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欢向外望了一眼。
现在要是不回家,今天晚上就得在这过夜了,他深吸一口气,他瞄了一眼正在沉睡中的胡九十九,提起包单肩背在背后,准备离开。
洞穴狭窄,进出都只能弯着腰,几乎要趴在了地上面,不是很方便,加上只有洞口处有些许微光,他只能摸索着墙壁。
胡九十九细心地听着他的脚步声,盘算着他离洞口的远近。
橙黄色的光打在洞口。
姜凤欢稍微一个停顿,抬手遮眼。
就是现在!
胡九十九从地面像个弹簧一样跃起,一爪子把姜凤欢的背包给划开几条细缝。
“行啊,你这…你还真是不放弃呀!就你这精神拿来做什么不好,参加奥运会都能夺个冠军。”姜凤欢把包拎起来,无奈。
只听着胡九十九一声长啸,灌木丛中突然窸窣作响。
“喂喂…你不会是想用少林狮子吼吧?你这学狗叫也没办法呀。”
耳边枝叶摩擦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胡九十九沉声道,“你看看你后面。”
姜凤欢挑眉,他大概猜到了。
果然,当他转身以后,对上了无数双冒着绿光大小不一的眼睛。
他咧出一抹笑。
“你这…打不过就群殴吗?太作弊了吧,裁判请把他红牌罚下场。”
胡九十九压低腰踱步,跳到边上的大石头上,和姜凤欢平视,宛如这个国家的王在赶走入侵者。
“留下你背包里的东西。”
“那我要说不呢?”
“那你就可以尝尝死亡的滋味。”
“今日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你今日这般牺牲你们狐族,回去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胡九十九眼底漠然,“不过只是一些没有开灵智的畜生罢了。在我眼中,与猪鱼羊牛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化形了,同类相欺,若尘若萍。”
面前这只火狐,无道心,无仁义,视生命如草芥,这样一只狐狸,天道又如何放心让他化形呢?
胡九十九像是被戳到了痛处,“闭嘴!你这后生小辈又懂什么?吾乃九尾狐之后,化形不过是早晚之事,如今只不过是晚些化形罢了,哪里轮得到你这后生小辈大放厥词。”
“你今日所做之事,将会记载在你个人生命路中。你今后每做一件道德亏损的事情,你将会离化形更远一步。”
“你闭嘴!你又懂什么?黄口小儿罢了!你又可知我的痛苦?”
“你痛苦?”姜凤欢觉得好笑,他指着四周包围着他的狐狸群,嘲讽道,“你为一己之私召唤它们,让它们为你没必要的冲锋陷阵,它们难道就不痛苦吗?它们又因为什么要帮你战斗呢?就因为你是狐狸,比它们先有灵智吗?”
胡九十九目眦欲裂,高高跃起,扑向姜凤欢。
石面上留下几道长长的爪印。
姜凤欢侧身躲过,后退两步,拿起大刀横在身前做防备,“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吗?”
胡九十九咬牙,“我今日定要杀你。”
剑拔弩张,硝烟弥漫,仿佛放足了天然气的封闭场所,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就能够爆炸。
姜凤欢周围全是狐狸。
乌云将倾,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随即而来,是轰隆隆宛如车轮碾过的雷声。
狂风大作。
“要下雨了呀…”姜凤欢接住一滴雨。
胡九十九冷笑,“正好…这场雨就是我送给你最后的葬礼!”
“轰隆——”
华灯初上,杨德不好意思地敲开了姜凤欢的大门。
开门的是安久。
“是你们啊!”
杨德提着个粉红色的小袋子,而李鸣洋抱着花瓶站在旁边。
“这可不是我们吗?”
“进来吧。”
安久让开门,杨德拉着李鸣洋就进去了。
她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白开水。
“你们是来有什么事儿吗?”
杨德捏着袋子,对着花瓶有些羞怯地开口,“这……”
李鸣洋接过话茬,他说:“姜凤欢不在吗?”
安久回答他,“他中午出去了,现在还没回家,现在下雨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你们要是找他的话,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去。”
李鸣洋谨慎地问:“那他有没有跟你提到过夏春花的事情?”
“噢,你们找小丫头啊。”安久弯下腰,直接轻轻敲了一下客厅里的花瓶,“小丫头,别睡了,你的熟人来了。”
花苞上渐渐显现出一个小人,她赤着脚,揉着眼睛,看见了桌子上的杨德,水灵灵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像是巨龙发现了宝藏一般。
“哥哥,哥哥…”
她飘到杨德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脸,用自己白嫩的小脸蛋挨着他的。
“你来看春花了呀!”
“可不是嘛,”杨德献宝似的,把手里面的袋子往春花那边递,“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哥哥是给我带了礼物吗?”夏春花在袋子旁边左右飘动。
杨德三分得意,三分骄傲,还有四分羞涩地把袋子放在桌子上。
李鸣洋和安久也围着看。
他竟然是被杨德强行给拉过来的,说是自己来不好意思。他和姜凤欢关系好点,这样姜凤欢最起码不会赶他走。一见面就强行塞给他一个花瓶不说,还不让他拎着,让他抱着,说是这花瓶价格很贵,如果拎着的话打碎了怎么办呢?说他逛了好几家花店,花鸟市场那些都去了,就看着这个花瓶不错,配得上夏春花。
他当时就说,“那为什么你不找一个唐宋古董呢?高端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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