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吕决不在场,否则他绝对一边一脚把这俩家伙踹翻。自从1974年在成都以及2004年救金宏时出了那两档子事后,他每次穿越全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一步走错改变历史再一次触发那个狗日的“外祖母悖论”。
“不,应该不是悖论的问题。”赵乾坤说道。“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发送回收仪的过程出问题了。”
怎么地也是烫着脚丫子发表过几篇论文的正教授,牛求年一下子明白了赵乾坤的意思,他说道:“你是说我们不应该将吕决和回收仪分为两次发送?”
办公室角落里似乎隐隐出现一个叫吕决的家伙的身影,正在热泪盈眶地朝牛求年赵乾坤伸大拇指。
“问题应该就出在这儿。”赵乾坤说道。
按这师徒俩的意思,是说赵乾坤应该让回收仪跟吕决跳一架降落伞而不应该把它放在铁房子里。要知道那是白垩纪,是恐龙最后称王称霸的年代。让这么重要的物品和吕决分开发送,万一铁房子或回收仪任一样出点问题,其结果就像现在一样,明明知道上帝已经答应让中五百万了,但就是找不到买彩票的地方。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办公室门再一被次推开。急匆匆走进来的是差点第二次变成寡妇的田莉。她走到牛教授面前,一副义无反顾的表情说道:“你们的推断应该是正确的。可既然我的人在那边还活着却没法回收回来,很有可能是你们那个回收仪出问题了……”
所有人不禁暗暗对田莉伸出大拇指,自己这边好几个专门干这个的大老爷们分析半天才得出的结果,人家接到刁文亮的电话直接就想到了答案。
“你说的不错,”牛求年说道,“我们也认为是回收仪出问题了。这不正研究怎么解决呢!”
田莉一改原先文文静静的作风,一双美丽的大眼一瞪叫道:“这有什么好研究的!既然知道是回收仪出问题了,直接让人给送一台过去不就行了!”
接下来田莉的语气一转,红着眼圈说道:“我也知道白垩纪环境很是险恶。我家吕决又不是你们的亲人,让你们哪个人去冒险都不合适。想来想去也只有我这个不是你们研究所的成员最该去冒这份险的。让我去,我去把我的亲人救回来。”
话未落音,田莉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
虽然田莉这段话是一副悲悲戚戚切切模样说出来的,但所有人都从话音里听出了埋怨,听出了不满,甚至听出了怨恨。什么叫“我家吕决又不是你们的亲人,让你们哪个人去冒险都不合适”?意思是说反正吕决不是你们的亲人,你们是不会真正关心的;什么叫“只有我这个不是你们研究所的成员最该去冒这份险”?这分明就是在骂人:我家吕决穿越带来金钱带来荣誉的时候你们肯定都自认也有自己一份功劳的,但一出事却人人往后缩。最后还得我这个外人去冒险救人。摸摸良心,是不是全让研究所大门口关老头屁股后面那俩脖子上拴绳子的家伙给吃了?
大家都知道田莉这是因为亲人遭遇危险而着急,因此对她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也没人往心里去。
刁文亮走上前来,难得一副一本正经的口气说道:“我觉得田莉你是想错了,出了这事我们也是很着急的。如果真能带一台回收仪过去就能把吕决救回来,肯定也是我去而不是你去。可你想过没有,就吕决那侦察兵身手,并且还是带了武器过去都出事了,研究所剩下的这几个弱弱巴巴的小身板,过去还不是给恐龙送菜嘛!”
田莉一听不干了,指着刁文亮的鼻子叫道:“你们也知道过去是给恐龙送菜啊!当初怂恿我们吕决去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
刁文亮心说我招谁惹谁了!要说到怂恿吕决去白垩纪的那位现在正躺在昆明的病床上呢。他又扭头看了一眼只顾甩着一只臭烘烘右手的谢武赫,心说好像这牲口也是半个恐龙迷吧,似乎教唆犯也有他的一份哎,你怎么不照他去啊!
见田莉越说越是难听,牛所长实在是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罢了!按说这事咱们研究所人人都有责任。为了弥补这次失误,咱们研究所这一次就来一个大出血。”
他抬手一指自从田莉进来就一直在门后边躲躲闪闪的赵乾坤说道:“去昆明订购两百套回收仪备件回来,咱们在吕决穿越过去的那个坐标来个大撒花椒面,我就不信不会有一台完整的回收仪落到吕决手里。”
……
“斗鸡眼”像发了疯一样飞奔在灌木原上。
这样发疯般地飞奔已经过去三天了,无论吕决是使用他那些口令还是用力的拉拽缰绳,甚至那细细的尼龙绳把吕决手上都勒出了几道血口子,“斗鸡眼”照样一如既往朝着正北方疯狂地飞奔。开始时吕决以为这畜生真的疯了,可没想到等它跑饿了的时候它竟然去抓了点猎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