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衡瑞见过叔父、叔母。”被童氏一扯,顾衡瑞也跟着行礼,但顾衡瑞天生木讷,不善言辞,说完一句话后就傻傻站在了那里,任凭童氏怎么暗示,他都一副呆呆的模样。
真是笨死了,哭啊!
都教了这么多遍了,还不会!
童氏急得不行,暗恨自己嫁了个没用的夫君,这白捡的天大的富贵,不要才是傻子,再说这诸多兄弟之中,就属她夫君顾衡瑞的年纪最合适过继,在她认为,这宋国公世子之位,已经板上钉钉子,就是她夫君顾衡瑞的了。
想到唾手可得的权势,想到她童绾日后就是宋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童氏下了狠心,一把拧在了顾衡瑞的大腿上,顾衡瑞痛得双腿一软,当下就跪在地上了,哭着脸喊道,“爹……”
这一喊,顾士奎和周氏面面相觑,顾知府老脸气绿了。
呵哈哈……在场的人皆哄堂大笑,老爷子还在呢,就这么着急得认爹,这五房夫妻两也太迫不及待了。
“不孝子,给老夫滚一边去!”顾知府觉得这会儿自己的这张老脸都要被这几个儿子、儿媳丢尽了,还是大儿子好啊,一直站在旁边,没怎么说话。其实,顾知府是不知道顾大公子顾衡谏的痛,他年逾五旬,比叔父顾士奎年纪还大不知多少,就算他敢喊顾士奎爹,人家国公爷也不要他这么老的儿子啊。
唉,生不逢时啊,顾大公子暗叹,却把儿子顾明正往前推了推,他儿子是顾家的长子嫡孙,哪怕没那福气当国公爷的孙儿,可睦州知府这个位子总要给他儿子的,到时背靠宋国公这个叔父,日后官运亨通,就不会跟老爷子一样,做了一辈子的官,还只是窝在睦州,当个小小的睦州知府。
“叔公。”顾明正被自己的爹一推,不得已,上前道,“侄孙明正给您见礼了。”
“侄孙明洪。”顾明洪比顾明正向来机灵,忙也跟着上前行礼。
陆氏一脸欣慰。
“早闻堂兄的儿孙们,才学渊博,今日一见,果然个个是人中之龙。”周氏笑着,让身边的丫鬟依次给这些顾家公子、少夫人们等人打了赏,锦绣绸缎,文房四宝,珠翠金钗,都是从京师带来的上等之物。对什么人,打什么赏,这都是周氏最擅长的。
得了赏的几位顾公子、顾少夫人个个眉开眼笑,看顾士奎,这个昔日被他们误认为穷酸的叔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叔父不愧是宋国公啊,就连穿着一套最寻常不过的儒装,也依然威风八面,气宇非凡。
“叔父,叔母,请用茶。”童氏最殷勤了,站在顾士奎和周氏面前,不是给他们斟茶,就是逗他们说笑。
尤氏心里不屑道,别以为这国公府就是你们夫妻两了,万一六弟和六弟妹也想要,还不一定是你们的呢。
黄氏嘴角讥讽,暗中却拉住了自己的夫君,越是努力讨好,反而越惹宋国公夫妇厌恶,怎么看,这国公府的世子之位,是早许出去了。
“叔父,衡瑞啊,他平日最仰慕您了,他说您写得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丹青,腹有经纶,才华横溢……”童氏边说边让自己的夫君也附和几句,但顾衡瑞说活不利索,童氏这边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段,他也只是嗯啊地应着,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直气得童氏心里恨不得踹顾衡瑞几脚,可碍于顾士奎和周氏在场,她也只能暂且放过顾衡瑞。
顾士奎也不说什么,多半是看在顾知府的面上,客套地笑了两声,“是嘛,原来衡瑞侄儿喜欢我的书画啊。”
“是,是,衡瑞昨日个还念着叔父,说要跟叔父您学字画呢。”童氏没听出顾士奎话中的敷衍,反而心里高兴攀上了国公叔父。
顾知府实在看不下去了,“五儿媳妇,你给我滚一边去!”
直到此刻,顾知府算是看明白了,他真是养了一群佳儿佳妇啊,有了富贵叔父就不要他这个爹了,怨不得小六他们不愿在府里待,定也是怕了他们这几个兄嫂了,顾知府看到他几个儿子、儿媳这样,心里难受,不是个滋味,这一世他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可到最后,能有几个是称心意的。
还是他的小六好啊,可惜小六却不是……顾知府一想此,心里更难受了。
“爹,叔父、叔母他们都没说话呢。”这般大好时机,她退到一边了,岂不亏大了,童氏撒娇,硬是赖在顾士奎和周氏面前,顾知府被她气得全身颤抖,“你给我滚下去!不妨告诉你们,关于谁过继宋国公府,此事爹和你们叔父早就商定好了,不是你们之中的一个,是小六。是小六!你们听仔细了,由小六承继宋国公府,明日爹和你们叔父,还有几位叔公便会到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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