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革命到拿破仑战争维也纳会议这段时间。
不过可惜的是卡洛斯虽然亲身经历了拿破仑战争,甚至难能可贵地参加了维也纳会议(他和帕累托爵士能够进会议室而不是像慕尼黑协定时倒霉的捷克斯洛伐克外长一样在走廊上等着可是沾了梅特涅的光),但他对于拿破仑战争到维也纳会议中所签订的各类条约的细节却不甚了了。
除开决定了意大利命运的《休蒙条约》,卡洛斯和其它意大利人一样对其它和意大利无关的条约漠不关心,这导致他直到第二天结束了课程跑去校图书馆查了维也纳会议中各条约的备份之后才知道了决定斯堪的纳维亚命运的《基尔条约》这档子事。
原来在《基尔条约》中,战败的丹麦被迫放弃挪威的领土以换取瑞典在波美拉尼亚地区的所有权,但已经夺取了波美拉尼亚的普鲁士王国显然没有履行这项条约,而早就等不及的挪威人则当即宣布成立王国并迅速选出了时任瑞典国王的卡尔十三世为国王——虽然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什么好主意,至少挪威国内很大一部分的贵族对这项草率的决定非常不满,但最终还是暂时屈服在了瑞典人的军队下。
卡洛斯不禁感慨北欧那几个小屁国之间的恩怨竟然如此的纠结不堪。虽然在这之前他就知道北欧三国人相互不对付,但现在他才真正了解了他们之间不对付的原因——至于因为猴急而吃了个大亏的亚努什,这纯属他太冲动了。
卡洛斯离开了图书馆,缓缓地在中心广场上踱步。一些新生正在瞻仰着胡斯的雕像——胡斯不仅是一位伟人,同样也是查理大学乃至布拉格城的象征,无数前来查理大学留学的自由主义者都希望从胡斯的生平事迹中获得启迪,用以帮助自己国内的自由主义运动。
卡洛斯同路过的玛格丽特和围着她转的洛特与博尔登打过了招呼之后便径直走向了数学系的大楼,他已经打听到了斯滕克尔·金松林和他的挪威朋友们接下来会去上物理课。
俗话说得好,柿子要捡软的捏。在卡洛斯看来,北欧三国的学生中,挪威的团体算得上是最好对付的一个部分了,毕竟挪威自古到今一直没有获得过独立(卡洛斯没有翻阅更早的历史),挪威人对于统治他们的丹麦人和瑞典人态度其实相当复杂——但至少比丹麦人和瑞典人来得简单易懂。因此卡洛斯认为最先化解挪威同学思想上的枷锁是相当正确的。
教授新生物理学的是查理大学物理系的带头人芬纳德·波罗扎诺教授。这个人在历史上并不出名,卡洛斯也没有突然蹦出个记忆说他就是发明了什么什么的谁谁谁——事实上虽然这个波兰物理学家在波兰的历史上有着相当的描述,但对于卡洛斯来说是异常陌生的——不过卡洛斯却意外地发现这名教授的教学能力相当不错,至少就像自己这样的物理盲也能听懂他的课程并学到很多东西。
这加深了卡洛斯去找这名教授帮自己开小灶的决心,只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解决新生的对立问题。
“同学你好。”下课后卡洛斯很直接地追上了斯滕克尔·金松林一群人,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在现在的效果并不比开门见山来得强,再者说来斯滕克尔这类的年轻人也不会喜欢拐弯抹角的方式,卡洛斯便很大大咧咧地直接找上门来了:“我们在昨天的晚宴上应当有一面之缘。”
斯滕克尔这个北欧帅哥有些讶异地看着卡洛斯,他细细地思索了一会,但脑子里仍然没有卡洛斯的印象。
“你不用管记不记得我,我们之前见没见过面甚至无关紧要,但我想您应该不会拒绝新朋友吧?”卡洛斯很自信地对斯滕克尔说道,北欧人似乎特别直爽与好客,自己这种直接跑上来交朋友的方式显然是最有效的。
“哪里的话。”斯滕克尔当即明白了卡洛斯的意思:“不管是哪里来的朋友,我们挪威人总是非常欢迎的,再者说来我们也是同学嘛。”
“那么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卡洛斯见斯滕克尔没有当场拒绝,便松了一口气,他虽然猜到了北欧人直爽的性子和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爱虚伪与做作,但对自己接下来的冒险可没有抱太大的信心:“那么请问你怎么看瑞典人和丹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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