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边将一些无足轻重的信息传给梁文辉派来的代表，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得韩氏和天宇集团的机密，然后一边死心塌地的等待他的回首。

    她不觉得自己可悲，亦不觉得自己可憎。她只是在用尽手段，唤回他的注意罢了。

    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早已洞悉。

    还记得那一天事情败露，原以为他会气急，结果他只是无动于衷的擦肩而过。眼中的鄙夷，生生的刺痛了还在淌血的心。

    原来，自己自始至终，都不是他在意的。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他都可以毫不在意的抹杀掉自己的存在。

    只有在事关苏珊的时候，他才会真正的对自己生气。

    她不想真的去恨一个人，可是，无论是谁，甚至是自己的母亲，都在为苏珊开脱，逼着自己不得不恨。

    恨不得，这个世界上，只有苏朵，从来都没有过苏珊。

    走到窗边，看着对面大楼的玻璃上映着的大朵大朵的浮云，苏朵闭上眼睛，将心中翻腾的恨意一一掩下。猛的睁开双眼，嘴里恨恨的咬牙道：“苏珊，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转身走出办公室，细细的鞋跟在被擦得光洁的大理石走廊上滴答作响，甚是坚决。

    苏珊回到临时租住的公寓楼下，视线习惯性的往西北方向望了望。待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路虎时，心里又是安慰又是自我鄙夷。摇了摇头，往一旁的超市走去。出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一大包的食物，看到车子还在，咬了咬唇，还是控制住了要走过去的步伐，果断的上了楼。

    就害怕下一秒，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向他走去。

    从搬到这的第二天开始，每次回家，都会看到那辆车。一开始是漫不经心，后来是慢慢的生疑。直到几周前一次加班晚了些时候回来，远远的便看到了倚在车边的韩舒，这才明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她想起《xxx。holic》那个气场强大的御姐的话，一时竟不知该进该退。

    真要找到自己，是何其的简单。只是想或不想罢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韩舒找到了自己。

    心里也曾有些后悔，可是又害怕是自己又一次的自相情愿。

    如果他真的要见面，为什么那么久了，他都只是远远的观望，却从不曾走近呢？

    难道他不知道，她等着他的主动靠近，已经等得万分疲惫，心灰意冷了么。

    回到公寓里，苏珊懒懒的往沙发上一躺，也不想动弹。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看着韩舒的名字，就这么出了神。

    新换了号码，她谁也没说。如今这个号码维系的，只有她和陆浩然，以及于海漾，还有几个公事上的伙伴。昔日那些烂熟于心的名字，一个都没有响起过。

    难道，真的是自己逃避得有些过度了么？要是无悔在身边，肯定又会对自己这死性子一番冷嘲热讽，然后又无可奈何的纵容了。

    起身走到卧室的窗边，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往楼下看去，韩舒的车果然已经不在楼下了。微微的舒了口气，但是又觉得有些地方空荡荡的，就像楼下那块地方，好像少了些什么。

    想了想，苏珊决定依照每天的行程，打电话骚扰小漾子，好转移一下自己的消极情绪。

    某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男女交合的喘息声不断的响起，好一会，男子终于满足的从还在娇喘的女子身上下来，走进了洗浴室里。

    出来的时候，女子已经恢复一脸的淡漠。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梁文辉邪邪一笑，嘴上并不留德的说道：“我说你这女人还真行，床上跟个荡~妇似的，下了床就在那装圣女。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啊。”

    眉间闪过一抹厉色，苏朵装作不在意的耸肩：“对待像你这样的人，我没必要真把自己当什么好货色。这不过是交易罢了，我也没必要真的委屈自己去迎合你。韩氏那些小鱼都没用了，天宇集团这边估计情况也差不多。不过你的目的已经差不多达到。应该是时候大干一场了吧。”

    “哼，都是些小角色。该弄到手的都弄到手了，再说了，还有你这张王牌在，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他们三个在我眼中，也不过是跳梁小丑！准备准备吧，估计就在这几天了。”梁文辉毫不掩饰对韩舒他们的鄙夷，对于到手的东西，更是稳操胜券。

