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眉宇冷凝的蹙起,一点也不顾忌莫雅萍的心底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你也说那只是一张相片,那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难道说在你的眼里,我还不如一张相片来得重要吗?”
莫雅萍的视线恶狠狠的停留在他手里的那一张相片之上,直到这时,她才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件事情,自己不但在欧阳连城的面前输给了程初雪,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照样的也输给了那个女人的女儿,这样的一种认知,是她怎么也不想去接受的一个事实。
“如果说你非要让自己难堪的话,那么我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对我而言,这一张相片确实要给你来得重要。”欧阳辰海冷嗤了一下,不是他枉作了别人的子女,而是这个母亲的所作所为彻底的让自己感到心寒了,所以在面对着她的时候,对不起,他真的很难拾起那一份所谓的亲情来。
“欧阳辰海,为什么,我可是你妈。”莫雅萍如果说这辈子有什么是能让她感觉到失败的话,也无非是在面对着欧阳辰海的这件事情之上了。
“你自己做过些什么,难道说还要我亲自的说出来吗?如此一来,你觉得自己的这一个妈还能当得那么的理所当然吗?”
欧阳辰海的嗓音略微的有点高,估计是因为激动的缘故,无奈的轻阖了一下眼眸,他的心在一寸寸的撕裂开来,如果可以,他也想做一个孝顺的儿子,如果可以,他也想像别的母子那样亲密无间,可是已定的现实迫使得他不得不低下了自己那骄傲的头颅。
“你都知道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嫌弃我是吗?觉得我不配是吗?可我当初若是不如此做的话,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你的存在吗?”
莫雅萍脚步踉跄了下,脸色苍白的凝视着欧阳辰海,一丝哀怨也自她的神色之间缓缓的流淌开来。
“比起这个,我更宁愿自己从来就没有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想到自己是踏着别人的鲜血而出生的,我的心就会莫名的一阵恶寒,这样的感受你有替我真正的考虑过吗?”小心的把相片给放进抽屉中,他的眼里有着一抹的不舍,但更多的是愧疚感。
“如果我说那一切都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你还会如此的怨恨我吗?”莫雅萍颤抖着双唇,滑落在了床边,一脸期待的抬眼昂视着自己面前那年轻而又充满了朝气的俊彦。
“有那么巧合的意外吗?你所谓的意外就是在别人的车子之上动手脚吗?”欧阳辰海浑身都是淡漠的气息,阴鸷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游走了一圈,最终转移到了窗外,如果说莫雅萍只是让欧阳瑞西失去了母亲的话,那么在今天看见了她那满身的伤痕之后,欧阳依依那就是差点剥脱了她的生命,而偏偏这两个人,都跟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一点,无论他再怎么的否认,也是无法更改的一个事实。
“我们是在她的车子之上动了手脚不假,但如果不是她自己情绪失控,操作不当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莫雅萍歇斯底里的尖叫着,程初雪,为什么你那么的阴魂不散,就连死了也还能影响到我的幸福,看来我当初除去你可是真的太对了。
“哈哈!真的是太好笑了,活了那么大,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些年可都是白活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可以把罪责给推得如此的一干二净。”
欧阳辰海的眼里氤氲着水雾,那是一种悲伤到了极致的释放,也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因为他可以肆意的去选择自己的人生,却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欧阳辰海,就算我再如何的不堪,也依然是你的母亲,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所以就算你再怎么的排斥这样的一个事实,也毫无用处。”莫雅萍不再小心翼翼的顾及到欧阳辰海的感受,也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那一种真实的想法,再一次的把残酷给摆在了他的眼前,令他根本就无从逃避。
“是的,关于这一点,我无法逃避,也无从抗拒,但我可以选择远离,所以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欧阳辰海背对着她,淡漠的字语缓缓而出,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与疏离。
莫雅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就算再怎么的不舍,在他这样的一种寒气紧迫之下,也不得不转身的走了出去,只是在离去之前,一抹狠意直直的扫射在地上那碎裂了的相框之上。
欧阳辰海深深的叹了口气,在思索着是否到了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与其留在这里每天都面对着让自己心情大坏的人和事,不如再一次的,去做自己所喜欢的事情,毕竟自己回来的时间也很久了,公司那边他也不可能永远的置之不理。
说真的,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遇到了问题不是迎面而上,而是选择了逃避,可就算他再怎么的做到不屑一顾,也无法抹掉莫雅萍作为自己母亲的这一个事实,所以在这两难的一种抉择之下,唯有离开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如此一来,瑞西姐也就不用顾及到自己的想法,而母亲也无法再把自己给拉出来作为挡箭牌了。
日子在悄然中流逝,深秋的气温算不上酷热,反倒是早晚还有些凉凉的,随着欧阳辰海的离开,很多的事情都有了新的变化,先是枭雄独自一人扛下了所有的罪名,再到欧阳瑞西的伤口痊愈,这其中都有着不言而喻的联系。
“嫂子,恭喜你,脸上的伤恢复得很完美,没有留下一丝的印痕。”这是秦书寒最后一次帮她上药,他真的做到了,把她的容貌给恢复回了原样,如此一来,也不枉费他这段时间以来的不辞辛苦了。
“书寒,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要不我也不可能会恢复得这么好。”欧阳瑞西浅浅的笑着,其实她并不是很介意自己的容貌,她所在意的也只不过是穆季云的想法而已。
“客气了,这可都是我应该做的,所以你别跟我太见外,倒是显得我们之间有多么的疏远似的。”秦书寒把药品全部一一的收好,整个过程很是小心翼翼,因为这些东西的价值可都不便宜,幸好的是自己的身后还有着一个强大的冤大头,要不非得让自己因此而变穷了不可。
“你本来就是一个外人,别把自己说得跟我们有多亲密似的。”穆季云绝对是属于那一种拉仇恨的,所以才会如此的容易得罪人。这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把他给恨得牙痒痒的,却又顾忌着他的身份而不敢有所行动,说的就是秦书寒在面对着他时的那一种无可奈何了。
“既然不亲密,下次有个什么事的可千万别再找我,反正我跟你不熟。”秦书寒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对于他此刻的那一种悠然自得可是恼恨得紧。
“放心吧!一般都是你求我的机会比较多。”穆季云嘴里虽是如此的说着,但是在心里却很感激他对欧阳瑞西所做的一切,但兄弟之间从来就不言谢,有的也是一贯以来的那一种互相打击和互相损人的行径而已。
“我说老大,你偶尔的让我得瑟一次会死啊!”秦书寒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每次都会处于劣势之下,追根究底,都是因为钱所惹的祸,谁叫自己的实验需要用到他的扶持呢?所以不得不乖乖的在他的面前服软。
“会死,因为我的字典里永远就没有输这一个字。”穆季云眸光一闪,略带狡黠的深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一脸的冷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