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司临澈弯了唇角,思索片刻后转身,“父亲生前的确提过此事,我与云耿耿确有婚约在身。”
云耿耿松了一口气,额角都沁出了冷汗。
李氏震惊地看了两人一眼:“这不可能!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桩婚事?”
云福清要冷静一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司临澈,回头盯着云耿耿:“耿耿,我也从未听你爹说起此事,这么多年,你也没有提起过……婚姻不可儿戏,你莫要……”
“父母之命,岂敢儿戏?”云耿耿懒得听他虚伪造作之言,直接当众拿出福满楼的地契和房契,盈盈一笑,“我爹临终前,将福满楼交给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司临澈挑了一下眉,神色愈发好奇。
云福清愣了一下,忽然撕破伪装,出声大骂“好一个云福山!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临死就顾着自己的女儿,藏着一个福满楼一个字都不露……我呸!活该短命鬼。”
李氏也跟着骂骂咧咧的,还伸手想去抢地契:“这东西没准是你偷的……”
“公堂之上,讲话要有证据。”云耿耿弯腰躲过,柔韧性极好,冷笑一声:“有本事你也偷一个试试?”
司临澈准备上前的脚步顿了顿,唇角笑意愈发深了。
调查中,云耿耿可没有这种勇于抗争的胆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或者,这么多年,她本就是一直在伪装,借此骗过云福清夫妻的目光?
云耿耿对上他试探的目光,眸色一闪,扯唇一笑,一副无辜懵懂的模样,还染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涩。
司临澈心中一动,莫名响起在山上,他初醒,便看到此女灼热痴迷的眼神,当真是……
胆大至极。
李氏扑了个空,气得牙齿打颤,被云福清拦住了:“够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云老二留了这么大一间铺子给云耿耿,这个死丫头装模作样这么多年,竟然半点风声不露,看来她先前逃跑,便已经同这位司衙内搭上了线,否则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他们是正好撞到云耿耿的计划当中,为她推波助澜了一把。
该死的!
“云耿耿,你可真是好样的。”
云福清拳头捏地咔嚓响,若非是最后一丝理智,怕是早就砸向云耿耿泄愤,再把地契房契抢过来了。
司临澈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往这边走了几步,站在云耿耿身侧,眼神落在云福清身上,染着几分寒意。
云福清目光一沉,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
此人,非他能招惹。
云耿耿瞥了眼司临澈岿然不动的身影,心底动容,底气一足,面上嫣然一笑:“大伯,您过奖了。”
云福清被她这般挑衅,气炸了:“你!”
“闹够了没有?”下官一拍惊堂木,吓得云福清夫妻终于安静下来,即便不甘,也只能认了这个结果,不能在公堂之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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