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对我和娘亲说,他学的是救人之法,而不是杀人之法。我爹爹曾发誓,绝不使用鬼谷的任何术法。因此他这十几年除了自创的坠星术,别的术法是一概不用的。”说道这里双眼微红,问道:“你把我爹爹怎么样了?小枫子,我爹爹他不会有事吧?”谢子枫急忙安慰道:“李伯伯虽然不能使用术法,但是他的阵法精妙绝伦,不会有危险的。”
鬼金羊听了李怡的话,如释重负,笑得浑身乱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堂堂风尘三侠,又身负鬼谷朱雀之名,居然自缚手脚。主上才是真正的朱雀,才是天命所归啊!”秋决明见他状若疯狂,大喝道:“小枫枫,快些出手,他要走脱了!”却听鬼金羊桀桀笑道:“晚矣,晚矣。老夫的伤势已经调理的七七八八了,就不与你们几个小娃娃玩耍了。老夫去也!”谢子枫大惊失色,急忙纵身上前,想要制住他。只见一道金光自“李靖”体内射出,向着鬼谷方向逃逸而去。“李靖”的身子随即变得僵硬无比,与当日的武越并无二致。
李怡惊叫一声,急忙奔上前来,口中呜咽道:“爹爹!”秋决明收了术法,进前仔细探看。他伸手在李靖面上一抹,道:“此人用了易容术。”他撕下“李靖”脸上的胡须,众人这才发现死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众人这才送了口气,只觉浑身是汗,疲惫不已。
李怡见死的不是父亲,心思稍定。她见刘瑾恬受了伤,轻呼一声,急忙从挎包中取出纱布替她包扎,口中说道:“要是玥儿在这里就好了,她的医术很高明的。”谢子枫道:“师妹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刘瑾恬蹙眉道:“这鬼金羊是谁?他的术法好像比我强不少啊!”谢子枫心道何止不少,强几倍也不止啊,见秋决明神色萎靡,忙安慰道:“决明兄,不要听他胡说。秋伯父晚我们一天下山,怎么可能比我们早进鬼谷?”秋决明道:“此人言语有时疯癫,但是却从不妄言。他在法源寺就说过,我的师兄弟不在寺内。现在看来的确如此。”谢子枫道:“你也见过朱雀七宿了,他们行事卑劣,无所不用其极。我看他是想扰乱我们的心志,才好施展他的计谋。决明兄,你一定要冷静,不能被他迷惑。”
秋决明沉吟不语。这时李怡忽然瑟缩道:“出了点汗,怎么这么冷啊。”旋即指着天空惊叫道:“你们看,下雪了!”众人悚然抬头,果然见空中有雪花飘落。这雪来得悄无声息,在这七月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雪花纷飞,不消片刻,地上便变得黄白斑驳。李怡打了个喷嚏,道:“今天的天气到底是怎么了?东平一直在下雨,好容易来了这里,却遇到大雪!”
这时却听秋决明惊叫道:“这是我父亲的雪落无声!他老人家就在附近!”他抬头望向鬼谷方向,脸上浮起一丝焦急:“父亲他定是在与人拼斗!小枫枫,我们赶紧入谷吧!”谢子枫知道秋决明关心则乱,温言劝道:“决明兄,七月雪在史书中也曾出现过。并不能以此断定秋伯父就在此地。”秋决明抓着谢子枫的手臂,说道:“鬼金羊一走,天上便降下大雪。你敢说这两件事情之间没有关系?”两人正争执间,谢子枫胸前忽然迸射出璀璨光芒。谢子枫大惊失色,急忙在胸前一阵摸索,却发现这白色光华是秋泽赠与他的那只木鸟发出的。
秋决明见到熠熠发光的木鸟,抓着谢子枫的手又是一紧:“这木鸟是谁给你的?”谢子枫道:“这是秋伯父送给我的。我见它做工粗糙,样子难看,就没拿给你们看。”秋决明接过木鸟,在它鼓胀胀的小腹下一按,那木鸟居然立时盘旋飞起,在众人头上转了一圈之后,向着溪谷镇飞去。谢子枫看得目瞪口呆,问道:“决明兄,这鸟……”
“此鸟是我墨门的报讯鸟,鸟腹中藏有我墨门独有的封印机关。此鸟制作工艺复杂,只有我父亲和几位长老才懂得其中机关。”秋决明望着风雪中的溪谷镇,沉声说道,“报讯鸟可以感知到同类的存在。它既然往溪谷镇飞去,必然是感应到了什么。”谢子枫讶声道:“你是说,秋伯伯和秦长老可能就在镇中?”秋决明道:“极有可能!”他扫了一眼李怡和刘瑾恬,对谢子枫说道:“子枫,此事是我齐墨自家的事,与你们无关。你还是带着两位小姐离开吧。”
谢子枫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如此见外!我在秋伯父面前承诺过,齐墨若是出事,小爷愿意以性命相陪。”李怡也挺了挺胸腹,说道:“小枫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说了,本小姐打不过还跑不掉吗?”谢子枫哈哈笑道:“大小姐的逃命功夫的确不凡。”刘瑾恬也不甘示弱,提剑说道:“我也要与你们同去!”秋决明深吸一口气,拂了拂肩头的雪花,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回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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