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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林里,十几位黑衣人正围攻俩男子,其中一位年近不惑,看来并不通晓武术;身前的另一位好像是他的护卫,在方才的刀刃相交中左臂左腿均负重伤,血流殷殷。只见黑衣人步步趋紧,就在千钧一发间,淮念极快抽出袖中藏的银针,直击黑衣人的手腕而去。
“以多欺少可还行?”牧都的动作便更快,剑才出鞘,便直捣兵刃而去,只身穿过所有黑衣人,一瞬间以剑刃挡下了护卫前砍落的刀。
黑衣人未曾料到援兵之至,警惕性加强,即刻将目标转移至牧都身上,群而攻之,唯独一人,持剑朝淮念而去。由于淮念用的是针,不易被人察觉,所以只有这手腕受刺之人意识到来者有两人。如今他一人袭相反方向而去,也引起了部分黑衣人同伴的注意。
面对转向而来的锋刃,淮念即刻侧身一躲,倒持尖针,刺入敌者后肩两穴,手法极速。霎时间,黑衣人上肢麻痹,剑落在地。
落地的黑衣人身后紧凑跃出另外两人,左右剑芒激冲而来,淮念急忙后退,却不知身后灌木的下面是一段悬壁。就在她要取出腰囊中的白头翁粉,向黑衣人撒去之际,右脚便踏空,失了重心。
淮念刚要催起轻功时,未料想身后忽至一人,揽住她的后腰,顺势轻跃而上,带他跃回灌木丛前。救下淮念的是一名男子,只见他在空中出鞘的剑,顺势从左至右划了一道弯月,偏差不倚地直过两位黑衣人的咽喉,两者瞬间倒地。
那边厢,牧都意识趋紧,剑法愈见加快,身型一晃,尽生出多个分身,剑招也奇诡至极,黑衣人里仅有一后至者的眼睛追得上牧都的动作,却在牧都使出影剑后,也开始无法应对这少年的剑招。
八人合围,既破不了牧都圈起的半圆防线,也在他连连几招后,逐一倒下。倒是其中一名黑衣人,顽强抵挡到最后一刻,不禁倒地。
这边厢,淮念立于男子身后,感觉到他隐隐肃杀的剑气,剩余的黑衣人手腕一转,长刃携凶光而去。此时男子起势,手中的利刃一闪,剑鋒直抹他们的颈项去,撕杀间不见血光,人却应声而倒。
淮念心中一凛,此人竟能以剑气伤人而不沾血,可见内功深厚,非常人所能及,她认识的人中也只有牧都能做到。
就在男子回身之际,淮念方才睹清他的脸,愕然认出眼前人:“苏公子?”
苏遇显然也是此刻才发现,自己出手相援的是早前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淮念。
“淮姑娘?”
牧都解决了黑衣人后卷起剑,问淮念:“还好吧?”
“没事。”淮念轻轻摇头。
苏遇朝淮念颔首作揖后,转身向被袭击的两人走去:“史大人,您没事儿吧?”
“苏公子怎么会在这里?”史老认识苏遇,只是并没想过会在此时碰上他。
苏遇解释道:“父亲早些日子,让我回息邑安顿军务,还特意嘱咐我去申县拜访史大人您。”
“苏大人还真是老夫的贵人啊……”
“晚辈来迟,让大人受惊了。”苏遇方要含腰而下,史老自是迎手拦下了。
“哪里的话,若不是贵人和苏公子搭救,老夫这命,今日怕是要折在樟林中了。”
史老先是谢过苏遇,转身又向淮念与牧都道:“史某谢过两位少侠的救命之恩。”淮念与牧都离远作揖,意言不谢。
淮念听两人的言谈,才知这位长辈应当是申邑的官员,却未料想苏遇竟是军中之人,不过她细想:以他刚才卓越的剑法,作为武将倒也不奇怪。
至于一旁的牧都,同样细细打量了苏遇许久,不发一言。
他边思虑边环顾四周:所有被制服的黑衣人皆蒙面而行,目标直指那位史大人,这公然行刺地方官员的行为,其背后所牵扯必定不简单。
只见牧都目光一移,察觉到一名黑衣人撕裂的衣服下,漏出一角奇怪的图案,他俯身掀开缺裂的衣布,一个图腾纹饰显露了出来。
“虎纹?”
牧都印象曾在哪里见过这个图腾,却一时间记不起来。
苏遇见状,也查看了每个黑衣人的上肩,发现只有一人的身上有标记,说明这其中必定是有两伙人。他立即以剑抵在了唯一一位尚有意识的黑衣人颈上,喝道:“说!你们是什么人?”
然而,那位被淮念麻痹了上肢的黑衣人,并没有打算回答。他自知任务失败,面对苏遇的剑也即下咬舌自尽。
苏遇回过身去问史老:“史大人,这些刺客……为何要杀您?”
史老一脸垂容道:“他们是斗御派来的杀手。”
苏遇眼际一怔,因为这个名字,他非常熟悉。斗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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