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小人行径若是传到江湖,恐怕有损朱雀七宿的名声。”鬼金羊暴跳如雷,手心泛起明黄之光,怒道:“小娃娃牙尖嘴利,且吃你鬼爷爷一掌!”说着手掌一翻,只见一座半人大的五指山轰然朝着众人头顶压下。
“鬼兄还是这般性急。”盛师彦温润而笑。他优雅地收起羽扇,从袖中抽取三枚玉石,轻叱一声“去”。只见五色闪耀,三枚玉石恰好顶在金山底下,堪堪遏住了金山下坠之势。鬼金羊见盛师彦出手,双眸闪过一丝轻松,不动声色地收了术法,冷哼道:“偏你是个好脾气!”
众人没想到鬼金羊说出手就出手,而且招式有如雷霆,间不容发。此时个个都觉得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齐齐松了口气。刘瑾恬之前并没有听说过盛师彦,见他眸光虽然阴冷,但是气质儒雅,身上隐隐有鬼谷心法的迹象,抱拳问道:“多谢这位大哥相救,敢问大哥如何称呼?为何与这老鬼走在一起?”盛师彦闻言哑然,良久方掏出羽扇,掩口笑道:“鬼兄啊鬼兄,你怎么就得罪了这位美丽玲珑的小姑娘了?生生把你我叫成了两辈。”鬼金羊鼻子一哼,飞身跳上石壁,遥遥传音道:“你陪这些娃儿慢慢玩吧,老夫明天还有事情,今天就不与你留下了。”
秋决明听了鬼金羊的传音,心里一动,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异样。他见盛师彦出手有如浊世佳公子,谈吐亦是阴柔婉转,心知此人心思深重,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低头不语。盛师彦用双眼在秋决明脸上扫过,微微一笑,摇扇道:“小师妹,多日不见,怎么愈发生疏了?”李怡想起怀谷那血腥的一夜,情不自禁地往谢子枫身后退了两步,细声道:“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盛师彦“啊哟”一声,故作惊讶道:“小师妹,你还不知道啊?你爹爹前几日拜见刘慎老儿,不知怎么地就被刘老儿关起来了。作为师父的亲传弟子,师兄我自然要前来营救了。”在谢子枫身上扫了两下,轻咦道:“几日不见,谢公子风采更胜往昔呀。”谢子枫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不如你老人家,被道衍爷爷一掌击破了气海,还能如此不辞劳苦地奔波不停。”盛师彦听出他言语中的讥讽之意,脸上一怒,道:“都说你谢子枫本事平平,唯独一张嘴能说会道。盛某今日领教了。”谢子枫占了一点上风,正得意间,却听他又拉长了嗓子悠然道:“不过你在这儿倚红偎翠,某人却在临淄忙得焦头烂额。哎呀,盛某甚是替你兄长感到委屈呀!”
见盛师彦话语中点到了临淄,谢子枫心中顿时一慌,厉声道:“你对小枫枫做了什么?”盛师彦自顾自地整理了一下衣物,淡然说道:“谢公子也太看得起在下了。此地距离临淄有几百余里,盛某就是想做点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呀。”顿了一顿,忽然一拍羽扇,佯作惊喜道:“不过我那七妹井木轩似乎就在临淄城,她与你兄长是嫡亲,一定会好生照顾他的。”
“骆夫人王轩?!”谢子枫惊叫一声,她不是跟着一个灰衣人沿着济水南下了吗?”盛师彦笑道:“如此低劣的障眼法,谢公子居然没有看出来,真是令师彦大失所望。”说着换了一副嗓音道:“少宗主,你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你就没有猜到其中的玄机吗?”商秩听了这声音,指着盛师彦抖抖索索地说道:“你,你是武……”盛师彦无视众人,只是定定地看着秋决明,双眸中充满着期冀与狂热。
秋决明抬起头来,缓缓说道:“沿着济水南下的的确是两个人,其中一人的确是星日马,不过另一人却不是骆夫人。”盛师彦抚扇笑道:“仅此而已吗?”秋决明脸上泛起一丝潮红,勉强压着心中的怒意说道:“那人扮成骆夫人一路南下,在定陶害死了我武越师弟,然后扮成他的模样引我师兄弟闯进鬼谷。此人心机深沉,在下甘拜下风。”盛师彦听了秋决明的话,仰头大笑道:“好一个天下第一聪明人,片刻之间便已经想到这么多,实在难得。不过此事不是师彦一人所为,而是与鬼兄联手做下的。不过鬼兄的拘魂咒太过玄奇,师彦学不来。只好亲自扮成武越的模样引你们入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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