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诺,再无心思停留,吩咐小六快快撑船。
中年人还有些意犹未尽惋惜道:“今日方知我济州有此才俊,可惜不能把酒一叙,真乃憾事。”
老者呵呵笑道:“子集才到济州不过年余,来日方长,还怕不能再见?我看刚才那年轻人应是这附近人家,你如若有心,派人一问便知,有何遗憾?只是······”
“老师为何欲言又止?”中年人奇怪的问道。
老者长叹一声,“天下有才者数不胜数,可惜现在朝廷奸佞当道,怕是容不下啊!”一语既出,二人均是摇头无语。
红日当空高照时,宋江方到家,一进门,便急急往宋太公院内赶去。太公正在屋内躺着小歇,宋江见状,轻手轻脚走进屋内,躬身问道:“父亲唤孩儿有何吩咐?”
太公见宋江拘束模样晒道:“三郎一病经年,这性子却是大变,为父不知多久不见你这般正经了。”
宋江忙恭敬接话:“从前孩儿顽劣,让父亲劳累了。”
太公笑道:“不妨,三郎现在能有这般模样,为父也就安心了。今日找你,是因为粮税一事,今年的皇粮也当交了,前日里正来咱们家,已经催促此事。”
宋江讶异的问道:“父亲,每年的皇粮不都是管家送往县城吗?今年莫非有什么变故?”
宋太公摇头道:“不曾有什么变故,只是今年我儿比往年稳重许多,我也该把家中事务慢慢交到你的手里了,今年的秋粮,你去交到县里,也好接触诸多杂物,结交些人物。顺便从县城去趟周庄你大姐家里,她上次带信来,说甚是思念家人,你去看看她,也看看你的外甥。”
宋江一听,也是跃跃欲试,自己来到这时代,时间也不算短了。可惜大部分时间生病在床上躺着,除了宋庄和水泊,哪还都没去过,何尝不想出门走走看看?只可惜这身体的原主人太过顽劣,太公管束甚紧,现在可以出去看看,怎能不兴奋。
太公看着宋江兴奋脸孔,心下也是暗笑,脸上却故意板着:“三郎,你可不准与往日那般惹祸,否则,休怪为父再次将你禁足。”
宋江压住心里的喜悦,忙不迭的连声应着:“父亲放心,孩儿定当把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太公点头道:“你现在去把管家唤来,我有话分说。你带人去把钱粮车辆备好,明天一早便动身吧。”
宋江诺诺而退,转身出去,寻到管家把太公的言语说了,便带上小六点算钱粮,牵牛备车。
太公等到管家进门,两人细细盘算过今年的秋粮,款款核实完毕,最后叮嘱:“明日里,你并三郎去县衙交粮,路上看紧些,切莫让他误事,有关人等你当一一让三郎结识一番,也为将来做个打算。”
管家笑道:“太公放心,小人必安排妥贴,三郎现今性子沉稳,已是一家之主模样,太公不必再为这些个琐事烦劳,不妨交与三郎便是,只需偶尔从旁看顾下。”
太公叹道:“这些个家业均是几代祖宗积攒下的,不求能发扬光大,但愿不要被他败了便好。三郎以前的性子急躁,时常惹些莫名的官司,往日隔三差五我总是要提心吊胆。这年来,性子却似变了个人,安静了许多,我倒是放心不少。不过只担心时间久了,他专爱打抱不平,又惹来什么祸事,县里不比庄上,万一惹着些官司,怎么得了?故你要看紧些,你要看着他出城才回庄上。”
管家也是嘘嘘不已,不断点头,直叫太公放心,定当看着三郎出城,不叫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