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不妙,那人可能滑下去了。我紧走到桥头,往下看,一个十五六岁红袄黑裤女孩躺在雪地一动不动,旁边有一三轮车。
我马上下去。
她昏迷了,人特别沉,乱发下额头有血,我身材一米六八,又比较瘦弱,我试试能抱起她,但抱上岸很难,我害怕摔住她,我拦住了一个路过的中年男人。和他一起把那女孩抬上桥头,又把她的车子拉上来。
这时桥东边商店的人纷纷过来,期中有店主玉镯,和我认识,看女孩脸后他说是他的亲戚,众人慌忙把女孩送到村卫生室。
我则赶会去了。
……
回忆让我有点得意,只是帮个忙,救人太夸张了。
我说:“谈不上救人,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你当年救的那个人,我叫陆薇,你看我额头疤痕。”
啊——
我惊呆了。
她激动,分开刘海让我看。
她额头有疤,经岁月淡化了,还是可见。
巧啊。
近了关系,我只是不知说什么,我不善交际。
她说:“你现在在哪里上学?”
我说:“就在师专。”
“你呢?”我礼貌的回问。
她说:“中师。”
我由衷的夸奖她,“很优秀啊。”
她高兴的笑出了声,“你也很优秀。”
“改天请你吃饭吧。”她认真地说,直视我。
我表情果决的说:“不用。”
她说:“你在哪个系?”
我说:“九四思政。”
没说的了,我们作别。
宝领一脸祝福笑着赶上来说:“长得不错,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说:“老家的一个,她知道我,我不认识她。”
宝领说:“她主动,要珍惜。我看到她回头看你,在你走后。”
我心里高兴,不过不敢相信。
救过她,是不好意思宣讲的,我害怕宝领那副直心肠肯定会把这奇遇传遍整个系里吧。
回到宿舍,我去洗洗。
“清河,”宝领叫住我,“有个挣钱的门路你看愿意干吗?”
我说:“好啊。”
“我有个老乡在中师是副校,他在学校办个辅导班,借咱学校老师,咱校老师怕违纪担责,听张主任和李辅导员对话,说只能让选个学生去给隔壁学校上课,有的参加成人高考,有的函授专科,有的自考,还有考保送师范生的。所有的都得考政治。”
我说:“好。”
他说:“你快与系里说。”
我说:“好的。”
他说:“可以,你面子宽,保准说成,别忘请客。”
我说:“努力看看,成不成都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