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怎么会不见?难道真的是她看花了眼?许向阳紧紧盯着水面,除了偶尔的涟漪,什么都没有!她抬头环顾四下,会不会是她跑开之后有人把尸体藏起来了?可是触目所及空旷一片,根本藏不住一具尸体。她陷入了混乱,到底是怎么回事?
“官爷,我是真的看到了,井里有一具女尸,刚刚还在的!”她不信自己看花眼,那么近,那么真实,怎么回事错觉?而且,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这样的错觉?
陈捕快示意其他两个捕快四处找找看,两人四下搜了一圈,一无所获。许向阳困惑无措,怎么会这样?陈捕快左右看看,最后瞄了眼空无一物的井面,道:“姑娘,怕是你看花了眼。”
许向阳想说自己真的看到了,可是,找不到尸体又如何证明她不是看花眼?现在,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乱了。绞着手指不安地点点头,涩涩道:“我……大概,大概是……吧……”
陈捕快道:“井里什么都没有,四周也都找了,也无不妥之处,这事……”虽然她看着不像说谎,但没有发现尸体,这事只能这么算了。另外一个瘦高个捕快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姑娘,据说这个安平巷有些……不干净,说不准你是冲撞了什么。不过,我们也会留心,或许真是命案也说不准。”相信谁不会无缘无故拿这种事开玩笑,且再看看吧。
许向阳刷得白了脸,不干净?难道说是……闹鬼?她想说不信鬼神,可自己不就是借尸还魂吗?这事还真说不准了。难道她看到的是冤魂?她不敢深思,更不敢独自在井边多停留,提着空桶匆匆赶回林婆子家。水缸里的谁还够用,今日不提水也无妨。她没有对林婆子说井边发生的事,免得惹她担心,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就回了开封府。
回了开封府才发现得自己真的是傻了,报官自然要到开封府,展昭不就管这事的吗?今天的事处处透着蹊跷,不管是不是鬼怪作祟,她都要跟展昭说说。明知道展昭要晚上才能回来,她还是心急地想早些见到他,深怕错过,她特意把绣活拿到院里做,也好等着他。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她心神不宁,绣错了好几处。索性停了,切了些菜叶喂鸡。院子被她圈出小小的一角用来养鸡,后来她又买了两只,瞧着也热闹。怕把裙摆弄脏,她提了裙子跨进鸡圈。
蓦地,她怔住——裙摆和绣鞋是什么时候弄脏的?这身衣衫是今天新换的,出门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这污渍瞧着像是蹭在潮湿的地上弄脏的,她不曾去过潮湿的地方啊。若是哪里潮湿,那只有井边!可是她去了井边并没有打水……等等!她没有打水,可是水桶提回去的时候桶外边确实湿的!是了!她跟捕快回到井边的时候那一片是湿的!去的时候明明是干的!会不会是有人在她离开后把尸体捞走藏起来了?
不行!她要马上把这事告诉展昭,迟了或许就来不及了。
许向阳虽然住在开封府,对前头的府衙也不了解,她的活动范围只在后宅。是以,还真不知道要去哪找展昭。想了想,既然是报官,不如就从正门进去,找个衙役问问。只是没想到,她说找展大人,衙役将她打量一番,而后问她有什么事,瞧那态度便知晓求见展昭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想也是,要是谁来都能随便点名见他,他光是每日见客就忙不完了。
许向阳想说自己要报官,可是尸体不翼而飞,人家怎么信?正为难着,遇见了从外头回来的王朝。王朝见到许向阳很是吃惊,她怎么到前头来了?挥手示意衙役退下,而后才道:“许姑娘,你怎么到这来了?”
见到王朝,许向阳松了一口气,“我有点急事找展大人,展大人在吗?”
急事?王朝眉头微皱,她能有什么急事?不是又耍什么花样吧?许向阳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一提,微微垂了头。虽然王朝是少数对她和颜悦色的人,却也不信任她。急切的劲头退了些,这事玄乎,说不准展昭也不信,何必一定说给他听?说给王朝也一样,他们总会互通有无的。
“王大人,我今天在安平巷遇到一件怪事。我在巷头的水井里看到了一具尸体,可当我找了巡街的捕快回去瞧时,尸体却不见了。捕快在周围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他们说那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或许是我看花了眼。可是,我刚刚发现有些不对劲。我去到井边的时候地上是干的,带着捕快回去的时候却是湿的,把裙摆都蹭脏了。”说着微微提了提裙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就是觉得最好还是说给你们知道比较好。”
王朝点头,“嗯,姑娘放心,我会告知展大人。”
“有劳了,那我先回去了。”说了事,她心里并不轻松,反而有些发凉。她以为有所改变,实则一成不变,他们面上对她和悦,不过是不想展昭太过为难,心里对她戒备得很。唉,也难怪,原主做出那样得事,岂是一朝一夕能改观的?既然都不喜她,她远远地躲着便是。
今日实在没有动针线的心情,许向阳索性把存的白萝卜洗切了做腌萝卜,又做了一小坛的咸鸭蛋。做完这些时间还早,不得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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