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你之前分明答应将这小白脸留给我处置的!”
流徵转眸一瞥,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那之前对她又是j□j又是讹诈的李二丫。看这架势,李二丫便是这个李族长……不,他根本不是什么族长,或者,真是二丫所称的“李老头”才对。李老头之前说二丫这一伙人是山里的土匪强盗,只怕这二丫便是那强盗头子。此时二丫瞪着眼睛叉着腰站在李老头的面前,竟然也有几分气势。
李老头一声冷笑:“你也说了那是之前!”话音一落,他又以手为爪形,再运寒气,这一次运功来得更快,很快他周身便凝结出一团浓重的水雾,直朝流徵发来。
南宫雅一时心急,见之前的针起了点作用,索性把整个包里的针都拿了出来,不要命似的打法往那李老头身上乱扎。
李老头吃过一回瘪,怎么可能再上当?只见他轻轻巧巧就让开了,一把抓起南宫雅扔到一边,竟没有伤她。
二丫有些迟疑,看了看地上的流徵,又看看那狰狞面孔的李老头。
流徵看了她一眼:“之前,他是不是还答应过放了你的性命?”
二丫闻言一动,竟然懂了。
是啊,那李老头既可以赖掉之前答应将流徵让给她的承诺,那么过后他也可以再杀人灭口。这么一想,二丫不再犹豫,几个错步上前,也不知是个什么步法,双脚一勾,竟然攀上了李老头的肩膀。
她是真的不会武功,但她却懂一些西北传来的摔跤揉术。
那一勾之后,她整个人竟然紧紧倒挂在李老头身上,任他挣了半天也没能脱身。随着他身上水雾渐浓,衣服上渐渐起了一层冰霜,那冰霜越结越多,顷刻间便结上了二丫的鞋子,裤腿……二丫冻得嘴唇发乌,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却竟然也没有放松,而是咬着牙发力,竟然将腰身一弓,将自己的身体腾空一翻,狠狠将李老头甩了出去。
这一回流徵总算看清了。
李老头这诡异莫名的内力,都是从颈间的一块像是玉一样的东西上引出来的。
二丫一招得手,若是常人,早就被摔得半死,可李老头有内功护身,只是被摔得皮肉有些肿痛,内脏和骨骼倒是保住了。
二丫有些怯了,身上那股寒凉之气还未完全消去,她缩了缩身子,几步退回到流徵身边:“老怪物太厉害,我怕是……怕是不行……”
流徵沉声道:“夺他脖子上挂的玉!”
二丫微微一怔,却也来不及多想。因为此时地上的李老头已黑着面一跃而起,朝她直扑上来了。
而二丫也如猴子般灵巧,转身一偏绕去了他的身后。
这一回,她再次咬牙,纵身一跃,两条胳膊死死缠上了他的脖子。
死就死吧,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
就算是死,也得再狠狠咬一口!
二丫这一招速度奇快,李老头有些没反应过来,顺势退了几步,脚边撞到了床边放着的一盏废弃的油灯,李老头微微一愣,脚下索性一步踏上了床,借着那一踏步的力量,想要将背上的二丫给甩出去。
门外有几个村妇村汉打扮的人在探头,似乎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冲进来帮助他们的老大。流徵又沉吟片刻,朝外面挥了挥手。
那边一个村妇犹犹豫豫地凑了过来。
流徵低声吩咐了两句。
而这一边,南宫雅则瞪大了眼睛。
李老头的厉害南宫雅是见识过了的,而这二丫却似乎更厉害!好像她一缠上了什么东西,任对方有多少招数多大力气都挣脱不开,而且……而且好像还有越挣越紧的趋势?
所以李老头的那么一甩,不但没将二丫甩出去,反倒是让她借着他一甩的力气将脚也盘上了他的身子。
这副样子实在是有些不雅,可此时生死关头,南宫雅却觉得那个二丫真是勇猛至极。
李老头早就气疯了。
他练功数十年,自认为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对自己一身寒毒更是颇为自豪。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小破地方屡次失手,更被一个土匪丫头死死缠住怎么也挣脱不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的耐性早已耗尽,双手捏成爪形,寒凉之气凝练成团,狠狠朝脖子上的手抓去。
而他背上的二丫却将头往后一仰,双脚在他背上一蹬,如猴子爬山一般,竟反倒是窜到了他的肩上,夹住了他的脑袋。
李老头才吃过她的一摔,自然不敢大意,两手又改为去扯她的脚。
谁知二丫这一招是虚招,只在他肩上一点又翻了个跟头窜到了前面,还趁翻跟头的时候顺手一扯,将他挂在脖子上的玉给扯走了。
那玉竟然冷如寒冰,二丫一入手便冻得咋舌,随手一扔就丢到了流徵面前。
李老头这一下失了本源,身上的水雾之气一下子就弱了下来,他惊怒交加,捏了个诀又要扑上来,然而门外此时却突然出现一只大桶——
哗啦一声。
一桶水朝他当头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