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侯,你口口声声说证据确凿,不知证据在哪”?
吴皇见张中正不在纠缠,悄悄松了口气,连忙将视线转向尚武侯靳西来。
如此当然正合靳西来之意,没有片刻迟疑忙躬身道:“回皇上,那村民季礼此刻正在殿外,只要宣进来一问便知微臣所言绝无半句假话”。
“宣~”
“宣~季礼觐见”!
几人做事好似排练几千会,丝毫不拖泥带水,眨眼间战战兢兢的季礼就已经被带到大殿之上。
季礼一个山沟沟里的寻常百姓,接触过最大的官恐怕就是他们的村长。
此刻跪在金銮殿上,面对一群权倾天下还有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哪有不怕之理。
抖若筛糠的身子在这寒冷的冬季竟然可看见微微的汗水。
“你就是季礼”?
龙椅上吾皇双手拢袖不怒自威。
......
下方,季礼不知是不是听力不太好,只管有节奏的抖着,竞对皇上的问话不作回答。
“嗯!朕在问你,你就是季礼,季家村人氏”?
在这大殿之上还从未有人敢对皇上的问话置之不理,皇帝只当是对方没有听见,故而提高一些音量。
.....
季礼仿若真没听见仍旧抖动着身子,嘴里低声呜呜着不知在嘟囔什么。
“大胆,一介贱民竟敢不回皇上问话,该当何罪”!
立时刑部尚书周谦突然爆喝一声,斥责季礼。
这一声怒斥事发突然,直吓得季礼身子一软摊到在地。其腹下立即有一股热流溢出,顺着满是补丁的破败免疫滴落大殿之上。
一股腥臊味很快充斥整个大殿。
见此情景中大臣顿时哀怨的瞥了周谦一眼,好端端的你吓他作甚,还有这贱民当真没见过世面,一句话就吓尿了。
周谦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有如此威能,不好意思的同时也是心中暗爽,抑郁的心情得以舒缓。
周谦是一个纯臣,从来不站队。什么太子宁王,还是张首辅解落他统统不在意,只想着把自家的活计做好就行。
刚才大殿上的一切自然看的明白,本想着好好看戏的。没想到皇帝一句话,担子就落到了肩膀上。
审宁王!
笑话,太子东宫之位稳如泰山不假,但皇帝对宁王的偏爱也是大家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的事。
方才皇上的表现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宁王所犯之事不可谓不大,可皇帝明显就是不想处置。
不想处置就不想处置吧,你跟张中正对着硬刚不就好了,把刑部扯进来算什么事。
张中正的为人那是有目共睹的,没有确凿的整局绝对不会拿到朝堂上说。
既然拿到朝堂上说了,那宁王绝对不是无辜的。
那厚厚的奏折上所表之罪绝对够宁王死上几回的。
可皇上的态度明显是要保宁王。
这下好了,周谦一下子就夹在皇上和张中正以及正义和皇权之间,实在是左右为难。
正憋着一肚子火这下好了,全都发泄在季礼身上!
这一声怒斥,别说季礼,就是皇上都被虎的一愣。好家伙,朕这都还没生气呢,周谦你急个什么劲的,吓朕一激灵!
皇上下一激灵不说,下方本就离季礼不愿的牛晓也是吓得不轻。
刚刚站起的身子猛地又跪在地,‘砰~’的一声,坚硬的大理石再次多了两个深坑。
牛晓表现如此不堪,只看得众朝臣只扯嘴角。
眼神里嘲讽之一自然毫不掩饰看着牛晓:哼~乡野村夫就是乡野村夫,穿上一身官袍也改不了贱骨头的命!
众辰的嘲讽牛晓丝毫不理会,权当没看见一般,不等人反应复又施施然站起来不好意思道:“额~哈哈哈哈!那个不好意思,这位大人嗓门大了点!吓着了,吓着了”!
牛晓这么毫不掩饰的解释,又是引得一大片白眼和毫不掩饰的嘲讽。
只有解落则是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牛晓,眼神里给出一个大大的赞许。
众人没有看到,但解落却看得清楚,刚才趁着下跪之际,牛晓身下一道微不可查的金光在宽大官袍的遮掩下,已经进入到一旁的季礼身上。
虽然不知金光的作用,但解落相信牛晓绝对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
而牛晓解释完之后,则是老老实实的躬身立在一旁,低眉垂眼仿佛刚才的尴尬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吓住了,笑话!
牛晓的心里压根就没有君权神授,皇帝大于天的想法。
虽是第一次上朝,见到这么多吴国最顶端的人物,除了有些新奇其他的并未有太多感觉。
真正让牛晓在意的是,那九五之尊屁股下金灿灿的龙椅到底是不是纯金的?如果要牙不赖来偷不知能不能成功?卖了肯定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