    “那好，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我帮了你，我要的报酬，一点都不能少。”苏朵将对梁文辉的野心嗤笑埋在心间，面上依旧不清不淡的说道。在提及报酬的时候，脸上还是掩不住闪过了浓浓的恨意。一时间清丽的面容上，竟然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梁文辉看着她的表情，吃吃的笑：“不过就是一条贱命么，这么简单，你还怕我赖了不成。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表情还真是合我的胃口。”

    “……你已经洗过了，按惯例，已经结束了的。”苏朵嫌恶的躲过他攀上胸部的手，咬牙道。

    “呵呵，女人，你不知道，惯例就是用来打破的么。谁叫你这么生动的表情，又勾引了我呢。”说罢，梁文辉翻身又覆上了苏朵，不顾她的反抗，一口咬住了她的红唇。

    不过半响，又是一室的喘息声。

    次日，陆氏财团和天宇集团也纷纷召开了高层会议。同日，T市三大企业内部大乱，许多高层人员被解雇，而新继任的都是些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新起人士。外界对此众说纷纭，最普遍的版本便是三大企业这一次，恐怕真的要栽了。

    这也是，近半年来三大企业的案子被MG传媒抢得差不多了，而且MG传媒又利用属下的媒体势力大肆渲染三大企业的丑闻，致使三大企业的声誉日渐下降。现在又来那么大手笔的内部大换血，虽然是在很大程度上清除了内贼，但是新任命的都是些经验不足的新人，难免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前景确实不容乐观。

    不过，人情冷暖，如饮水自知。外界说的再精彩，只要当事人心怀明镜，又有何畏惧。

    对待这些传闻，韩舒嗤之以鼻，该怎样就怎样。新任命的手下，全是他从大学起就在留意和培养起来的心腹，既是伯乐，又是朋友。经验不足，哼，他韩舒从来就不信这些。

    作为一个领导者，要知人善用，要给予足够的空间去让手下有能力的人去发展，这样才能日益壮大，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固步自封。

    这一次，他不过是借着MG传媒，顺势而为罢了。

    视线落在电脑上的壁纸上，墨黑的瞳孔中闪现着温柔的光，指腹沿着屏幕上女子那带笑的丹凤眼上细致的描绘，心中又是一阵忐忑不安。

    为何只是一个月二十三天17个小时34分钟，我却觉得你离开了一辈子这么久了呢？

    下一秒，你会不会真的就不回头了呢？

    你说过，我们青梅竹马，怎能辜负。所以，小青梅，如果我骑着马披荆斩棘的去找你，你会回来的吧。

    韩舒扯了扯有些发紧的领结，终于觉得气息顺畅了些。点燃一根烟，看着袅袅的烟在指尖缓缓上升，他想起苏珊说，她喜欢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烟草香味，却不喜欢他唇畔上滞留的尼古丁味。

    后来她又说，听说二手烟致癌的几率比吸一手烟的大，于是就连他身上的烟草味，也一并厌恶了。

    于是他慢慢的戒掉了烟瘾，只有在偶尔烦躁的时候才会点燃一根，不抽，就这么淡淡的闻着，然后看着她皱眉的神情暗自欣喜，心情也会慢慢平静下来。

    只是很久了，那个会皱眉的女孩，还是没有出现。

    原来一旦陷入了思念，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韩舒闭上眼，连日来的疲惫袭来，慢慢就此沉睡。

    不知是英雄所见略同，还是情敌总会有些相似的地方，这一次的大换血，也算是陆浩然的一场精心策划。仗着爷爷和父亲扶持起来的那些老人思想太过保守，致使他的很多决策都受到了牵制，他要退位，就必须要打破这些规矩。换血是最好的办法，既可以为弟弟培养新的智囊团，同时也可以让自己日后的自由多一笔谈判资本。

    因此，对于那些猜测，他只是笑笑，从不回应。倒是已经熟知他个性的苏珊很不齿的评价了一句：“你就是那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笑得多纯良，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把别人连未来的孙子都算计好了。真不知当初我怎么会认为你很温和呢。”

