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瞪视着展昭,展昭索性不理会他,定定地看着许向阳。许向阳不欲再提此事,脸已经伤了,白玉堂虽态度不善,却也赔了银子。眼下,银子于她而言比什么都重要。再者,说了又能如何?垂了眼,轻声道:“只是一点误会,也是我自己不小心,白大侠不是有心伤人。”
“误会?”对她的息事宁人,白玉堂并不买账。虽对误伤她有愧疚,但想到丁月华的委屈,心头禁不住又腾怒意。他同丁家兄妹交好,见丁月华成日以泪洗面,心中难平。“那大红嫁衣我看的分明!你说不是你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为了替展昭遮掩才那般说?”说着看向展昭,“展昭,月华对你念念不忘,茶不思饭不想。你倒好,在这里跟新欢浓情蜜意,还绣起了嫁衣!你心里可有月华?这样下作的女人,你怎么能娶进门?你将月华置于何地?”
他就是冲着展昭来的,若不是展昭不警醒,如何会生出这样种事?许向阳有错,展昭难道就没错?他不仅有错,还一错再错!错在给了许向阳机会!更错在他舍弃了月华,娶许向阳进门!他明明有其他的选择的,可他却选择了许向阳!
许向阳抿紧了唇,哪怕那些是不是她所为,可她如今就是许向阳,她做不到无动于衷。果然,提到丁月华,展昭沉了脸,看她的眼神也冷了几分,道:“什么嫁衣?”
“那是我在锦绣坊接的活,已经绣好送回去了。”许向阳面无表情看看展昭,再看向白玉堂,“白大侠若不信,大可去锦绣坊查实。”
白玉堂冷笑,“哼,与我何干?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展大人要大婚,谁还能拦着不成?”
展昭皱眉,知道白玉堂是故意找茬,此刻却也不好为自己辩驳。许向阳坦然地看着他,道:“旁的我也不多说,说了白大侠也未必信,只请白大侠替我给丁姑娘带句话,我定会把该是她的还回去。”
白玉堂听到什么笑话般笑了起来,“怪不得展昭会着你的道,事到如今你说什么还,你当是欠债还钱吗?早些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不是你的就不该伸手?”
许向阳再难平静,他又将那些她不愿面对的事挖了出来。尽管不是她所为,但她跟原主已经是一体,她确实理亏,无力辩驳。就在她难堪之际,听到展昭略微低沉道,“白兄,内子脸上的伤怕是要请公孙先生一看,今日不便招待了。”不论许向阳如何,如今都已经是他妻子,他岂能眼睁睁看她被人刁难?
白玉堂跟展昭对视良久,冷哼一声,“展昭,这事没完!”说罢瞪了眼许向阳,大步离去。
展昭目送白影远去,才回头朝许向阳道:“你去公孙先生那讨些药膏来。”
“展大人,不必麻烦。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展昭未听她的,直径出了院子。许向阳也不回屋,呆呆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发愣。越想越觉得心里发苦,展昭心里也苦吧?可,最无辜最苦的却是丁月华,于她而言,真的是无妄之灾。相较于展昭和丁月华,她其实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她的苦只是生活的窘迫和内心的寂寞。而他们却要承受相爱不能相守的悲痛,展昭甚至要扛下她这个责任。面对她,他心里是如何做想?应该是恨她的,可他又是心胸宽厚的人,哪怕是恨,也不会做出苛待之事。
她深深叹了口气,她总想着等到自己能自立了再和离,却忘了他们等不起。难不成要丁月华苦苦熬着,等过一年又一年?就算她愿意,她爹娘又如何肯让她这般蹉跎年华?
须臾,展昭带着药膏回来。瞧着她脸上的伤,道:“白玉堂虽有些冲动,却也不至于无故出手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向阳低低一叹,缓缓说了经过,末了道:“白大侠是丁姑娘的朋友,替丁姑娘打抱不平也是人之常情,我确实有错在先,不怪他。他也陪了不是,此事就此揭过吧。”
展昭点点头,确实是无心之失,“这药膏早晚一次,免得留下疤痕。”
许向阳淡淡道了谢,目光停在药膏上,莫名的伤感,幽幽道:“展大人,你休了我吧。”抬头看向他,“休了我,你便可以跟丁姑娘再续前缘。何必硬凑在一块难为彼此?”
“难为彼此?”展昭琢磨着,忽然嘲讽一笑,“许姑娘,你当初做下那样的事逼着我娶了你,如今你说你忘了前事,又要求去。你未免太过自私,你只想着如今这般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你可曾想过事情并非都能如你所愿,你真以为你走了事情便水过无痕,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许向阳心里一抖,看着他含怒的双眼,失了声。揭开虚掩在面上的平和,内里的真相是她不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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