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朦胧中听到了攀羽的声音。
“干嘛啊。”
我用力让沉重的双眼睁开,攀羽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
“还睡啊,十一点了,马上都要吃中午饭了。”
“你急啥啊。”我极不情愿的坐起身,血液中残余的酒精让我头脑有些昏沉。
“今天开学,你忘了?”
“哦,对,今天开学。”我这才想起来,刚才一直都还沉醉在暑假的时光中。
其实根本不用着急,今天任何时间段回学校都行。上午下午人流量大,中午回学校是非常好的选择,大部分人都在吃午饭,路上就不会拥挤。
用宾馆每日供需的牙刷牙膏和并不好用的洗面奶做完清洁,我俩拉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箱子准备离开。
本想直接打车到校门口,虽然距离短,但谁也不想托着这些“累赘”走这么一段路,况且两人只要一分担,打车费就和没有一样。
可无论我用几个软件同时打车,半小时了还是没有一辆车接单。在平时是绝无仅有的情况,开学季可能打车的学生过多,区域内调度不过来。
没办法,只能依靠体力了。
中午时间,来往的学生零零散散。我和攀羽站在学校的大门口,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石墙上印着的学校大名,谁都不愿意再踏进一步。
“没办法了,进去吧,以后和女友见面又要费事了。”攀羽擦着脸上的汗水说道。
我倒是无所谓,但怎么也喜欢不上这个地方。
我俩一前一后走进了这个不讨人喜爱的校园里,无言地走着。
熟悉的街道,一成不变的槐树上白黄色花瓣已经开始不断掉落。我看向左边那拥有着高大台阶的建筑物,这本来是我最爱来的地方——图书馆,之后却因为种种难以述明的原因再也没来拜访过。
不知道是因为我很久没来了,还是一暑假都没有人照看的缘故,看起来灰蒙蒙的没有生气。我真怕在校园的某个地方再次遇见赵怡她们,再见面我们应该说点什么还是低头装作没看见,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不希望出现那种僵直的场面,也很幸运的没有遇到过他们。
来到大学以后认识的人极为有限,除了必要的活动或任务我几乎没和陌生人交流过。最熟悉的几位就是一个宿舍的舍友,甚至连班里很多同学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一次班里组织活动,在教学楼附近排队,我走过去竟然没认出自己班级的队伍在哪儿。那一批生疏的面孔,丝毫看不出我们是一个班级共处的同学。好在班长就站在队伍旁边,我才有了目标。
宿舍因为两个月多的沉淀,地面覆满了灰尘。还有一些类似毛绒絮状物呈团状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和小动物一样有人经过时,带过的风会让它们逃蹿到一旁。
看到这副场面,我开始庆幸在放假之前从网上买了一卷保鲜膜,将盆和一些不必要带回家的物品悉数包裹好,这才把灰尘有效的抵挡在外。
柜子里存放着我上学期买来没看的书籍,其中包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和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我把这些有些落灰的书拿出来抖擞了一下,顺手撕下了还没揭掉的封膜。
这两本书陪在一起应该不会感到孤独。没准存放在柜子中的老书新书在暑假里,趁着没人的时候正不断交流彼此身上记载的故事呢。
晚上大家一齐聚在班里,辅导员站在讲台上,用手拍了两下盛有电脑的多媒体铁皮桌。
“不知道大家暑假玩的怎么样,好也好坏也罢,但现在大家已经回到学校了,玩的心需要收一下了,不管怎么说大学还是让你们学习知识的地方…”
老套的话语从初中开始就没变更过,全国各地是不是都只会这一套。我没有理会这种形式性的班会,带着耳机看我自己的书。
——
潘舒言此时正坐在床边和新认识不久的舍友们闲谈,每个人对彼此都不是很了解,但是舍友这层关系让她们努力相互打好关系。大学四年可以说舍友是最可靠的,潘舒言深知这道理。
“这教官真凶啊,一点也不手下留情,别人都休息了我们还要一直坚持。”一位脚腕有纹身,正在不断拿着手机自拍的女生说。
“就是就是,我这一天天被胶鞋磨的脚都不敢落地了,为什么非要用这么硬的鞋来训练呢?”另一位也在抱怨。
“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你们不觉得隔壁连队的教官长的很帅么?”潘舒言的上铺眼睛放光,把头伸出床边问大家。
“还可以吧,有点黑,嗓音也有些沙哑,估计是在部队上整天喊号损伤了声带。”潘舒言说。
“可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才叫男人么,比起那些弱不禁风的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上铺对着潘舒言说。
“也许吧。”潘舒言挑起眉毛点了点头,那表情好像在说随你心意。
“算了,咱们再坚持一星期就要结束了,最近不是比刚开始训练时要轻松多了吗。”有纹身的女生最后添了句。
这些人里面,唯独上铺让潘舒言觉得更令人亲近。
上铺的女生叫刘梓桐,头发长度刚好到胸前,额头的头发往两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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