    “小小苏啊，现在要防的，就是这样的人啊，要不什么时候一颗华丽丽的少女心被勾走了，这才发现原来所遇非人，那可是很伤心伤肝伤肺伤胃伤子宫的。”于海漾再一次忽然出现在总裁办公室，眨巴着双眼对苏珊炫耀着那对碍眼的酒窝。

    “……陆师兄，其实，我觉得，小漾子不是人。我们是不是应该请个道长什么的来驱驱鬼呢？”眼不见为净，苏珊很自觉的转过脸，对上笑得无比温良的陆浩然很正经的提议。

    “嗯，这主意不错。”陆浩然略一沉思点头道，显然对于他刚刚的话也颇为不满。

    “喂，你们不要当我不存在好不~”小漾子很明显的被忽略了。

    一番打闹后，苏珊还是很尽职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陆浩然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倒真的希望于海漾的话能成真。但是，后半句，他绝不会让它发生。

    苏珊，比起眼下这场激战，我更想知道自己可否将你的心勾走。不知成功那天，你是否还是会选择站在我的身边呢？

    陆浩然再一次，陷在了这种莫名的黯然中。

    而于海漾，依旧很荡漾的宣传关于T市三大企业的最新八卦。

    最不淡定的，估计就是天宇集团的新董事长欧阳晴轩了。对于被老头子设计直接上任，不但要忙着公司的事情，还要分心和韩舒他们联手对付MG传媒，同时还要忙着将国外自己的公司并入天宇集团，忙得焦头烂额的他都没有时间去泡妞。偏偏那个理应等着他去泡的妞还总是三天两头给他制造点小麻烦！

    原想着设计表妹，让表妹也有点身为继承人之一的意识，结果却晚了一步，让她跑了。现在的欧阳晴轩真的是忙、昏、了、头！要是再晚几天，估计就得他都快要内分泌失调、更年期提前。

    他还没娶老婆呢，真爱还在前方等着呢，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

    所以，他连听绯闻听八卦听传说的时间都没有，就得匆匆搭上最近一班去美国的飞机，继续处理那边公司的问题。

    当飞机划破长空留下一抹淡淡的云迹的时候，欧阳晴轩终于有了一点时间休息一会。脑海中那女子的身影就这么清晰的在他的世界里兀自妖娆。

    嘴角微微上翘，欧阳晴轩开始思索，待事了后，该怎么设计小表妹，让她接下老头子的位置，然后自己就可以去追回心上人了呢。

    而此时T市的狗仔市民们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上位者的心思的，要是知道，估计会为自己的八卦事业吐血而亡。不过无知也有无知的好处，比起日后那场让人欢喜让人忧的股市浩劫来说，此刻的片刻欢愉确实算是一种幸福。

    十一月份的T市气温骤降，人们也都穿上了厚实保暖的衣服。就连一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时尚美女们也都纷纷在里边添上了保暖内衣，虽然依旧性感无比，但是谁也不敢真的穿个无袖露着大腿满大街的溜达了。

    而在第一场大雪纷纷洋洋的洒落在这座繁华的城市的时候，T市的股市也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为动荡的一天。

    后来人们称，这一天，是T市金融界的一场浩劫。

    短短的三个小时，许多听信了MG传媒散播的谣言的股民耐不住手中的钞票一瞬间变为白纸的绝望，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一些凭着资本雄厚盲目跟随MG传媒的，在疯狂的赚了一笔之后，紧接着变得一贫如洗，甚至负债累累。也有一些因为时机不对，手中三大企业的股票被套牢，结果却赚了的股民，从绝望到疯狂，再重趋于平静，终于明白股市有风险，投资须谨慎这句话的真理，从此带着大袋的钞票离开股市。

    总之，那一天，短短的一百八十分钟，许多人的梦圆了，更多人的梦破碎了。

    三大企业依旧屹立不倒，MG传媒却从此成为了历史。

    在MG传媒的董事长肖春仁十分嚣张的以自己手中握有的三大企业的股权，要求同时召开三大企业的股东大会，欲借此强迫韩舒等人将手中的股份出让，恶意收购三大企业。不料之前自己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收购到的，不过多是一些不了解实情的股民的散股，以及一些资本并不十分雄厚的小股东手上的股权。

