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心中一片混乱,不知道此次梅国之行,是否就是和她的转折点。如果事情如所预料的那样,那他和她又将站在什么样的立场。
如若是当初,他可以毅然地要了她的命,可,现在,他根本下了手。
“我从来就这么嚣张,你也不是认识我一两天了了。”将她的身体推开,似乎和他离远一点,才是正确的选择。
“你……”被她气得脸色一阵难看,为什么有时明明看着是好好的,转眼之间,她就翻脸了。
她承认她很想知道月魂的下落,本可以从花清歌口中套得一点什么吧,又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开口。
被利用的感觉,不好受,她深深体会过了。不想他也一样被人利用。本来就活得痛苦如他,再被人利用,是不是太惨了一点?
梅郝韵大发善心了,却不知道,是自己心底的声音在作祟。
“你,你什么?”伸出手去,将他的手一拉,整个人给摔了下去:“记住,花清歌这是你之前欺负我的代价。”
花清歌根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摔了个四脚朝天,这个死女人的力气还真不小。
可恶,这个破身子,要来有什么用?被梅郝韵都吃得死死的。
她竟大摇大摆地走了,拍拍手上的尘土,不带走一片云朵。
她说之前他欺负她,有没有搞错,一直是她在欺负他好不好。
花晨暮就这样笑得连身子也支撑不起,弯着腰,趴在栏杆上。
“花晨暮。”一声怒吼,他从地上翻了起来,握紧拳头,“梅郝韵这个死女人。”
花晨暮这才屁颠屁颠地过来,强憋住笑意,却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
“清歌,我看,梅郝韵的气还未消。”他点点头,不敢看向他的脸,生怕自己又想起方才的那一幕,笑了出声。
花清歌是愤愤而去,拂袖,甩手,留下花晨暮一人在原地。
“晨暮哥哥。”花曦若一脸笑意绻绻地小跑上来,手中提着河灯。似乎时光回到了从前,那个纯真可爱的小妹妹一般的花曦若,总是这样称呼他。
“曦若。”他打量着她,似乎,她身上换上另外一种气质,说不出是那里不对劲。
“给。”她抿嘴,将手中的河灯递到他手中,而另一只手中,还提着一只河灯。
“什么意思?”他有些迟疑地接过河灯,这是她亲手做的吗?
“晨暮公子也该婚配了,曦若,希望晨暮哥哥能在乞巧节,遇到良人啊。”她调皮一笑,举起另外一只河灯:“我也要送给清歌哥哥,希望他和太子妃能开心地在一起。”
他的眼里有一丝疑问闪过,眼前的花曦若的确变了。她的脾气他最了解不过了,回宫后对梅郝韵所做的,他都看在眼里。
她那么喜欢花清歌,怎么会突然说祝福的话语?
“曦若,你刚说……”
“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她呵呵一笑,提起河灯已经翩翩而去,像极一只美丽的蝴蝶。
“我去给清歌哥哥送灯了。”
望着她单薄的背影,花晨暮良久都还在沉思中。
这中间哪个环节变化了?
花清歌在书房内,一手支撑着脑袋,一手握着书,目光却不在书本上。
“清歌哥哥。”花曦若闯了进来,依旧是灿烂的笑容。
“曦若,你怎么来了?”
站直身体,将袖袍一抖,秀眉轻扬:“你手中是什么?”
“河灯啊。”花曦若将它举高,“给你的。”
“给我的?”
“你呀,忙得连乞巧节也忘记了。”她嘟嘟嘴,有些委屈的模样。
哦,乞巧节,是啊,他怎么都忘记了。
时光飞逝,都一年了。遇到梅郝韵,也是在乞巧节。那是他第一次被女人吃豆腐。
想来,梅郝韵那缺根筋的个性,乞巧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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