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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没有尸也没有,我们还没动手呢。”第二个男人又说话了。听着声音,离我大概有三十多步远。
所以,这里面,至少有两个男人。还是准备要我命的男人,我把匕首从刀鞘里抽了出来。里面的情况他们清楚,我贸然进去没什么好处,我不动他们自然会有人出来。这么想着,又有人说话了:“妈的,我还不信闹鬼了。哑巴,你滚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接着是一个男人被踹了一脚摔到地上的声音。
“快点啊蠢货!想死是不是!”
哑巴跑了出来,我立马跳了下来站到他身后,刚站稳,他也刚回头,我便举起右手将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喉咙。他眼睛睁的很大,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怕他还有动作立刻抽出刀再刺向他的心脏和手臂。他喉间温热黏湿的血喷涌而出洒了我一身,脸上也溅上了许多,他倒了下去。我回头,看着里面的人,一个是瞎子,但是正值壮年。一个五官尚好,但没了双手。他们都披头散发面上脏浊不堪。
几十步的距离,我们对峙着。我左手捡起地上的残箭,无手男盯着我,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说:“小娘们儿。”
那个男人跑了过来,瞎子跟着他,我依旧快速的捡着地上的箭。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我撒开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朝他们扔着箭,只要有一根箭刺中他们,我的胜算就多一分。
不知道是不是这墓里的鬼神听到了我心里的话,无手男看得到能躲,跟在他后头的瞎子哪能及时避开。一支箭直愣愣的刺中了他的大腿,他喊了一声扑到了地上。
无手男回头一看,我把最后一支箭狠命的往他身上掷去,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用手腕把箭拔出来,扑向我,我把烛台上的蜡烛摔向他的脸他也根本不怕疼似的没有一点停顿。我开始慌了神。
他一只手臂压着我的脖子,一只手臂拼命的挥向我拿匕首的手。匕首被打了出去,我被他压在墙边,快要喘不过气。窒息感愈来愈强烈,喉咙被卡的生疼,他另一只手撞击着我的腹部,右腿的膝盖也不停的撞向我。我双手怎么拉他的手臂都拉不开,呼吸越来越困难五脏六腑都承受着猛烈的痛楚,整个人好像要被就地撕裂一般,幽暗的墓道浮动着阵阵血腥味,我闪过一丝绝望的念头。
这个时候瞎子也慢慢爬了起来,混乱中我想起在路上准备的竹枝,急忙抽出束发上的那只用全力刺向无手男的太阳穴。
刺了一半进去,他惨叫一声,手臂挥动着想要找到那根竹枝,我抽出护腕上的竹枝,一脚把他踢到墙边再次刺向他的脖子,再抽出来刺进他的两只眼睛,手中的竹枝微微弯曲,好像一头扎进了饱满又新鲜的葡萄里。
瞎子赶了上来,右手紧握着刺伤他大腿的残箭。我抽出那两只竹枝,捡起地上的匕首,瞎子听着声音向我走过来。我抬起脚脱下一只鞋,扔向另一侧,他的头偏了过去,再脱下另一只,扔过去。他虽然知道我不在鞋子那边的方向,却也停下了动作。我踮起脚尖,屏住呼吸,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