    以为花了大血本终于收购到了将近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加上近来三大企业内部出现的种种问题，还有身后靠山的支持，这一次是稳操胜券的。于是肖春仁拖着臃肿的身子施施然的坐在住位上，看着眼前风格迥异同时都十分出色的三个男子，笑得一脸的猥琐。在他的眼里，美人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只要他看得上眼的，他都想要。

    他甚至都想着待会该先从哪个下手了。只是没想到，想象还没开始，便被砸在自己眼前的三份报告和谐掉了。

    “这这……这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拥有MG传媒的股份？！为什么你们手中的各自的股权会超过百分之五十？！”肖春仁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白纸，上面清楚的写着韩舒等人拥有着各自企业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同时还拥有自家的股份，三个人合起来，居然刚刚好是百分之五十。

    这意味着，他吞并三大企业的计划不但破产了，就连自己这MG传媒董事长的职位都不保。

    这半世的打拼，很有可能就此毁于一旦。

    “很简单。”代为回答的是依旧笑得和善的陆浩然，“相比你很清楚自己手中股权的来源了。不过，内部裁员重组的同时，我们也在进行着股权的重组。”

    “你真的以为，你拿到的那些内部资料真的是机密？还是你真的相信，你们抢到的案子，都是我们很重要的案子？”欧阳晴轩打着哈欠，虽然是用问的，但是言语中的肯定以及那嘲讽的意味十分明显。

    “真是小蠢人，自己好好守着你的传媒事业就好了，学什么蛇吞大象啊。”在一旁不甘被召见同时又被忽视的苏珊，很是同情的说道。因为在天宇集团，她也拥有着百分之三十一的股权。不过暂借了百分之二十给表哥充场面。理由是，她无故失踪了近两个月，急坏了家里的一老一少。这是补偿。

    其实她更希望的是，这百分之二十不用还给她了。

    韩舒收回在苏珊身上那道眷恋的目光，面无表情的下了定语：“你不应该这么嚣张的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一次性对付我们三家。这么笨的行为，简直就是在自找死路。我们不介意将MG传媒玩死，反正也就是点小钱。”

    意思很明显了，他们会联合起来玩死他的公司，然后再将他手中的股权收购回去，到时逼得他走投无路。更严重的是，他们知道他的那些作为，虽然说一切是幕后人在操作，但是在台面上的却是他。

    “对了，肖董事长，我们已经将证据上交了，你会被指控为商业犯罪。”陆浩然端起茶优雅的抿了一口，继续十分优雅的说道。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的清闲。

    肖春仁听到这，所有的意气风发在那一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壮士暮年的颓然。

    他忘了，无间道这玩意，他会用，别人也会用。

    他还忘了，以己之道还之彼生，是一句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甚至忘了，自己已经老了，不再是那个白手起家，壮志凌云的青年了。他已经力不从心，慢慢的跟不上时代了。

    他当初，确实应该听儿子的劝告，不去趟这趟浑水的。哪怕那人开出的条件再诱人，他也不该利欲熏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渐渐的忘了创立公司的初衷呢？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野心一点一点的变大，大到蒙蔽了自己的理智呢？

    现在回想，那男子既然连三大企业都有野心吞下，那到时候，自己有怎么可能幸免。终归是替罪羊一只。

    若是早点幡然醒悟，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呢？

    不，无论自己是否有觉悟，一朝为棋子，便早已失去了自主。

    肖春仁啊，你果然是个蠢人。

    当警察出现在会议现场的时候，肖春仁的嘴角浮现了一抹苦笑。布满皱纹的双手被拷上了冰冷的手套，肖春仁收回出神的意识，对上面前出色的三个男子，终于心悦诚服的说道：“你们，真的不枉三鬼才的称号。其实这一切，你们早都有所知觉，之前的种种，也都不过是串谋好的一场戏吧。”

    三人脸色一僵，一改之前的逍遥淡定，纷纷将目光看向一旁听到此话的苏珊身上。果不其然，她的脸色变得十分的……扭曲的淡定。

    完全不知自己抛下了一枚炸弹的肖春仁在被带出门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回过头对着三人哀求道：“这公司毕竟是我的心血，发展至今也确实有些实力，到如今，也是我一人犯下的错。我可不可以求你们不要把它毁掉？如果可以，希望你们让我儿子继承他。他，是个人才。”

