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巷221号”案件被列入了刑事重大案件立案调查,这让东郡警察局行闵分局的刑警们个个如临大敌。平时安定和谐的老巷中竟有居民在停电之夜离奇失踪,现场除了一块焦臭人皮和毛发灰烬外,没有留下其他人体组织。而现场血迹也只属于同一个人,即户主张恒远。刑警们初步推测,张恒远已经被害,据血液喷洒高度和分布痕迹来看,被害人是遭凶手从背后割喉,因为有着大面积喷溅的泉状斑纹且没有由其他物体遮挡形成的空挡区。当时在场的,还有户主的儿子张伟,庆幸的是现场没有发现疑似他受到伤害的直接证据,还有其生还的可能。
周五晚上11点出头,刑警们结束研讨会,徐梦珩正伏案整理着诸多的资料档案。她大学就读于东吉奥警官学院,是里远区最好的警校。毕业后早早考取了甲1类公务员的她,是名副其实的职业组,又出身警员世家,颇有天分的熏陶,很快在几次晋升中成为了行闵分局的警视,相当于公安分局副局长的级别。
不过,已有着多次破案经验的徐梦珩也对此次案件颇为头疼。案发现场没有财物损失,首先排除了盗窃杀人,而她今早又从民众走访中了解到被害人一家在工作和邻里中没有任何仇人,连户主儿子的学校交际她都去详细了解过,但并未发现任何人的可能作案动机。
王子安是徐梦珩手下的警部,也是一名雷属性的魔术师,擅长分析电脑数据,他能利用自己的独创魔法将电脑数据电流化,并通过流经自己的大脑进行信息甄选和记忆。从高中开始,他的文科成绩便一直列前茅,因为他只需将知识点通过魔法“拷贝”到大脑中进行深刻记忆。
既有王子安这个方便的“数据处理器”,徐梦珩第一时间便命他排查了老巷及周围所有的监控探头,但完全没有嫌疑人的身影。徐梦珩猜测,凶手要么是惯犯,极具反侦察意识,要么就是职业杀手,手段干练。除了第一现场得到完好保存外,周围区域几乎完全没有线索,倒是在案发屋子边的围墙外找到半截烟头,卷纸崭新,符合案发时间,但这也不能直接认定和凶手有关。这样没有头绪的案子只能寄希望于找到凶手的抛尸地点,而这个就只能靠缘分了,有时派出再多警力可能也偏偏寻不到,如果够幸运,有群众能在无意间发现是最好。
徐梦珩的嗅觉告诉她,这件事大概是职业杀手干的,并且势力不小。案发前的大规模停电她也去调查了,据说是配电路老化,但也不排除雷属性魔术师的干扰。如此有计划、不拖泥带水的行动,至少也是个小型团体。正当她这么想着,身侧的窗户冷不丁袭来一阵寒风,同时,空无一人的警视办公室响起了一名年轻男人的声音。
“哟,好久不见,检增小姐。”
徐梦珩一惊,看到两个身披黑长风衣的男人从窗外跳了进来。说话的便是小野寺真礼,他头顶携着几片半融的雪花,喘着白汽,搓着手把窗户关上,又瞧了瞧半开的办公室木门,一伸手,隔着数米远的距离,那门便哑然而闭。
“旃檀、帝相?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徐梦珩并没有接到上头命令,对于负责其他区域的中级干部的突然造访,很是意外。不过她的反应也很迅速,一下便联想到了他们与此次案件的关系,紧接着问道,“花街巷的这个命案,不会是你俩干的吧。”
“嗯。”堀北翔太懒散地点着头,但他忽然地一眯眼,快步走近徐梦珩的办公桌,拿起桌上一个证物袋,故作面无表情却有尴尬之声响起,“嗨哟,这个烟头好像是我丢的啊。”
小野寺轻啧一声,“瞧你那粗心样,还好意思说我,下次注意。”接着他又略有疑惑地看向徐梦珩,“对了,听检增小姐的意思,你难道不知情这次的任务?”
