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炮升空,烟花绽放!
冯彪闻讯而动,小三十艘战舰一字排开,封锁吴淞水师水门。炮口伸出窗外,对准水门以及三座炮台,万炮齐发。
有点吹大气,但近六百门大小火炮还是有的。
火舌依次喷吐,闪烁之光犹如闪电临空,炮弹似雨点一般砸落。就没有侥幸,炮火太过于密集,每一个打击点至少有数十门火炮招呼。
水门应声而碎,炮垒中的数门弗朗机炮尚未开火,便被掀翻滚落,那炮垒直接坍塌,军兵哭爹喊娘的登岸逃亡。
就没法打,射程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一个是左轮手枪,一个是12.7毫米大狙,要么冲出去死拼,要么就坐等挨揍。
水营门户大开,躲在内中的水师战船军将则是惊慌失措,太过惊恐,太过震撼!
水上作战乏善可陈,比的就是谁的船大,谁的船多,谁的炮口足够粗,吴淞水师一样未占,且只有三千军兵,打寻常的海盗都是吃力,更何谈这般的巨舰巨炮。
话说大明水师也不是没同泰西人较量过,不过那都是围殴,来敌最多三五艘舰船,还都是武装商船之流,而大明动辄过百战船,上万军兵与之对阵。
勉强胜了也不是光彩之事,更何况大多时候只是驱逐了事,不然当初也不会任由葡人赖在濠镜不走。需知那葡人仅仅是一支普通的商队而已,都不是正规的战舰。
“冲!”
一水师将官指挥数十艘艨艟杀出,那船上无炮无弩,俱都装载着易燃之物,也即所谓的火船。
此也是大明水师的惯用招数,打不过,那就自爆,跟你同归于尽!
艨艟刚刚过得水门,炮火又至,风也好,火也罢,老子就容不得你近身。一轮炮弹扫过,艨艟不在,俱都成了破板烂木在江中飘荡。
惨不忍睹,未碰到宋舰一根毫毛,浮尸累累,有那侥幸得活的军兵惨嚎着游向岸边。
打了一轮炮,宋军又起了幺蛾子,开始拉歌!
苦丘八,恁般傻,食无饱,衣无暖。
累丘八,恁般呆,刀无刃,鞋无底。
尔为谁人搏命?娘崽可有安宅?
尔为谁人搏命?娘崽可有饱食?
尔为谁人搏命?娘崽可有锦衣?
宋军齐声唱和,声传五里,舰炮摧毁其斗志,歌声瓦解其战心。
大宋不是后金,没那般惨无人道。在明生眼中,彼辈皆是华夏后裔,终归是一体,他要的不单单是土地,还有世代繁衍,兢兢业业的乡民。一味的杀戮不是目的!
拉歌之后便是招降,话要说在明处,服务要无微不至!
“投诚有赏,缴枪不杀!”
“投诚有赏,缴枪不杀!”
“投诚有赏,缴枪不杀!”
这边厢在对峙,宋军其他几支人马也没闲着。
有战舰护佑,堵住水师门户,那些运输舰船则是鱼贯入得吴淞口。
浦江两岸,上海县、青浦县、奉贤县、娄县、华亭县、松江府再无兵可用,寻常的巡检衙役如何敢同大军对抗?大军所至,怕不是早就脱掉班服,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于庆之意气风发,蒙少帅看重,又有军功托底,团长升师长,上校变少将,这就美的不行。
此番攻略江南,更是独自领军,攻略松江,苏州二府,亦足见少帅的看重,绝对不能丢人,必须速战速决,漂漂亮亮的完成使命。
不是他小觑天下英豪,这大明的军制确实败坏不堪,能战的就没有几支人马,而且大多都在边塞之地。这南京近佐的就都是老爷兵,经历过战事的没有几个,哪里是他这常年的厮杀汉对手!
“贼匪过江了!董总兵,你就这般看着?”
上海知县脸都绿了,也不知戳在军城之中下场如何,但失地弃民的罪名怕是要坐实。
沿江四十里便是上海县城,宋军明日天明便可到达,这可如何是好?
“出城快马南走,或可赶在贼军之前抵达上海县,郑知县可自去守城。”
董世英不无嘲讽道“本将要亲赴水师前线,诸位各自保重!”
还能说什么,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大头巾的事他一武将也管不了,也不想管,此刻自己该何去何从都不知道呢。
是战,是降,还是逃?
战就是个死,若是大明能撑过这一关,子孙未尝没有赏赐,得个世袭千户之流。
可特娘的自己早就嗝屁了,吃不得,喝不到,也不知地府的女人是个什么模样,是否合自己胃口,八成大概是丑的,龇牙咧嘴,舌头老长。
逃呢?渎职之罪,牢狱之灾,保不齐就会掉脑袋。文官砍武将从不手软,那毛文龙就是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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