    这也算是他为儿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些什么吧。用他的尊严，换他的未来。

    如果不是他的专制，儿子在这一行业的成就，将会比他更高的。

    三鬼才都没有回应，倒是一旁终于压下心中的怒意恢复一脸平静的苏珊开了口：“没问题。”

    肖春仁对此很不信任，疑惑的看了看这个有些微胖的女孩，这一细看之下，居然发现这女孩虽然长得不是十分出色，却透着可爱和一种无以言喻的气质，两者合在一起不但不突兀，反而十分的和谐，仿若天生如此。是那种白看不厌的女子。

    那种气质，肖春仁在脑中细想，待视线落回到她身边的三鬼才时，终于灵光一现，是宁静。一种温暖的宁静气息。

    如果换做二十年前的自己，和这样的女孩呆久了，估计自己也会消磨掉心中的浮躁和戾气，沉沦在她的气息里。

    只是，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这边的三个男人可没空去细究他探究的眼神以及心里在想些什么，一听到苏珊回应，立马改变了原先的想法，应承下来。不过，还是有些条件——

    “如果你儿子真有才华，而且答应将公司重组改名的话，我们会给他机会的。”欧阳晴轩开口。

    因为算起来，他是被迁怒的指数最小的一个。旁边两个同党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当然只能由他出面。

    待一堆不相干的人都走了之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一改之前霸气的三鬼才和平静得过于诡异的苏珊。

    “小珊……”陆浩然强扯出一抹笑，诺诺的喊道。

    “小青梅……”这是韩舒难得的讨好声。

    “小表妹……”这是抹着冷汗不断祈祷设计让位计划千万不要夭折的欧阳晴轩的示好声。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合作的？”苏珊十分平静的端起茶喝了一口，皱着眉咽了下去。冷掉的茶水果然比较难喝。

    “……那次在你公寓楼下接你去吃饭，在路上等红灯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苏朵和肖春仁举止亲密的从酒店出来。后来经过调查发现她和三个企业的高层都有一些过密的联系。而一些重要的企业机密被泄露的时间，也都和这些时间点有联系，所以我们对此产生了怀疑，也就开始了合作。”韩舒想了想，还是决定从实招来。

    这一些他亲口说出来，会比她从别人那知道要好得多。毕竟，他不想再对她有什么隐瞒了。

    原本不是，可是后来……我们只是觉得，有些事让你有了发泄的途径，或许会更好。”陆浩然犹豫了一会，还是不得不承认。心里有些东西碎了，他忽然不想去猜测她下一步会如何走。

    “我知道苏朵找过你，我说过我可以解释。把她带进公司，一方面是为了计划更好的实施，另一方面，是为了你。我和她签订协议，借着这个机会将她的卖身契从陆氏财团买回来，同时将我的公寓过户到她的名下，就此让她对你停止报复。对不起，我应该更早说明的。”韩舒有些愧疚的说道，心里的不安和恐惧越来越大，他甚至不敢看着她，害怕看到她的疏离。

    “好一个为了我。我想，我从你秘书那得到的信息，也都是你授意指使的吧。你们就这么把我骗得团团转，包括你，我亲爱的表哥。你们觉得这很好玩吗？利用我让你们觉得很有成就感是吧！为了我，去你的为了我！你们自己玩蛋去吧！老娘不奉陪！”苏珊大力的拍上原木长桌，脚顺势踢上了离的最近的欧阳晴轩，抓起包包转身就走，将大门利落的一甩，瞬间消失在被吓住的三人眼前。

    待三人追出去的时候，苏珊已经不见了踪影。

    出租车内，苏珊苦着脸揉着已经红肿不堪的手掌，钻心的疼痛比起刚刚受的伤根本不算什么。

    有什么能比得上，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摧毁掉你刚建立的信心，还要来得难受。

    掏出手机，苏珊按下按键，短暂的嘟嘟声后，听到那道熟悉的清丽女声，苏珊终于不可抑制的哭出声来。

    “无悔，我好痛，好痛，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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