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纸鸢”木槿接口,“那帕子我见过的,在对角上绣了两只对称的双面纸鸢。当时我见了还夸赞小姐的女红做的好呢。”
映水听了一默,半响才道,“若真是遗失了,也是没法子的事。再说小姐的闺名是季鸢,单一个‘鸢’字只做鸟的意思,若真是陌生人拾去了,怕也不一定想到是我们小姐的。”
小喜满脸的愧疚之色,一双大眼睛巴巴的看着映水,“这事,要不要告诉小姐呢。”映水略一犹豫,点了点头,“一会小姐醒了,我去说吧。”小喜听了这才长出一口气。
……
此刻,永康坊三皇子府内,双锏被铁齿和飞爪两人围着,“双锏,你小子太不仗义了,最近得了主子青眼,你也不提携提携兄弟们。”飞爪用下巴点了点校场上赤膊打沙袋的三皇子,“你还不快说,主子最近这是怎么了?”
双锏回头看了看那边,也是一脑门子官司。前几日在南山,主子和其他几位爷相约跑马,没让自己跟着,自己这边知道后山出事了之后,跑过去,却也没来的及。只看见他家爷一脸的阴沉,甚至还带了点委屈。那架势,哪是他敢问的啊。这不,回来之后便自己天天的打沙袋。双锏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大约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吧。”
铁齿听了不大明白,“你说人话!”话刚一出口,后脑便被飞爪狠狠的拍了一下,“让你平时看点书,你就是不听。”铁齿有点委屈的揉了揉后脑,“这到底啥意思嘛!”
飞爪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就是说,咱爷喜欢个姑娘,人家却不喜欢咱们爷。”
铁齿眼睛瞪的有铜铃大,“谁家的姑娘这么不识货!”这话刚出口,后脑挨了一下。这次是双锏出的手。
“你是不是傻!你说谁是货呢!”铁齿连挨两下,也亏了练得是一身蛮力功夫,这会只是觉得皮肉疼。扁了扁嘴嘟囔道,“傻也是让你俩打的。”
那边,练了小一天的刘志终于停了下来。双锏眼尖,见了急忙小跑过去。“爷,您房里热水都备好了,你也歇歇吧。”
刘志接过双锏递来的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一句话都没说,便往卧房的方向去了。
双锏几个见了,相互使了个眼色,连忙跟上。
刘志简单的洗了个澡,洗去一身臭汗,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换了常服,命下人将饭菜摆在了花厅。刘志自己擦着头发,眼睛不经意瞟到桌子上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子,他放下手里的布巾,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匣子打开,里面一方丝帕规规矩矩的放着,露在最上面的一角上,赫然是一只刺绣精美的纸鸢。刘志这几日脑子里总会不时的回想起那日寺庙里发生的事,他承认自己不如二哥聪明,自己误打误撞的救了她,却也读懂了她的眼中不是感激而是深深的戒备。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只小小的纸鸢,却又怕手上的老茧刮坏了那刺绣,不自觉的嘴角就勾出了一丝笑意。心里头那两个声音又冒了出来,一个声音不断的说,这女子是自己未来的嫂子;另一个却一直蛊惑着他,二哥不是真的喜欢她,会不会娶她那是以后的事。刘志不胜其烦,狠狠的甩了甩脑袋,却听铁齿憨声憨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爷,饭备好了。”
刘志猛地合上匣子,就好像心里的小秘密被撞破,险些恼羞成怒。转过身,却见铁齿呆呆愣楞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一股子怒气却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尴尬。
铁齿呆愣在门口,刚刚自己干了什么,主子为什么那么看着他?还没想明白,就听外面飞爪咬牙切齿的喊,“铁齿!”他一惊,这次没有犹豫,连忙应了一声,急急的便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