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羡鱼走进苏临川暂住的庭院,今夜的大门是开着的,屋子灯火通明,她快步来到门前。
她凝着紧闭的门怔怔出神,踌躇再三,终是抬手叩响大门。
连敲几下,无人回应。
顾羡鱼白皙的手臂僵住,苦笑一声。
“我虽不知你犯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中了毒,苏将军征战沙场,护卫百里皇朝的疆域和安详和乐的子民,身为百里皇朝的子民,我不能放任你身体不管。”
她俯身将端着的药汤稳稳放在门口。抬眸望窗,屋内烛光下隐约晃动的人影。
“你身中的毒,乃西域特有,拖着越久越危险。我给你抓了药,已经煎好。等会你可要记得出来把它喝了。”
屋内。
苏临川靠墙懒散的坐着,一头如瀑的青丝垂落于肩,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薄唇青紫,完美无缺的模样显现不尽的颓丧。
他听见了她轻悄的脚步声,听到了她的敲门声,感受到她的隐忍。
嫌他是病人,才如此让着他吗?
“呵。”,听见离去的脚步声,苏临川终于忍不住捂袖轻咳出声,咳出一摊醒目的泛黑的血。
他紧闭双眼,薄唇抿成一条线,忍受着体内传来的似蛊虫啃噬五脏六腑般的剧痛。
他苏临川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同情的施舍,堂堂一男子,若连敌人的毒都过不了,还不如当个女儿家。
苏临川咬牙忍痛轻“哼”道:“司徒赫,你等着。”
*
梦中。
顾羡鱼不安宁,额头冷汗泛泛。猛地惊醒……手脚齐用的起了床,慌张的跑出门。
她梦见他离开了,她见到他最后一眼,他说:“我要离开了,勿念。珍重。”
当推开苏临川庭院大门,灯火通明,门前……那碗汤药纹丝未动,依旧如她来时般模样。
顾羡鱼只感觉心中漏了一拍,慌张的扑通扑通直跳。
“苏临川!”
她猛捶屋门,朱门紧闭,丝毫没有被动。顾羡鱼慌了。
“苏临川你开门啊!苏临川你不要命了!你开门……”
不知不觉,顾羡鱼喊声中带着几分哭腔。
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隔着窗纸朝里看去,只见烛火照应下靠着墙瘫坐的身影。顾羡鱼放下敲门已微微颤抖的手。
“羡鱼,中了此毒便不可再动武,否则会加快毒发时间,如果那时我们还未得到解药,你……很有可能会死。”
顾羡鱼晃了晃头,一行清泪不觉间滑落绝美的脸颊,她顾不得这么多了!
凝力汇聚丹田,她的身子不可见得硬朗些许,气顺丹田而上,顾羡鱼喉间一腥。尽管如此,她仍不管不顾的聚力至掌心,等着时候一到破开门。
……难受。丹田撕裂的疼痛!
“砰!”门四分五裂的掉落四处。
顾羡鱼端着已冰凉的药汤不顾的冲进去,停住脚步转身。她看见苏临川瘫坐在床边,靠着墙闭着双眼,痛苦的神色依旧留在脸上未散去。
将苏临川的脖颈靠在自己手上,用自己的手当他的靠枕,一手端起药汤,欲要喂却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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