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月五号查理大学的招生开始之前,卡洛斯有着充裕的时间做准备工作。内德维德夫人同意了卡洛斯在入学之后的住宿请求,不过条件是卡洛斯需要在假期到店里帮忙做事——这对于卡洛斯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因此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查理大学此时实行的是四年学制,学生可以选择寄宿或是走读,不过卡洛斯既然能在内德维德夫人这里借住就没有必要住在大学里了。
卡洛斯突然有点喜欢上在“哲思”里每天稍稍有些轻松的工作和没事就写写稿子发给杂志的生活了,这种平淡而又充实的生活的确可以冲垮很多雄心壮志,卡洛斯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这种美好的生活中平淡地度过一生。但是答案是否定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说服自己,意大利的同胞们仍在遭受着苦难与折磨,千千万万人民真正的幸福重要还是自己虚假的幸福重要,卡洛斯并没有打算在这种问题上犯错。
他不会忘记正在遭受苦难的意大利人,但他必须不断磨练自己,提升自己的能力。主角振臂一呼天下云集响应的桥段只存在于妄想小说里,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卡洛斯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能力的话是不会有人理会自己的——不论是现在,还是在将来的意大利。
卡洛斯想起了拿破仑,拿破仑的野心来自于他的实力,他有能力让法国重回世界之巅所以法国人民才会选择他,虽然他最终因为自己无止境的野心而葬送了自己,但却能带给卡洛斯非常多的教训——那就是在谈你漫无边际的野心之前,需要先审视自己的能力。
卡洛斯深感自己的能力不足,如果自己在皮埃蒙特有着过人的影响力,那么当时很可能便能成功劝说桑塔罗萨伯爵放弃起义,如果自己在维也纳会议上有影响力,那么说不定能为意大利争取到一些利益,如果自己在烧炭党内有影响力,那么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烧炭党人因为那些错误的决策而丧命。
卡洛斯就着蜡烛的微光在泛黄的纸页上划拉着什么,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铅笔在纸上摩擦产生的细微的声音。
卡洛斯在规划着自己在这四年内努力提升影响力和能力的计划。具体而言,如果他按部就班地去大学里上课,上完课就回咖啡厅呼呼大睡,那么显然与提升影响力或是能力无缘,卡洛斯必须做一些别的事情。
抄书倒是一个好主意。卡洛斯想,如果自己抄袭一些后世的名著,不说成为大文豪,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在纸上写下了写作这个词,但他转头又想到自己本身阅读过的名著就不算太多,能够记下来的更是一本没有——如果以剧情梗概为本进行扩写也能写出世界名著的话,那还要那些作家做什么呢?
卡洛斯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顶多编造一些数据和煽情的小故事给杂志社投稿,还远没有达到照着梗概写出世界名著这样的水平。但这同样不失为一个好计划。卡洛斯完全可以拿自己能够想起来的那些名著梗概扩写成小说以锻炼自己的写作能力——一个好的演讲者可从来都离不开动人的演讲稿,至于所谓的嗓音——又不是歌手,在意这种东西做什么。
在锻炼自己写作能力的一条上打上了一个勾,卡洛斯便不再管它了。有足足四年甚至更多的时间让他锻炼自己,仅仅只是写作是不够的。
卡洛斯接着又在纸上写下了物理学和化学两个词。尽管这个时代的自然科学发展水平并不高,但对于一个对这些学问一窍不通的人来说,学习它们显然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至少卡洛斯希望能掌握一定量的物理和化学知识——他不会奢求达到大师的水平,那对他来讲相当于本末倒置,但他觉得自己至少要达到能够利用化学知识分辨药剂,稍微懂一些建筑构造之类的学问的程度——这些对提升影响力并无太大帮助,但确实是实打实的说不定能救命的知识。
接着他又在纸上写上了领导这个词。卡洛斯在布拉格无亲无故,但他希望自己能够在布拉格找到当地的反抗组织和进步人士——与意大利本土的烧炭党不同,这里是外国,卡洛斯认为自己如果能够成功加入外国的类似组织并获得相应的领导或指挥权,这种过程也的确能够很大程度上的提升自己的能力——他无法想象太过久远的未来,但他不希望将来回到意大利后自己必须屈居人下被迫做出那些没有必要的举动——他又想起了自己被迫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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