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琉—璃—月—谷!”青衣人说的很重也很慢。
琉璃月谷是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这一门只收女人从不收男徒,以魅术音控术纵横天下,而最出名的莫过于前朝的毁灭,一个把一国覆灭的妖后就是出自于琉璃月谷。好在这一门每隔五十年只有一人出谷,单凭一人也能把天下搞的风云变色。
秦峰一阵庆幸,也一阵后怕,眼前的男人真要折在这,自己哪怕万死也难辞其咎。
青衣人骑上马,回头望了一眼孤伶伶的客栈,一缕晨光下一只大雕鸣叫着盘旋着。
客栈的屋顶上,晨光从五指间泻下,从指间中那两人骑马的身影在渐渐消失,最后成为了一抹光。骆翎朝虚空中握住了这一抹光,嘴角轻笑,心满意足,像是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苍玥,昭元十五年,秋,无羌七王子拓拔明玉毙于漠北,无羌国主大哭痛失爱子,国主立誓征讨苍玥为爱子报仇。至此北疆大战爆发。
绝命岭东侧有一处山谷,山谷中有一村寨,骆翎到时正是中午,村子里炊烟寥寥一派欣荣景象。
骆翎站在村子口的门牌下,门牌上写有一红色大字“万岁村”。翻开杂草堆,十几个木牌藏于此,上写有“龙虎村”“威武村”“霸龙村”应有尽有。
骆翎摇了摇头,他走的时候村子还叫做“龙虎村”,想想那人一直是个喜新厌旧,三年了门牌应该也换了好几回了吧。
村还是那个村,而他从当年16岁的稚嫩,到如今无论是心境,武功都成熟不少也提高了不少。
可与她一战吗?为了今日也必须为之一战!
骆翎自信三年的历练,他不会输!
走进村,就遇见了第个一人和他的一群小鸡崽。
“小翎子你回来了!”老头一脸微笑,阳光照在他光晃晃的头顶上越发透亮。
“和尚,怎么还不回你的寺庙?!”骆翎说了一句他不下百次的话。
“阿弥陀佛,心中有我佛何处不是和尚的庙!”老头儿一身粗布灰衣,除了头是光亮亮的,没一处跟和尚搭边。
“小翎子回来了——!”这一声,村里的人全都走了出来。
“造孽呦,小翎子瘦了,等下五婶给你炖鸡吃!”胖大嫂的话让骆翎感觉像是回到从前。
“阿弥陀佛……”
骆翎被村民围着,而他的视线穿过村民望向一位坐在石磨上的人。石磨上,一人打开大腿,眼闭着像已经入了梦乡。骆翎静静的望着,周身气劲渐渐鼓动。村名都知趣散去,五年的相聚打上一架才是最好。
“回来了!”石磨上的人闭眼说道。
“嗯,我回来了!”
“倒是长高了!”石磨上的人打开双眼,眼中一抹凌厉直射向骆翎。
“我说过,我会回来,回来拿走村长之位!”骆翎认真的说道,这是他的梦想,他的初衷。
“哈哈哈————!”石磨上的人大笑,笑声中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劲向骆翎压去。
“我要当村长,废除你的制度,我要凌哥哥他们回来,为什么要赶走我们……!”顶着气压骆翎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人。
“这是我的村,我就是天,我定的规矩,而你——还没有资格!”
三年前,骆翎十六岁,和村里的其他少年一样被村长赶出了村。那一天,天下起了雨,骆翎和和几个同龄的小伙伴跪在村口的门牌下。当时的骆翎笔直的站着,雨水打在身上头上,身体依然坚定不屈,眼里是熊熊烈火。
“这是我们的家,我们出身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赶我们走!”十六岁的骆翎说道。
“十六岁青壮年必须离村,这是规矩,任何人都必须遵守,你也不例外。”
“年满十六岁必须离村,这是什么规矩?你赶走了凌哥哥,他去了海外我再也见不到他了”雨水和着泪水流下脸颊。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我不甘心,规矩?我要破了你的规矩!”
“哈哈——,你要破坏规矩,除非你是村长,可你不是,我是村长,我是这里的天!”
三年前的一幕历历在目,骆翎忘不了,也忘不了发过的誓言。
石磨上的人走了下来,阳光照在脸上,岁月没有在这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这是一张雌雄难辨的脸,眉宇间英气逼人。
“三年前,我说过只要你做到两件事,我就把村长之职传位给你。”
“第一件,打败我!”
“第二件,做个真正的女人!”
骆翎握了握拳头,额头冒出一丝细汗,这两件事对于骆翎来说是极其不容易,三年的时间,可以提高自己的功力,可以提高心境,但唯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却是做不到,但他却真真实实是个女子。
从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开始,骆翎的身体就被植入了一道气,这道气虽然只有一丝,却是随着年龄增长不断的生根发芽,母亲说过这道气是天地最精纯的道家之气,种此道气者如若是男身,练武者事半功倍一日千里,最终能窥探天道破碎虚空。而若为女子,阳盛阴衰恐留祸根,唯有抽离此道气,才能恢复女儿之姿。
骆翎是个女子,只因为这一丝道气,身为女性的特征停止发育,她又耳濡目染身体脾性无处不倾向于男儿一面,而让她耳濡目染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一村之长,她的母亲,骆红凌。
骆翎从现在起要改他称之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