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思对策未迟也。”
白氏安抚沈温秀,为言数句,侍馆来报,唐军遣使来见。
沈温秀同夫人,正厅见之。
唐使举书,曰:“吾奉大唐元帅之令,送书也,细事尽含书中。”
沈温秀曰:“唐军来乎?”
唐使曰:“未也。”
沈温秀闻唐军未至,心少安。侍官取书奉上。
沈温秀,白氏观之。
书曰:
唐兵军师徐美祖,支书南平关总兵沈温秀,吾军已取金陵,汝独关,岂能存也。
智者明辨事理,顺势为之。败亡者,逆时妄为,自取灭亡之道。
兵戈之事,非善也,百姓流离,玉石俱焚,宗庙不保,宝器玉帛,沈总兵不能居之。
书至速带文书地图,户口账本,来金陵请罪,慎之。
白氏曰:“唐使且回馆候之。”
唐使回馆驿。
沈温秀谓夫人曰:“夫人,夺吾宝贝也何如?”
白氏低头思片刻,伸手握沈温秀之手,安其心曰:“愚妻有一计,可保宗庙,亦使唐军有来无回,又夺回金陵、尊老爷坐南唐之主。”
沈温秀曰:“夫人之言差矣,燕王何等人物,亦死唐帅之手,况夫人一介女流,能敌百万唐兵乎?两国战事,不同佳阁戏语耳。”
白氏偎沈温秀之耳,密语言之。
白氏曰:“待唐军元帅至,这样、那样,如此、如此,何愁大事不成。”
沈温秀曰:“夫人须小心行之也”
白氏复招唐氏曰:“回报唐军元帅,欲取南平关,亲身来南平关议之,速去。”
遂唐使归金陵复命。
白玉殿,正阳聚诸将议事,诸将排列两侧而立。正阳曰:“信使复令,南平关总兵沈温秀不降,吾欲遣将夺关,诸兄弟有何异见也。”
徐美祖曰:“元帅之言有理,南平关一小关,不益大军征之,遣两员大将,十万精兵,足可取也。”
正阳重伤未愈,谓徐美祖曰:“四弟代吾前往何如?”
徐美祖曰:“小弟愿往。”
正阳令曰:“五弟、六弟,赵鹏随四弟,领兵十万,取南平关!”
程虎、张桓楚、赵鹏上前行礼,曰:“小将领命。”
徐美祖复曰:“小弟借元帅,杏黄旗用之,可使阳平关,不战而屈人之兵,南平关士卒闻元帅至,必胆破不能战也。”
正阳然之。遂徐美祖摇帅旗,大举声张,使兵卒传言,正阳亲征阳平关。
张桓楚在前,程虎为后,行往南平关。
兵将行走如飞,几日便至阳平关下,徐美祖使张桓楚离,南平关北门十里,停军扎营。
春暮垂柳花愁困,燕归南梁月疏影。
西窗秋雨芙蓉园,翠袖罗帐玉萧声。
南平关守门兵,八九奔走,滚入总兵府,前往者拥到在地,后来者绊倒在上。
报沈温秀,曰:“不好,来也,来也,老爷唐朝大帅正阳,来北门落营也。”
沈温秀闻之,抱玉马惊走,入内室来见白氏,曰:“夫人,不好,唐元帅来北门落营也。”
白氏曰:“老爷莫慌,吾随老爷登城楼观之。”
遂沈温秀带妻儿登城望之。
唐兵,离城十里外,平原落营,兵马穿梭,搭帐造反,狼烟团团,青烟袅袅,兵数过十万余人,势有二十万之众,红罗宝帐护其中,杏黄帅旗立其前,非人力可战也。
沈温秀惧曰:“唐兵何其众也。”
沈玉曰:“父亲无忧也,兵将在于精,非人多也。孩儿出关探其力,会唐将,见有何奔令。”
副将徐兰阻之,曰:“公子不可战之,燕王亦不敌丧命,况他人乎?大势去矣,不可逆之。不如遣使和好,称臣唐室,南平关可存也。
若举刃违敌,事不成,反受其害,悔之无极。”
白氏闻言怒曰:“子欲卖南平关乎?何为,言唐兵之好也!”
徐兰谢罪,曰:“小将不敢有二心也。”
徐兰退立一侧,不敢复言。
白氏虽多计谋,然不暗军旅之事,无听良将之言,自以为能,岂非危哉!白氏谓沈玉曰:“吾儿不敌则归之,明日吾自有计较。”
沈玉曰:“诺。”
遂沈玉下城楼,上马提枪,率两千兵,开北门出关,至战场叫阵。
唐营,徐美祖领张桓楚,程虎二将,登竹台观南平关,突见城门大开,一员白炮将,率兵而出,来战场交战。
程虎请战,曰:“屈屈南平关,有何能将。愚弟出营擒来。”
徐美祖曰:“贤弟不可轻敌也。”
程虎曰:“无碍。”
程虎提斧,率三千兵,出营来战场,观之。南平关之将,头戴白玉翡翠冠,身披玉凤连珠甲,手握燕尾金丝枪,骑良驹,名曰红玉。沈玉一身上下,皆悬宝石玉器,日光之下虹光闪烁。
程虎笑曰:“小贼何人,来此卖石头乎?此地乃沙场,非曹市也。吾乃大军运粮官,程虎是也。”
沈玉叫曰:“花脸贼,休狂,本将乃南平关总兵独子,沈玉便是。”
程虎叫曰:“用汝之命,换取南平关也。”
言毕,举宣化斧,催马直取沈玉来,沈玉举枪迎之,战马挨近,程虎大叫,连砍三斧。第一斧直劈而下,搅动风云而落,沈玉横枪上当之。
第二斧斜砍肩膀咽喉之间,引冷风而来,沈玉抬枪挡出。
第三斧横腰斩之,割空而至,沈玉挥枪挡之。
翠玉罗裳绣芙蓉,纤云娥眉风销烛。
楼台月悬影阑珊,凭兰愁悴雪飘零。
沈玉接了三斧,一身战甲,叮当数响,铠甲所镶玉器宝石,噼里啪啦掉。
战马交叉而出,沈玉晕头转向,脑昏眼花,三魂皆散,拨马逃去,程虎见去深远,止马不追。
自南征以来,程虎首次战胜,大喜,摇斧呐喊,曰:“南平关,不惧死者,速来战也。”
程虎久候,南平关闭门,无将出战,遂收兵回营。
诗曰:
珠玉宝石身外物,欢心悦目志消沉。
光阴寸断命无价,字书技艺佩其右。
满腹经纶高雅致,君子淡泊常忧道。
风烟飘渺巫山雨,江河任流鱼游荡。
沈玉败入南平关,沈温秀,白氏迎入总兵府,问曰:“吾儿战事何如?”
沈玉手抹冷汗曰:“三脸贼,程虎不能触碰也,孩儿只挡三斧,逃归之。险些不能再见父母也。”
白氏曰:“闻来者,多红门诸将,岂是等闲之辈也,须用吾计,连同唐军元帅,皆擒之。”
不知白氏用何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