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也继而起来,沉闷地看了看有些脸色煞青的如太妃。
“参见太后娘娘。”几人皆是跪下去行礼。就连如太妃,也微微屈了身。
“都起吧。”
绿之淡淡地瞥向如太妃,语气也是平静的透着冷厉,“哀家的贴身婢女,何时轮到你来管教了?”
“这宫女妄言太后是被妙王后掳去了,而妙王后便是妙莺,昔日先帝在时,妙莺跟太后娘娘,可是姐妹相称,怎可能是妙莺掳了太后?这宫女这样说,难道不应该教训她?”
就连彩珠,也有些小紧张地看着绿之,她却轻轻一笑,“如太妃看到哀家与妙王后姐妹相称,那么,是不是也看到,哀家如何地想方设法赶走她,甚至……羞辱她?”
如太妃怔肿地看她,想起在牢狱里的事,不免手心冒汗,她攥了攥手,呵气干然地笑了笑,“太后自己做过什么,何须问我?”
“若是如此,你怎么对哀家的人,哀家便要怎么对你的人。你可有意见?”绿之眼睛眨也不眨,就那么定定地睨着对面的人。
宝绣显然是听清了舒太后的话,连忙跪下去求饶,“太后娘娘饶命,奴婢…奴婢知错了!”
如太妃闻言一怒,狠狠地将宝绣踢开,“贱婢,给我滚!”
“彩珠,过去……”绿之从容地给身边的彩珠使了眼色,彩珠领意立即过去,聚怒于眉,也朝宝绣的左脸扇了一巴掌。万钧看在眼里,自知这彩珠太过率直了,图一时心快,终是要惹上祸的!
看着如太妃气得涨红的脸,绿之却也对她微笑:“这几日想必如太妃是休息够了。那,这日便启程进城吧?”
欲要上马车,如太妃突然道:“慢着!”含着凌冽之色的眸凝向舒太后,“斗胆敢问一句,太后无缘无故失踪,这几日是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不仅是如太妃,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知道舒太后到底去哪里了!
绿之凝滞了一下,故意走到如太妃跟前,如太妃以为她要告诉自己一人,便侧耳欲要听,谁知绿之又走开了几步,笑道:“如果哀家告诉你,是婉仪找哀家叙旧,你信不信?”
如太妃瞪大了眼睛,……婉仪?与三王爷苟且被皇帝通缉的婉仪?她怎么来了!
看如太妃吃惊的样子,绿之又道:“看来如太妃并不信,那哀家也多说无益了。上路吧。”
彩珠扶着绿之上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眉头却皱得紧紧地:“太后,真的是婉仪掳走您了?”
绿之平静地点头,“嗯”了一声。
“那……那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彩珠说着忍不住打量起她来。
“我没事。”再让这丫头问下去非得问出些端倪来不可,绿之干咳了声,“别问那么多了,快叫万钧他们启程吧。”
彩珠只好掀了窗帷对在马车外面的雷霆道:“太后娘娘让启程了。”
雷霆应声,对后面的人一挥手,马车“嘚”地一声缓缓驶了起来,卷了些些尘土。
有风微微透着窗子吹拂着她的脸,带着丝丝凉意,她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