“不知。”
“害,本来还打算到你这里来确认一下的呢。”小野寺面露失望,“我们上午去了剑光那里,他是知道的啊,你们不是同时听令于广目大人的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这边没有收到广目大人的任何消息。”
小野寺原本是笃定那朵白玫瑰和检增有关的,因为组织驻行闵的负责人只有这两人,但如今两人一个矢口否认,一个完全不知情,这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但他还想确认是否存在其他因素,“你都不知道了,那你的手下应该也都不清楚吧。”
“我就两个部下,肯定不清楚。任务发生什么异常了吗?”
“嗯,这次的任务总共有两个目标,其中一个被白玫瑰标记了,但我们查不到标记来源是谁。”
徐梦珩听到这话大惊失色,“你们疯了?调查这个干嘛,组织铁律就是不允许探查标记来源,只需要服从就行了。小心被上头知道了,降你们的罪。”
“我们也不想啊,但总觉有有些不对。已经成功灭杀的那户家人实力过于弱小了,如此简单的任务犯不着我们出手,你说是吧?检增小姐。”
徐梦珩细捋后点点头,“那确实有些突然。不过,说不定是广目大人亲自来做的标记呢。”
“我已经请剑光去帮我们调查了,这份暗杀名单据说就是他拟定的,本就只有两户人家,突然少一个,怎么说不过去。”
“抱歉啊,我这边是毫无消息,让你们的任务为难了。”徐梦珩客气地道歉,但心中十分不快。组织有着如此重大的任务居然不提前告知她,而且,此次任务正好由她负责,她断然不会向媒体爆料出面前的这两位真凶,如此一来,引起众恐的案件不破,自己的仕途也会受到很大影响。这样些许苦恼着,她忽然想到某件事,随即释然,只是忽然对暗杀名单上另外一户人家来了兴趣,“对了旃檀,另一户人家的名字是?”
小野寺真礼摸了摸上衣口袋,原本想掏出名单,但突然想起自己早就烂熟于心,“户主叫唐全。这户人家也只有两人,另一个应该是个女儿,叫唐羡亭。”
徐梦珩一愣,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低头细想之后,猛然抓住自己的皓腕,紧张兮兮地问道,“第二个名字再说一遍,哪个xian?哪个ting?”
“羡慕的xian,竹亭的ting。怎么了?你认识?”小野寺也看出她脸上涌现的些许端倪,不禁眉头一深。
“不,不认识,只是正好有个朋友和她的名字很像。”徐梦珩面带微笑着回答着,但却心生酸楚。她忆起自己最近和一个本地的小姑娘关系不错,有几次街上遇见还请她吃了东西,上周周日还带她过来参观了警局。而和小姑娘的初次相遇则是在不久前帮助当地渔民的一次清塘中,徐梦珩对这那痴迷魔法,崇拜自己的小姑娘很是喜爱,而如今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却出现在了暗杀名单上,她怎能不紧张?于是,她想委婉地改变面前这两个男人的想法,“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多问的好。只要有白玫瑰在场,不会有任何人责怪你们的,想不通的事还是交给高干们吧。”
“那不行。”小野寺拒绝得很果断,“将在外,我自有权定夺任务的始末。”他的一双眼睛直视着徐梦珩,又忽然地看向别处,“而且,呵呵,因为这件事,我怀疑某些个人啊,啧啧,暗藏私心。”
徐梦珩当然知道他意指何为,面色一僵,怒拍桌子,“怀疑我就直说,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小野寺笑着,“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怀疑检增小姐呢。你要是有保护那家人的私心,就绝不会告诉我们自己一无所知,不然不就会首当其冲地被人猜忌么,我想你应该没那么愚蠢。”但他话锋一转,面露凶相,“不过,虽然你没嫌疑,但也不代表你可以这么对我说话!别忘了,你只是排名倒数第一的中干,和我们还是天差地别的,别以为在同一个层次就可以和我们平起平坐。”他沉着脸靠近坐在椅子上的徐梦珩,低头俯视着她,“以后在我们代号后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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