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田莉的思维判断能力,应该很容易明白他们这个关于她是否会第二次变成寡妇的推断是否正确。也就是说现在重要的已经不是怎样来安抚田莉的心情,而是找到没法跟那个回收仪联系的原因并最终把吕决给弄回来。
就在这时,牛教授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是已经回到医院并打上点滴的贺诗建。估计是在药物作用下贺副教授那没剩几根头发的脑袋已经不那么昏沉了,便想起了他一路上也没弄明白的证据。
两位正副教授沟通完关于始皇帝二十八年所发生的事件后,更加坚定了研究所人们的信心。
接下来老贺头在电话里说,《秦始皇本纪》的记载证明虽然吕决在那边活得好好的,但如果大家不去努力寻找中间的问题并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最终结果还会是把“徐福等”变成“乌杨丽娜等”的。
为了证明贺诗建这个担心不是杞人忧天,挂了电话的牛教授给大家讲了个笑话。说有个人想发大财,便每天祈求上帝。最后上帝感动于他的执着,便答应给他一次中五百万的大奖的机会。这个人很高兴,心说总算要从穷光蛋一夜之间变成百万富翁了,便天天等着这个机会。可是竟然一直到他死这个机会都没等到。死后他去质问上帝,意思是指责上帝不守信用,答应的事竟然没办成。上帝说这不怪我,我是答应让你中五百万大奖了,可前提是你也得去买张彩票啊!
最后牛大所长意味深长而又语重心长地总结道:“《史记》里的记载就好比上帝的诺言,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坐在这儿干等,而是去购买那张彩票。”
“个仙人板板的!”刁文亮骂了一句他家乡的土话后说道:“可到底去哪儿买这张彩票啊?”
他觉得知道了吕决在白垩纪活着还不如不知道的强。这倒不是说刁文亮急着在研究所大门口树块碑刻上“吕决同志永垂不朽”几个大字,而是他认为没明白吕决死活的时候大家只是在为他的安危着急,现在知道他还活着了,不光得为他的安慰着急,还得绞尽脑汁想办法去买那张该死的“彩票”。
不像刁文亮满嘴巴满脑子的不着调,谢武赫说话办事还是那样的脚踏实地。他看了看正低头思考的牛求年和呲牙咧嘴的刁文亮说道:“我觉得还是得从我们的实验过程上找原因。”
赵乾坤脸上的痘痘又是一阵颤抖,看似很艰难的从嘴里蹦出了三个字:“回收仪!”
“回收仪?”牛教授和谢武赫全都不解地看着赵乾坤,刁文亮更是走到近前死死盯着他鼻梁上的酒瓶底子,似乎想从那上面一圈一圈的光晕中看出个所以然来。
自从一开始调入物理研究所,刁文亮就变成他赵乾坤的杀星,只要赵乾坤一说话,刁文亮多多少少都要挤兑一下。其实刁文亮还是挺佩服这个话语不多脑袋瓜很聪明的家伙的,只是自从吕决中意于来来回回出远差以来便没了跟他吹牛抬杠的对手,他便习惯性地调转枪口把这个一激动脸就发紫的家伙当成了新靶子。
紫色先是从赵乾坤脸上的痘痘里冒出,渐渐地蔓延到整个脸上。他像挥苍蝇一样把刁文亮的目光用手一挥说道:“还记得昨天上午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吗?就是咱们俩在实验室擦机器时说的那句。”
刁文亮还真有当苍蝇的觉悟,随着赵乾坤的一挥手,他也收回了目光。听赵乾坤说到昨天上午的时,想都没想便说道:“你好像说过很是担心吕决会在白垩纪出点什么事的话,实验失败后我还老埋怨你乌鸦嘴怎么老是坏事一说就准呢……”
牛教授打断刁文亮还想继续糟践赵乾坤的话语,把他往后一拉问赵乾坤道:“怎么,你觉得回收仪有问题吗?”
身边没了刁文亮那只转来转去的苍蝇,赵乾坤脸上的紫色慢慢消退了下去。他说道:“昨天上午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老觉得吕决会在那边出点事。咱们实验失败后更是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头似地,刚才谢武赫说从我们实验过程中找原因时我便一下子想到是不是咱们发送的回收仪出了问题。”
听说回收仪又出了问题,刁文亮一下子想起吕决在1974年的成都差点变成躲在“文革”阴影中慢慢等待改革开放春风的“中央文革特派员”的经历,谢武赫则想到了吕决为救警察金宏差点变成通缉犯的情景,两人不约而同地叫道:“你是说‘外祖母悖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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