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
“看来你还不懂是什么啊……”马有义对张君生解释道:“太祖皇帝时,商会还只是相关行业互相买卖的组织。而到了现在,不止相关行业,即便是不同的买卖也能入会。商人们在这谈定价钱、打听消息等等,你听懂了吗?”
张君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他不明白,这个大叔明明什么货物都没有,拿什么去卖?
“马叔,你果然还是要把我卖了?”张君生害怕地哆嗦着。
马有义笑了笑,从兜里翻出一个手掌大的小木盒:“你可没有这东西值钱,我可告诉你,这盒子里的东西够买十个你了!”
“里面是什么呀?”张君生伸手就要打开,马有义一把放入怀中:“现在不能打开,等一会儿到商会让你看个够。”
张君生不满地嘟着小嘴,一个小木盒而已,干嘛要搞得神秘秘的。
二人来到城中商会,只见那商会门前数排马车林立,来往商人络绎不绝。人们或是谈生意,或是打听市场情况,外面都是如此,屋里就更不用说有多么热闹了。
马有义推开商会大门,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过来。只见马有义动作娴熟地掏出一锭白银,高声嚷道:“商会主事!为在场的每一桌每一个人上好酒!”
主事应了一声,小二便急忙忙地去搬运酒缸,现场的气氛一度活跃起来。张君生不可置信地望着一切,一个商会怎么还像酒馆一样?
马有义瞧出了他的心思,便笑着解释:“现在的商会已经不单单是经济往来了,一些强大的商人会组织习武之人形成商队,承担镖局的义务。”
“那镖局呢?”张君生问道。
“现在的镖局乱的不成样子,向来只收钱不办事,商队便趁势接盘。一面护送他人,一面又能将商品远销,若是碰上大主顾,赚的更是盆满钵满。”马有义骄傲地说道:“以前我们商队高手如云,就是官府的通缉令也敢接!”
“现在咧?”张君生痴痴地问。
马有义哽咽了一下,这孩子短短三个字就弄得他无话可说。但看着他满脸期待的样子,终是于心不忍,便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准备为他解释。
“现在怎么样与我无关……我已经不是队中的人了……”马有义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后,便将话锋一转:“我说你呀,帮我做两天工就回家吧,你爹你娘会担心你的。”
张君生扭捏着头,右手紧张地握住左手:“其实……其实我不是离家出走……而是……”
“而是什么?”马有义来了兴致,继续追问。
“我小的时候,师父便把我带走。而现在我想见父母一面,只是连他们的长相都已模糊不清了……”他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两只乌黑色的眼珠流亮透光,毫不掩饰的将心思暴露出来。
马有义思索一会,继续问道:“可曾记得爹娘的姓名?”
“父亲的名只记得一个‘梦’字,而母亲的名字我一直牢记在心。”
“叫什么?”
“姚秋……”
马有义思索好一会儿,笑着说道:“有些艰难啊,这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有这等名号。你就连父亲的身份地位都忘了吗?”
“我隐隐约约记得……”张君生将食指搭在下唇上,望着天花板回答:“记得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是广阔的草原,身边一群人对我父亲毕恭毕敬的,并且隔着一阵就要离开原地……”
马有义一阵兴奋:“不必说了!你父亲一定是商队头头!不然带着一群人走南闯北的还能是什么人,既然是这样,你这差事我马有义包下了!”
“真的吗?”张君生眼里闪着星星,笑成了一朵花。
“别的本事没有,要论商会的人脉,我马有义称第二,没人敢叫第一!”马有义拍拍胸脯:“一切包在我身上吧!”
张君生喜笑颜开,一下子冲进马有义的怀里,紧紧抱住其身子:“马叔,马叔,你人最好了!”
“别闹,快下去,别人都在看着呢……”马有义尴尬地推搡着他,不曾想张君生抱得更紧了。
这时,一伙人冲着他们走了过来,领头人摘下帽子,对着他们招呼:“老马!来了来了!”
“哎哟,你小子可来晚了!”马有义呼唤小二:“快上一坛酒!”
领头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谈生意喝什么酒,来壶茶就行了。”
“对对对!这老猫子最爱喝茶了!”马有义哈哈大笑,那领头人也笑着回嘴:“你这马蹄子说话也没个把门的!”随即二人互相指了指,捧腹大笑起来。
张君生看向身后那些人,长得凶神恶煞且手持兵器,十分害怕。便继续依偎在马有义怀中,白晳小手紧紧握住他的衣领。
领头人注意到这个孩子,便指着询问到:“我说老马,一个月不见就弄出个孩子来?这速度也忒快些了吧!”
马有义摇摇头:“这孩子孤身一人找不到爹娘,我想着做些好事积点德,帮忙寻找一下。”随后他将张君生所知的父母情况说明,“帮我上着点心,有没有知道的?”
领头人回身叫队员过来:“看看这孩子,有没有认识的?还有刚刚说的那些名字记清了吗?”
一名手持巨锤的壮汉贴近张君生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无奈地摇摇头:“没见过这孩子,也没听过名字。”
管家凑进前来:“这孩子模样倒有几分俊俏,不像是普通人家。”
领头人看了几眼,便笑着询问张君生:“我说你这小孩怎么生的那么美啊。”
“才不小呢!”张君生撅起小嘴:“我今年都十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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