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洁的六层教学楼,思政系办公室在三楼拐角。学习委员经常要到系办,去交作业,帮老师填写资料,开会。
辅导员李华是个大小伙子,二十六七岁,兰州大学毕业的,高个,青葱岁月还没退尽,有时说话还脸红。待人真诚,谦虚,又忍让,心胸宽广,与我们打成一片。与我更亲密。
我进去交作业他正在看我校院报,上面有我的两篇文章,作者思政系冼清河。我经常在上面发文章。
思政系是他的光荣,他又在向张主任显摆了,“看,有时候一张报都有清河两篇。”
张冰媛主任年轻时是一个女神,能歌善舞,今天仍旧风采不减。她一直单身,据说婚后三年,发现丈夫不忠,永不原谅,离婚独自生活,今把孩子培养成大学生。
她对学术钻研孜孜不倦,我见到过院报她发的文章,不亚于余秋雨的文采。我崇拜她,独立的精神和人格,恒久的奋斗意志。
“啊。”
张主任拿过报纸,口中念:“科索沃冲突的来龙去脉,谁写的?清河。不错呀。”
她抬眼注视我,深邃的眼里孩子般高兴。
我赶紧说:“老师过奖,丑陋不堪,贻笑大方,多批评。”
“嗯,后生可畏。”她认真纠正。
“哎,李老师,我有点事找您。”我示意上外面。
他出来,“什么事?”
我说了刚才宝领说的事。
李老师说道:“我给张主任说一声,趁她在。”
他说“给她们上课,咋样?能胜任吗?”
我说:“她们是初中基础,大学生应该可以。”
李老师进去和张主任说。
张主任叫我进来。
张主任说,“这个事,我还没给对方领导沟通一下。”
张主任开始打电话,按了免提,说了这件事,最后说请示您一下。
对方领导说:“您当家就行,感谢啊,可以!可以!只要讲好课就行。”
我向张主任李老师道谢。
李老师说:“行!锻炼锻炼。”
张主任笑着鼓励,“可以,每周两个课,不耽误思政课学习,不过可得好好备课,给我们学校争面子啊。”
我说“好。”
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买了西服,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