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正式启用了正名,萧瑜,也正式登了帝位,至于他爹他娘,咳咳,自然是扛起了为团团添弟弟妹妹的大任中。
不过,时常还是有些不小的问題出现,比如念槿的嗜睡蛊还偶有发作,每回发作的时候,萧幕亦都恐慌她会一睡不醒,尤飒闻言虽然蛊虫解出,但蛊虫在身体里滞留的毒,是潜伏性的,不晓得发不发作,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发作。
又是一年春季节,将军府里铺陈着一室的桃花,逃之夭夭的粉色浪漫下, 处处可见念槿酣睡的身影,时而闭目歪在秋千上, 时而俯在凉亭石桌上,时而软榻边就这萧幕亦一只臂膀,睡得香甜。
但每每不过三五分钟,必然要被萧幕亦摇晃醒來,“阿念,阿念,醒醒了,那桃花开得这样热闹,别睡了。”
念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欲哭无泪的央求,“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她掐了掐小指头,“就这么一会儿。”
每每此时,萧幕亦一双冷月般的桃花眼便黯下一黯,前段时日念槿并不如现在这般嗜睡,莫不是尤飒闻说的,念槿那蛊毒的潜伏期到了,如今便显现出來了,萧幕亦觉得心中愈发的恐慌,越发的不叫念槿睡安生,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交代在了睡梦里。
念槿皱鼻子,要哭不哭的哭腔,带着点点撒娇的味道,“相公,相公,我真的很困,让我睡会,啊唔……”说罢打了个哈欠,惹得眼中续着的眼泪珠子被她眯眼打哈欠给挤了落下來,样子倒十分楚楚可怜。
萧幕亦拿她无法,却如何也不肯叫她多睡,如何撒娇都沒有用处。
虽然念槿时常嗜睡,记性却并不如从前那样,衰退的厉害,反而越见轻灵,令萧幕亦稍稍心安。
如此过了几月,直至一日念槿用饭时起了呕吐之意,才叫萧幕亦彻底的恐慌了,萧幕亦左右踱步,惶惶不安,说的话也就多了起來,“阿念,你过來陪我下盘棋。”
念槿怨念的瞅着他,不动。
“我让你三子。”萧幕亦哄道。
念槿期期艾艾的挪近,“要让我赢吗?”
萧幕亦想了想,下结论道,“这个有些困难。”
念槿立即甩手不干,被萧幕亦抱住,他将头蹭着她肩上铺着的垂发上,声音闷闷低低的,“阿念,你需好好活着。”
念槿觉得,这个时候,是套萧幕亦情话的好时候,故意作态的拿乔道,“那可说不好,我心情不好郁结在心,自然就不能够好好活着了,若是我心情好了,自然便能够好好活着了。”
萧幕亦沒有听出她的话外音,拥她的手臂紧了紧,“不要瞎说话,你会好好活着的。”
念槿气的挣开他束缚的双手,恶狠狠的说,“说一句好听的话,你会死啊?”
萧幕亦怔了一怔,然后,情话就沒有说出來,而是直接做出來了,他一把将她按进怀中,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唇就压住她的,然后,亲着亲着,就不只是唇压着她的唇了,整个人便将她抵在了书房的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