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媛呆愣地望着恪靖,那样子仿佛是挨了记闷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将目光慢慢转向夏花,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夏花的身子瑟缩了下,即便是低着头,她也能感受到那两道几乎能将她撕碎的目光。
“太子妃娘娘,人是您宫里头的,出了这等事,您是否给妹妹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话的是成姬,夏花这件事,她自然耳闻,加上最近和王良媛关系日渐好转,其中的一些关系即使没有全部知晓,也是有五六分的。
然而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从今往后起夏花还成了她的妹妹,这叫她怎能视若无睹?
三个女人一台戏,早在青楼里就见识过女人与女人间勾心斗角的事,自然知道人多了事情只会更复杂的道理。
就算夏花是下人身份,但只要能耍心机,也能造成不容小觑的危险。
所以……与其让这不安定因素发展下去,倒不如直接扼杀在摇篮里,以除后患!
恪靖淡然看着她,细细打量着成姬脸上的表情。不得不说,比起王良媛,成姬有城府多了,至少她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并将劣境转换成对自己有利的环境。
“是啊,人确实是本宫的人,也是本宫管教不严才出了今天这种丑闻,可是……”她扫了眼成姬,淡淡道,“本宫当初也是看这丫头可怜,被原主打得半死,才好心留了她,谁晓得她忘恩负义,给本宫丢了颜面不说,还想畏罪偏袒,要不是云妹妹机警,派人看守,今日这贱婢就逃定了。”
“哎,”恪靖叹了口气,有些疲倦地抚额道,“说来说去啊只怪本宫心太软,要是本宫当初不救她,这事儿也不会发生,王妹妹你说是不是?”
夏花是王氏的陪嫁丫鬟,当初王良媛的母亲觉得夏花机灵、点子多,为了自己的女儿不在外头受欺负才让她随了来的。
说起来,即便是元氏收了夏花导致这种事发生,可这后果,王良媛也是需要承担责任,或者说是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因为元氏只是充当了中间人,也就是所谓的暂时主人,而夏花真正的主,还是王良媛。
王良媛自然是求之不得,她对夏花除了失望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背叛而产生的仇恨,她狠狠盯着跪在地上的夏花,咬牙切齿道:“用不着麻烦姐姐了,这种家事,交给妹妹来执行就好。”
“妹妹,这话你就错了。”恪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夏花面前,把狼狈不堪的她从地上拉起来,说,“这事若是放在以前,还能让妹妹来处理,可现在不同了,她肚子里怀有皇家子嗣,光凭这点谁也无法动她,今日本宫把妹妹们召集到此,也是为了这事来的。”
“既然夏花怀了皇子,那么她就有理由待在后宫,安心养胎,等着孩子的出生,母凭子贵,本宫想了一夜该给她按个什么位分,想来想去,只能是最低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封为奉仪了,妹妹们意下如何?”
王良媛双目瞪大,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奉仪?就这贱婢?!
“我不同意!”
“姐姐,您先别急,这事还是需要得到太子的允准。”成姬笑着出来打圆场,然她再怎么想装作没什么事发生,脸上的笑容也是僵硬得有些挂不住了。她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杨勇身上,“殿下虽不理后宫之事,但他也是有权知情的,好歹他是整个东宫的主,册封也不是件小事,姐姐以为呢?”
“谁大清早的就念叨着本太子?莫非是成姬?哟!都在啊?还挺热闹啊!”
听到这声音,成姬明显松了口气,她转过身,见到来者,屈膝下跪。
“妾身参见太子殿下。”
面对一室的美人们,杨勇乐得合不拢嘴,连连让她们起身,还特别走到高良娣身边,扶着她起来。
“你身子不好,别行礼了,昨晚还陪本宫下棋,也不知道多休息会儿。”
“谢殿下关爱,”高良娣再次福了福身,“只是有些事耽搁不得。”
杨勇挑高了眉,嚷道:“有什么事比你的身体更重要的?”
“还不是为了殿下那点风流韵事!”对于杨勇的出现,王良媛是欣喜的,她相信自己的夫君不是会做出那种出格之事的人,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是真的,她该怎么做?也因此说出来的话都是酸溜溜无限怨愤的。
看了撅着嘴的王良媛一眼,杨勇看向那个还跪着的披头散发、穿着破破烂烂的女子,皱眉问:“她是夏花?”
“回殿下,正是夏花。”
杨勇不悦了,眉间的深壑更加的明显几分,“怎么搞成这样?”他东宫何时出现过这么狼狈不堪的人?即便是身份最低的下人,为了满足他的审美,打扮的也是体面干净的。
“回殿下的话,昨夜夏花畏罪潜逃,被妾身在暗中安排的人给捉住了,中间发生了点事,所以……”
“逃?”杨勇奇怪地看着云昭训,指指夏花继续问,“为什么要逃?畏罪是畏什么罪?”
“这……”云昭训欲言又止。她何曾不是有千言万语?何曾不是有许多的问题急欲得到回答?昨日本来可以问他的,未料丫鬟过来报信说他去了高良娣那里,问题的答案就这么被耽搁着,以至于她一夜未眠,胸口也堵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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