骚扰呢,还是有心吓唬我,给我某种的警告。”
这会是谁呢?有何目的?是以前的个案,还是最近接的个案?
整理了一个晚上,毫无头绪。
“需要我今晚留下陪你吗?”
“没事,回到家,安全了。”
“晚上在来个骚扰电话,你怎么办?”
“年轻时候接到这种电话,我会吓死了。现在都已经到这个年纪了,听了只是感到恶心,没事。”
“昨晚不是被吓得一整夜没睡好吗?”
“那是没有心理准备,半夜被尽心,毫无防备,当然被吓着了。现在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存在,我不会再被吓着了。你放心吧。”
送凯锌到门口,他想了想,一脚已经踏出门槛,又退了回来。
“不了,我还是留下吧,明天一早顺便送你上班。在你客房不是留了一些我的T-恤和衣服吗,我留下。”
“随你。”
车里秋平的恐慌症发作,难保今晚不再出现。有个人在家,会还一些。加上现在不是还未弄清楚,传短信和送花的是否是同一个人,也不知道他或他们的目的和动机。就算自己回家,一样会忐忑不安,无法睡好。倒不如留下给她作伴。
几个月前被个案丈夫袭击,现在被人电话和短信骚扰,精力都花在这上面了,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呢?
进入浴室时,可能是自己神经敏感吧,她不放心,把凯锌喊了进来,“你有办法可以帮我检查浴室里面,看看是否有被人装了摄像头吗?”
“啊?什么?你神经过敏了吧?”
“不是,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我,全身不舒服。你帮我看看,我也可以安心些。”
“你等等,我上网搜搜看。”
凯锌花了一些时间帮她检查浴室和睡房,秋平这才安心沐浴。
对于自己的神经兮兮,秋平是十分不喜欢。老觉得有人监视自己的这种焦虑的状况,以前有过,不是已经好了吗?
记得小时候经常梦见自己从高处坠下,长大一点,每一次坐车,自己比司机更加的专注,双脚不断踩刹车器。对于陌生环境或人物,也会提前收集资料,做好准备,想象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预习可以如何反应。
直到自己学心理辅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是过度焦虑。虽然还没构成焦虑症,却已经相去不远。
大学毕业不久,秋平就出国读研究院,跟一群外国人一起上课,加上英文不是自己的第一语言,学习和写论文的过程压力大的引发恐慌症。
第一次发作,她还以为自己心脏病发,快要死了。幸好她的室友也是学心理辅导的,马上安抚秋平,要她做深呼吸,并控制好自己的思绪。
上研究院的时候,系里要求所有心理辅导系的学生,都必须接受一年的心理辅导。
秋平那个时候一面读研究所,一面处理自己的恐慌症。
回国后,一直都没有再发作过,今天在凯锌的车里是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