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皆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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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儿，醒来！

    我儿，快醒来！

    “嗯？父亲，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墨羽却全然没有听进去，一把抱住其父，眸中激动无以复加，眼中全是泪水。

    “父亲，父亲，孩儿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吗？孩儿在苍穹界不认识一个人，到处是吃人的妖魔，每天都是无尽的厮杀，孩儿好累。”

    “痴儿，痴儿，你还不能来这里，去坐你该做的事吧。”

    “可是，父亲…”蓦的睁开眼，墨羽再看去，哪里有什么父亲，只是天地茫然一色。

    墨羽呆滞的望着天空，瘫躺在地上，喃喃道：“梦吗？居然是梦。”

    “对了，该做的事，答应父亲的事还没有完成！可是肉身已经到极限开始崩溃了，而且吸纳元气与那光点的速度恢复已经跟不上重力的破坏速度，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除非我没有意识，而且肉身自己能动，可是这有怎么可能。”墨羽脸上满是讥诮自嘲。

    “算了，我已经尽力了。”

    “完全动不了了，就是退回去都没有力气了，恐怕用不了多久肉身彻底奔溃之时，就是要去见父亲，母亲，晴萱你们了吧。”墨羽安详的合上双眼。

    静静的在这最后的时光等待死亡的降临。

    ……

    “不对！没有意识能动的肉身，没有意识能动的肉身！”

    “如果我将意识遁入本源愿景，借本源愿景之力操控肉身，就像操纵木偶那样，是不是可以做到没有意识却能动的肉身？”

    “但是若是遁入本源愿景，也有可能发生其他事。”

    “不管了！反正左右都是死，何不赌一把！”

    “本源愿景，现！”墨羽身前一几近凝实的小焰。

    “成与不成，就看此一搏了！”

    “意识化生，凝！”

    “融！”墨羽印堂之处冲出一紫色光团融入小焰。

    “好温暖，就像是回到了妈妈的怀抱，原来这就是我的本源愿景，算是搏得第一步赢了，再来！”

    一息。

    两息。

    本源愿景所化小焰蓦然融入了墨羽肉身。墨羽双眼睁开，却尽是空洞死寂。

    起身，踏步，向上！

    距朝圣道终九十九级。

    距朝圣道终九十八级。

    ……

    距朝圣道终十二级。

    “大哥，加油啊，你一定要挺住啊！”古盘悲戚大吼。

    “墨大哥，你一定可以！”南宫離梨花带雨。

    “小子，挺住啊。”九邪默默祈祷。

    ……

    距朝圣道终四级。

    墨羽身周乍裂，道道鲜血喷涌而出，溅射一地。

    距朝圣道终三级。

    全身骨骼乍响，摇摇欲坠，几近崩裂。

    距朝圣道终二级。

    肌肤扯裂，肌肉下扯。

    距朝圣道终一级。

    全身骨骼尽碎！

    本源愿景中，墨羽疯狂的大吼，歇斯底里。

    “给我踏！踏！踏！”

    “破！破！破！”

    轰！

    踏破！踏破！

    十万阶朝圣道，踏破！

    噗通！

    “大哥。”“墨大哥！”

    古盘南宫離极速冲至墨羽处，一把抱住摔在地上的墨羽。

    “九邪前辈，快救救大哥啊！”

    九邪却毫无担心之色，破天荒面露微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既然他能踏破朝圣道，就绝对不会有事！”

    “嗯？什么意思，白毛老头子。”

    本源愿景中。

    墨羽意识所化，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不行，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得赶快回到肉身之中修补肉身，不然一旦肉身彻底崩溃，我将死无葬生之地！。”

    “嗯？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