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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是对任酮说的,明着是替我们这边着想,实际是不希望我们挖掘太深,从他们那边挖出些不该挖的东西出来,牵连起一片腐败的大鱼。
我就知道这事儿不该这么简单。
这事儿,牵连甚广,牵一毫而动全身。
动了苗如兰,就能连带出贪钱的小齐崔云华以及董高刚,顺着这三个朝上挖,肯定能挖到更大的鱼,再挖,说不准连鲸鱼都能挖出来。
当初,我被关进关押室,不允许人探望,而且在关押室被陷害,绝不是一两个小警察有能力干出来的。
幕后有鱼,有大鱼!有鲸鱼!
鲸鱼不是我们能搬动的,我们搬了,只会砸了我们的脚。
我们也不能去搬,不仅仅因为我们搬不动,更因为任酮家里的原因。
任酮因为他爸任江源的事儿,本身就被注意着,如果我们就此挖下去,很容易引火烧身,令任酮陷于险境。
我同廖泽和路峰私下里偷偷商量了一番,他们都觉得不应该再挖下去,至少现在不应该朝下挖,因为我们没有能力搬倒鲸鱼。
任酮想继续查,他目的是为了还我一个清白。
我对于强加在脑袋上的那一系列污浊的名号,早就没了感觉。挂了几年精神病的大牌子在脑袋上,我都不当回事儿,再加上一个杀人凶手的名号,我也不会因此感到压力。
虱子多了不咬人,污浊名号多了和虱子多了一样,越多越没感觉,因为越多,反而显的那些名号越是虚假。
我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任酮。
我们就此达成约定,等我们有能力或者找到能全身而退的办法后,再顺藤摸瓜挖出鲸鱼,将鲸鱼和那群小鱼儿一网打尽。
官璇的死,我不知道苗盛天是怎么对官璇父母解释的,又是怎么处理的,反正自从我们答应不再继续朝深里挖之后,官璇父母就没再找过任酮。
小曲算是白死了。
这社会就这样。
他没钱没权没能力,活着时候像是被西北风吹在半空的凄苦蒲公英,贱卖了自己的命,死后也只换得十万块钱,在这城市里,甚至不够买个厕所。
没人拿他的命当命,他自己也是。
瞅着任酮和路峰在二楼,廖泽贼眉鼠眼的朝我招手,将我拉到犄角旮旯,同我脑袋挤在一块儿,悄声商量,“今晚行动?”
我瞥眼瞅了瞅楼梯那块儿,对廖泽比了个零三的姿势,然后用力比了下大拇指。
说服了任酮不继续朝下查,但我和廖泽却偷偷组成了小团伙,准备不讲究道义的从暗处下手,威逼利诱等全部用上,教训小齐等人,并从他们嘴里套出实情。
小齐曾将我的手绑成了萝卜手,我们却不能用同样的办法对他。如果我们对他用了同样的绑手办法,或者伤害了他的手,那他出事儿之后,苗盛天一准儿就明白是我干的。
我出了个阴险的狠招儿,想让染了病的小姐传染给小齐,令小齐那玩意儿上面长菜花或烂掉。
作为男人,廖泽认为我这一招太歹毒了。
我坚持己见。
廖泽无奈同意,并负责去寻找有病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