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成亲了,这些文绉绉的客套话就暂且收一收。”我坐的屁股疼,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考虑了三秒之后,终于决定告诉他关于李云萝的事儿。
“陆大哥,有件事情,我想给你提个醒儿。”
他也起身,“好。不过,我们先喝杯合卺酒再说吧。”他说完走到桌边,斟了两杯酒,递给我其中一杯。
“你真的……要与我,喝这合卺酒?”我有些诧异,“这个酒,应该是跟自己心爱女子喝的吧?”
“你又怎知,你不是我心爱的女子?”他的语气低沉了一些,在夜晚的光景里显得特别性感。
“渣男。”我斜了他一眼,左右我都成了他名义上的妻子,喝不喝都是,于是我大方地绕过他的手腕,将酒一饮而尽,本以为会辣嗓子,没想到这酒甜甜的,还蛮好喝。
他愣了愣,“何为渣男?”
“你先喝完,我再与你细说。”
他很乖巧的一饮而尽,然后在桌边坐下,夹了一筷子下酒菜塞进嘴里,坐等我细说。
我也坐下,拿了块桌上的糕点塞嘴里咀嚼咽下,以稍稍安慰已饿极了的肚子。
你瞧,结婚果然是个折磨新人的事儿,一套程序下来,别的宾客都在大快朵颐,只有我们两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
于是我们两个你一口我一口地开始吃起来,也顾不得形象。只剩下最后一个鸡腿的时候,陆玺彦将那鸡腿夹起来递到了我嘴边。
我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住,“所谓渣男,就是明明自己有了心上人,却还到处撩女孩子,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臭男人!”
他皱了皱眉,给自己斟了杯酒,“我可不是这样的人,你用这个词形容我,委实不妥。”
“怎么不妥了?你明明喜欢你那个美貌多情的表妹,却还在我这里油嘴滑舌。”把我都说气了,于是我一把夺过他眼前的酒杯,也不管别的,直接仰脖子一饮而尽。
“咳咳咳……好辣。”跟我刚才喝的那杯甜酒完全不同,“陆玺彦你是不是下毒了!!”
他一头雾水,“我这酒是倒了给自己的,纪姑娘你还是喝果酒吧。”他说着拿了酒盏过来。
我一看,桌上果然是有两个酒盏。
“你身上有伤,喝什么烈酒,你也喝果酒。”我的语气不容置疑,在他说出只言片语前,我就给他的杯子里倒了果酒。
他看着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果酒眯了一口。
“你方才说我表妹,如何?”
“如何?”我将果酒喝了一口,语气酸的不行,“你可真会装。之前和她在朝阳灯会相约的是你吧?月光下面,为他舞剑的是你吧?”
他貌似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性感的唇抿了抿,“那日朝阳灯会,是表妹跟着姨母来陆府的第一天。表妹说姨母从不让她参加这种等会,她央求了我母亲让我带她去逛上一逛,我反正闲来无事,便答应了。”他的眼神真诚地望着我,“那日舞剑也是形势所迫。我截了密令回来,恰好遇上来找我的表妹,按道理那个时间,她不该出现在我的住所附近。我心想着,一定是姑母命她过来瞧瞧我,我当时身中剧毒,却硬生生忍下那疼痛。我告诉表妹,第二日成亲我心有惶恐,便想出来练练剑,她才命丫鬟取来古琴为我助兴。”
“合着,这一切都是李云萝自作多情?你对她并没有任何意思?”
“不然呢?”他将酒整杯喝了,“你是怎知道我在月下舞剑。”
“我……”我的脸“蹭”的一热,有些不好意思,“那就说来话长了,那一日,我与絮珠相约赏月,于是我们就走啊走啊……忽然听到一阵剑声,我就想着谁家少年郎这大半夜不睡觉在舞剑呢?于是爬上墙头一看,原来……”
“哈哈哈,陆姑娘讲故事的口才,甚好。”
对于他刚才讲的话,我也一知半解,于是当一回好奇宝宝,我进行了提问。
“你刚才说,你姑母让傅云萝来看你,她是想撮合你跟表妹吗?”
他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点点头,“自然。你是我的夫君,哪怕是名义上的。我既然嫁进来了,往后就是陆家的一份子,有人觊觎我的夫君,我难道还要忍气吞声吗?”
他看着我,特别认真,“你可真是,与一般的女子不一样。”
“嘿嘿,所以我成功引起你的注意了吗?”我双手托腮疯狂眨眼。
他被逗笑了,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啊!”
我顿时目瞪口呆,脑海里满是甜甜的BGM,连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