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很快过去了,到了君之说要赴美国考试的前一天。是天气预报所说的暴雨天。
我和君之拉着手共撑一把伞,以京基一百的超市为起点,慢慢的闲逛。暴雨天里,我们没有特别的目的地,这些天我们已经游玩了太多的地方,这一天,我们只想在离我们宿舍更近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看看我们刚开始会自然的牵手时走过的那些地方。
我们又去看了滑冰,一起去吃串串。暴雨停了后,我们一起牵着手从深河慢慢的走,然后从滨河大道再折返回来到城市中心广场,我们在第一次相拥的那个台阶上坐下,看着夜色慢慢的合拢,看着广场上那些轮滑少年的飞扬,看着广场舞大妈们的夕阳美好,人们川流不息而我们紧紧依偎,紧握着的手不肯放开。
我们依偎着,诉说着只有我们才听得见的呢喃。
君之说:“我从见你的简历上就骗了你,你怪我吗”。
我说:“我舍不得怪你,从来都舍不得”。
君之说:“之前你找不到我那次,我说我去香港了,其实不是,我是去处理和查南仁的事情,我要恢复自由之身,要处理很多事”。
我说:“我理解,所以我只是更舍不得责怪你,我也不应该责怪你”。
君之说:“我是一个结过婚,有过孩子,还欺骗了你的女人,你却是一个有着前途,有着能力,还有着理想抱负的年轻人,你不应该喜欢我这样一个人”。
我说:“我有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以后我要保护你,我要不让你再受到那种压迫”。
君之说:“可是我爸爸还是很固执,我离了婚他觉得很没有面子,觉得我给他丢了人”。
我说:“终有一天,他看见你真的幸福了以后,他就会明白他错了,你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告诉他,让他知道”。
君之说:“他从来不肯听,只要我不按照他的意思来,他就觉得我不孝顺,就跟所有人说我是个丢脸的孩子,说我不争气”。
我说:“那就让他说去吧,我们现在在南国城,不在昆明城。他说不着,至于其他人,他们也不能替你生活,说什么就由他们去呗”。
君之说:“可是唾沫星子淹死人啊”。君之把头伏在我肩上,继续说:“我去了美国以后,自己申请学校,自己工作。白天我只敢在学校和工作的地方,一到晚上后,只敢把自己反锁在租住的地方。他们多少人都说美国好,可是美国那里治安特别差,经常听到枪响。美国的很多同学对我们并不友好,在那里确实自由,可是却始终让我有漂泊感。”
“我在美国读书的学校,其实就是国内所谓的野鸡大学,不过是有个留学美国的名头罢了,不过我自己还是很认真的按照哈佛的课程进行了自学。两年的时间里,爸爸几乎没有和我说过话,就算说话也只是骂我给他丢了脸。而我的前夫,似乎根本无所谓,半句道歉也没有。之前的公公婆婆觉得他们的儿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才不是一个好妻子好妈妈。我现在对我的女儿感情都变得复杂,我心里很爱她,可是看见她就想起那个千刀万剐的人,想起我这三十年来被安排、被父亲面子耽误的时光。可是小宝终究是无辜的,我又常常愧疚”。
我抚摸着她的头说:“我现在挣钱还可以,积蓄也有一些,可以在南国给你买一个小公寓,你把小宝接来让她在南国读书,至于老家那个地方,时间会让大家看到你的幸与不幸,等时间合适了,你再回去省亲就是了,其他的,从头来过就好,不管怎样,我始终在你身后做你的后盾”。
君之说:“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好开心,其实这三年来,也有人追求我,可是只要我说我结过婚有一个孩子,他们就离开了;还有的一开始说会好好对我,最后不过就是想要睡我,一旦我不答应就会变脸。可我还是想要有人爱我啊,我终究只是个女人,从小就缺爱,现在更想一个人爱我。我知道我很漂亮,谁也看不出我生过孩子。如果我愿意,可以隐瞒我的一切再找个人嫁了。可是我不愿意和一个不爱我的人过一辈子,我如果再吻上一个男人的嘴唇,那就一定是我真的爱的一个男人,也一定是真的爱我的男人”。
我说:“那我就来好好的对你一辈子,好好的爱你。这辈子不够,下辈子还爱你,先爱够一万年,再预约一万年,你看如何”。
君之立刻从我的肩上坐直了,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那你能正式的跟我表白一次么”。
久违的紧张感又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又变得结巴了“我……我……”。我立刻话锋一转,说道:“我从今天起,每天给你写一首情诗好吗”。
君之笑着又伏到我的肩上,嗔怨得的说:“平常你牵我的手,跟我说喜欢我会对我好都没有问题,怎么就不能面对面的很认真的跟我说一句‘我爱你’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紧张”
君之说:“那你就锻炼吧,啥时候不紧张了再很正式的跟我表白吧。不过,从今天起要每天给我写情诗,我去了美国那三个星期也不允许停。你还答应了给我写一百个童话故事,也要每年都有进度”。
我说:“好,我答应你。我以后还要写一本小说,就写咱俩的爱情故事,要写一辈子”。
君之说:“我还没答应接受你的爱,你就决定要写一辈子了”。
我问:“那你什么时候能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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