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龌龊

赋税的正义举措的。”

    “那自然是极好的。”布拉格伯爵很满意，他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交易，特里德尔不过是背上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农民们的骂名，却有机会得到罗纳尔家的丰厚馈赠——这端的是一桩互惠互利的好买卖：“说道老罗纳尔那几个儿子，的确个个都是青年才俊，想必日后都能成为帝国栋梁。”

    “老罗纳尔真是生了几个好儿子，要是我的儿女也有这么争气就好咯……”特里德尔有些唏嘘，他的那几个不学无术的儿女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但他为了这些儿女可是绞尽脑汁地赚钱骗地：“不过虽然老罗纳尔那几个儿子都是栋梁之才，但就好像葡萄酒有品味之分一样，他们的能力肯定有优有劣，不知道伯爵大人您觉得——”

    “自然是他的三儿子。”贵族之间的约定一旦达成便不会再有什么顾忌了，他们没有利益冲突，自然也没有尔虞我诈一说：“约希姆那个傻小子虽然看起来挺憨厚，但正应了一句话叫大智若愚啊！”

    “哦？”特里德尔得到了消息便不再询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我听闻市长阁下拒绝了您的邀请没来参加这次宴会，这是真的吗？”

    “里特洛克先生最近恐怕抽不开时间。”布拉格伯爵一口喝光剩下的葡萄酒，摊了摊手：“最近城里出了一个杀人魔，到现在为止已经杀掉了四个人——他要不停地和警务委员、警察局长交流磋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那真是遗憾。”特里德尔并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布拉格市长的意见在他制定税务指标的时候有很大的影响，事实上每一任税务官基本都要问过市长的意见——只要市长和那些商人们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他同样也不会介意稍稍调低一些税率——毕竟收上来的税是给哈布斯堡家又不是给他的，虽然萨尔茨堡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有不少姻亲关系，但那都和他无关——对于他这种小贵族而言，只有属于自己的钱那才真算钱，至于别人的钱管他什么事？

    “不过虽然市长阁下没能亲自前来，但他还是托人给我带了段话，让我转述给您。”利益交换是自古传承下来的传统，而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里特洛克市长已经托自己的心腹传来了他的意见：“市长阁下表示布拉格最近因为偶发的暴乱事件和杀人事件而陷入了恐慌，因此导致了经济的低迷，更别提今年的收成并不好，各处的镇子都略显萧条，因此他希望阁下能够看在布拉格市民们的面子上略微减轻一些税务。”

    “但伯爵阁下您也应该知道我如果擅自减轻的话没有办法向陛下交差，梅特涅阁下也再三嘱咐我要认真行事——”

    “那是自然，我们怎么会让您为难呢？”布拉格伯爵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是那么真挚：“市长阁下已经托我为您准备好了一些不成敬意的小礼物——虽然不多，但总算是他们的心意，也请您千万收下。”

    伯爵一抬手，身后的两个仆人便拎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箱子径直离开了，特里德尔知道他们要把那两个箱子送去自己的房间：“既然市长阁下如此热情，我当然不会再坑害如此热情的布拉格人民了，回去之后我必然会向陛下美言的。”

    “如此最好。”伯爵点了点头，重要的事情都谈完了，接下来就应该轮到享受欢乐的宴会和精致的美食了——这种程度的宴会他一年也办不了几次，机会难得自然应该好好享受。

    卡洛斯向一位被他撞到了的贵族道了声歉便继续开始往自己的嘴里塞着东西，警察局里呆的这几天虽然没受到虐待，但牢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东西吃倒是能吃下去，就是吃不吃的饱要另说——饿了几天的卡洛斯显然不会放过一次能免费胡吃海塞的机会。

    维尔特则站在一边同别的青年贵族们谈论，布拉格的贵族们或多或少都接触过一些自由主义思想，他们对此并不反感，有一些甚至会支持——伏尔塔瓦河沿岸的手工工场大多是这些贵族们的私产，他们正在由传统土地贵族向新兴资本贵族转变。而与之相对的，作为传统土地贵族代表的哈布斯堡家族自然与他们天然敌对，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他们选择支持自由主义势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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