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或许已经被人现,又知道了这菩贤院里还有和尚,吕决不敢再大意。
进了普贤院的院墙,吕决边警惕着边慢慢靠近自己藏包裹的那间高高大大的殿堂。好在一路上并没遇到有人。当走到殿堂门口时,吕决又向周围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这才推门闪身走了进去。
整座大殿四周没有一扇窗户,只有殿顶的两扇换气窗隐隐约约射进些许光亮,但关上门后殿堂内还是显得漆黑一扁。吕决定了定神,等眼睛略略适应了里面的光线,这才转到墙柱边摸索着找到那根细线。他挽住丝线轻轻一拉,就听“噗啦”一声轻响,武警攀爬索倾泄而下。吕决心中略定,看来那人只是现了地下室的那些男女东东,八成并没看到自己,跟踪之说也更不会有了。
未等灰尘散尽,吕决爬上房梁快速打开自己的包裹。因为接近换气窗的缘故,房梁上倒比下面明亮许多。东西没少,特别是看到那件要命的回收仪还在时,吕决倒悬的心才算真正放了下来。
静下来的吕决又把思绪整理了一下,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许多隐情,说不定与刁家都有有关联。现在自己也被牵扯了进来,那自己就义不容辞了。要想方便的介入,自己就不能只是当一名简单的出差人员了。身份必须改变。
想到这里,吕决从包裹里取出一摞证件,翻了翻,从中抽出一份。看着证件上自己的照片,吕决“嘿嘿”一笑,心说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能派上用场。
把证件贴身收起,又将露营包、武警攀爬索按原样放好,吕决这才又溜出普贤院。
回到商店门口,两位大妈还没回来。想到这个年代已经被剥夺的差不多了的警察们的权利,以及那个没有丝毫政治地位的死的身份,吕决无奈地叹了口气。
将近中午,吕决等得烦而又烦时,才看到从街道的拐角处出现了一名警察和跟在警察后面的二位大妈。
看来二位大妈已将吕决的情况对民警说了,所以打开拉闸门进了商店后这位警察没直接进地下室而是先对吕决盘问起来。
“革命同志,你是哪个革命单位的?请把你的革命证件拿来看看。”
吕决笑了笑,心说这人看来有点意思。忙把自己的“革命”介绍信和刚取来的“革命”证件一起递了过去。
介绍信不完全是假的;证件却完全不是真了。总之一句话,两样东西全是“革命性的”。
面前这位民警有四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属于办事比较稳妥的那种,话语中虽然一口一个革命,却也不象后世的警察那样横。
见吕决笑了,民警也笑了笑,可看到吕决的“革命”介绍信和证件时,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介绍信上写着,“成都市各旅馆、招待所,各交通部门:兹介绍我单位吕决等一名同志到贵市公干。请予接待并予以交通方便为感。”落款是“西南研究院物理研究所革命委员会”。其实也就是路条一类的。
证件上写的就更简单了:中央文革驻西南办事处特派员。
一开始看完介绍信,这位民警还想着等回局里后往西南研究院打个长途落实一下;可又一见对方证件上这一行简简单单的字,便一下打消了念头。
我的个乖乖,这是个什么职务?
特派员,特派员……不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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