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参与营救拿破仑的事。虽然最后的结果还算圆满,他也获得了拿破仑的帮助,但这种被迫的举动卡洛斯觉得还是越少越好。
卡洛斯放下笔,接着扫了一遍纸上的几个词:影响力、写作、科学、领导。他默默地重复了几遍这些词汇,接着把这张纸用蜡烛点着烧了。
“欢迎,请问几位?”9月4日,卡洛斯在“哲思”正式工作的最后一天,布拉格街道上的外国年轻人越来越多了,咖啡厅也因此繁忙了不少。这些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在前些日子大概处理完了住宿和别的什么事宜,现在也终于有闲工夫上街闲逛了。
卡洛斯这两天接待了不少类似的求学者团体,这些外国青年依照自己的国籍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至少卡洛斯这几天至少已经接待了来自七八个不同国家的学生团体——也亏得这些来这里求学的青年们都学习过德语,或者再不济的也会一些蹩脚的法语,不然卡洛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流。
“三人。”为首的青年伸出手比了个三,用不太标准的德语说道:“要一个靠窗的位置。”
午餐时间已经过去了,咖啡厅里并没有什么人,聘请来的吟游诗人正坐在一旁喝着下午茶,丝毫没有上台表演的意思。卡洛斯也乐得清闲,他把三位青年领到了一处靠窗的座位,随后站在一边等着他们下单。
“三杯加奶的咖啡,一份烤羊排。”看起来是为首的那位金发拉碴的青年对卡洛斯说道,随后把脸转向了另一位红发长着雀斑的青年:“泰克森,感觉好些了么。”
“好了不少。”红发长雀斑的青年看上去有些稚嫩,他转头对卡洛斯说道:“一盘牛排,要三分。”
“那么我要生牛肉。”另一名金发的青年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卡洛斯看不懂书页上的文字,他猜不出来这三位青年具体是哪个国家来的,不过这无关紧要,顾客的单子已经下好了,他便径直去了厨房,随后又回来坐在了这桌青年的邻座。
“泰克森,你今天干得真棒,你看到那个女孩高兴的表情了吗?”
“我宁愿不要碰到这档子破事。”那个叫泰克森的红发青年揉着自己的肚子:“安德森,我觉得如果你的肚子上被来了一拳,即便那个女孩的表情再怎么高兴你也开心不起来。”
“泰克森你还小,你不懂。”那个叫安德森的金发青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你才十四岁,虽然和你同龄的小子们大多都已经订婚甚至结婚了,但他们和你一样都不明白。”
“虽然你今天因为帮助那个姑娘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但是你要知道——对我而言这很可能就是爱情的开始。”看上去大不了几岁的安德森眉飞色舞地说道:“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和陌生的女孩坠入爱河——这简直就像是伊尔纽曼·斯韦登伯格的故事里才会发生的情节!”
“但我们来这里可不是来谈恋爱的,我们是来学习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金发青年放下了手里的书对两人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吗?”
“你够了,卡特曼。”安德森皱起了眉头:“我们当然记得,不就是学习那些先进的知识报效自己的国家吗?这和谈恋爱又并不冲突……”
“但是……别忘了我们的父辈和我们的理想。”卡特曼看见了送咖啡和食物过来的侍应,便把那本书放回了怀里:“我们的父辈和国王身边的那些混帐们斗争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你们不会忘记吧?”
“当然不会忘记。”安德森的声音低了不少:“为了统一的斯堪的纳维亚。”
“那就行了,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把谈恋爱当成目前的主业,学习才是现在最该做的事情。”
卡洛斯看着这位卡特曼桌上那盘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牛肉(他打死也不会吃这种东西),慢慢地走了开去。他不好妄加评论不认识的人的想法,但他还是觉得爱情应该与事业齐头并进才是最好的。
但一想到这个,卡洛斯只能长叹一声。他自己才是最没有资格说别人的,在烧炭党里闹革命闹了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还真是够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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