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苏临川的唇紧闭,如何喂?顾羡鱼果断的轻饮点漱完口后,一口一口慢慢含在嘴里,再俯身……
吻上他的薄唇。
一片冰凉,却如夏日冻梨糕般有弹性。
将药汤喂进他的嘴里,反反复复数次,顾羡鱼耐心的喂的一干二净。
盖好他的被子,顾羡鱼坐在床边,不知多久……浓雾的云尚未被晨光拨开,微微亮。
苏临川的面色逐渐红润,恢复正常。
顾羡鱼沉下心,半夜的守候见他安稳,艰难的起身踉踉跄跄走出门,轻柔地关上。
*
“小姐!怎么了?怎么一晚上会变成这样!”
秋画紧张不安的侍候着面容憔悴不堪的顾羡鱼,忙递上一杯茶水,小心翼翼的喂她喝尽。
顾羡鱼满腹心思回到屋,果然不久便巨咳不止,头昏脑胀,四肢乏力,皮肉还带着些许疼痛。
“小姐,我去唤个郎中来,您等着。”
秋画刚扭头转身,衣摆便被顾羡鱼伸手抓住,她神色恹恹。
“秋画,你去叫辆马车到西后门,我从那出去。若是府里有人问起,你便讲我去寺里为爹娘祈福了。”
“小姐……”
“听我的,快去!不然你小姐可真要没命了。”
秋画闻言,忙擦了眼角的泪,跑出门叫马车去。
顾羡鱼艰难的扶着床沿起身,身子越发无力,还隐隐作痛。她伸手从枕下取出一枚青玉饰佩,正是那天在苏临川面前拿过的。
自那次后,便是今日拿出。若是苏临川知道这枚青玉饰佩有多么重要的作用,会不会变了脸色。
在离去前,顾羡鱼最后交代秋画了一事:“你好好照顾苏将军,他受伤的事只字不提。”
马车行驶,顾羡鱼掀开车帘,轻声对马夫道:“师傅,去红怡院。”
*
马抬蹄嘶鸣,车内一阵颠簸,顾羡鱼难受的差些吐出。
从后门走进红怡院,有小二前来质问。顾羡鱼拿出青玉饰佩:“带我去清素姑娘的闺房。”
小二看到顾羡鱼手上那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面色一变,瞬间对她懒散的态度变得恭恭敬敬。
还格外识相的看着面色苍白,走路困难的顾羡鱼,忙伸手撑扶,面上一阵可惜,嘴里念道:“姑娘啊,你这是得罪了哪个位高权重的狠人呐,被伤的如此之重。”
顾羡鱼不搭理,提着一口气,直到被清素扶进房。
清素顾不得旁事,扭动窗边被固定的菊花瓶,房内的柜台忽地移动,出现的是一条两边插着牛油火炬的暗道,原来不引人注意的菊花瓶竟是暗道的机关。
暗道一开,清素便扶着此时已奄奄一息的顾羡鱼走进去,她的面色少有的慌张,但依旧保持冷静,唇不住的颤抖。
少主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否则,她清素无颜面对众将士们,让她如何交待?
暗室中,坐着一位布衣老者,只是坐着,却散发着由内而外的威严,不怒自威。遮掩在笠下的面容朦胧中透露着神秘色彩。
若是顾羡鱼清醒,一定会惊讶,她苦苦找了多年的那位神医老者,就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