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闪烁的灯光下男男女女声色犬马,震耳溃聋的音乐声掩盖着舞池中令人面红耳赤的污言秽语,舞台旁隐藏在人潮后的暗道通往最里面的贵宾包厢,一门之隔阻隔了芸芸众生。
白色粉末铺张在水晶茶几上,铂金卡划过台面留下突兀的声音,以假乱真的药丸伪装成巧克力豆点缀于奶油蛋糕的纯白奶油之上,灰白色的烟雾充斥着包厢的每一处角落,刺鼻却又令人痴迷。
穿着素裙与之场景格格不入的钱图在保镖的簇拥下进入暗道,推开包厢的门扉迎面就是一股霏靡气息,衣衫不整坐在男模腿上的慕花信正旁若无人地抽着掺私货的凉烟,男人的手堂而皇之地放在她裙下抽动着。
如此场景令人咋舌,兀自坐下的钱图不言语,见她坐下一旁伺候的男模立刻跪在她身前替她斟酒,又喊了几个高级货进来陪她玩乐,然而钱图对此并无太多兴致,意兴阑珊地独自喝着酒,好不颓废。
随着一声靡靡之音的结束,面色潮红的慕花信餍足地亲了亲身下的男模,起身离开的那张湿漉漉的沙发坐到钱图身旁的男模身上,妩媚地环抱住他的脖子低头将他杯中的酒饮下,朝着她恍惚道:“学姐好,好久不见。”
“学妹才好吧,活色生香——”钱图用小手指将她滑落的肩带勾起,“快活得很呐。”
“我向来如此,谈不上好,也不能说不好。”慕花信媚气十足往男模的怀里倚,风情万种风月无边,沾染着色气的眸子邪魅看向钱图,朱唇轻启气若幽兰,“你先前和我提过的男人,我去了解了下,发现真的很有意思,而且很对我的胃口。”
“对胃口,也要看有没有能力吃下才行。”独立世外的钱图对周遭的霏靡杂乱置若罔闻垂眸专注地盯着杯中散发着浓烈酒气的澄黄色酒液,“他前面几个女人都很厉害的,每个都是可遇不可求——!”
话间一颗小番茄抛掷到了她的杯中,冰凉的酒液飞溅到了她的脸上,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到腕间,握着酒杯的手隐忍着颤抖,忍无可忍的钱图咬着牙猛地起身将残余的酒液泼洒到慕花信脸上,将酒杯往她身后砸去。
猝不及防的破碎声让包厢内的众人将目光齐齐看向两人,被人围观的慕花信嫣然一笑抬手抹着脸颊上流淌的酒渍,见势伺候在她身旁的男模适时地递过去湿巾,接过湿巾慕花信从容不迫地将酒渍擦拭干净。
随之慢条斯理地从男模身上下来,踩着性感细高跟的慕花信比穿着保守中跟的钱图稍高出一截,她湿润的眼眸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澄澈愤怒的眼睛,须臾她轻飘飘地说道:“别自欺欺人了,他上一个女人就是个玩物,便宜得很。”
话虽轻,所带来的影响却重,每个字就像是锋利的剑刃无情地刺向钱图的心脏,她仰首凝望着慕花信轻蔑的眼神儿紧咬着牙关,愤怒就像是狂风席卷着她凌乱的大脑,垂在身旁的手紧紧握着,用力到整条手臂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