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连续治疗针灸两三个月。唐糖为了名声,肯定不敢的。说了也是白说。与其叫她记恨,就不如推干净。
唐糖这才站起身,“那……那就不用了。”说着,就往外走。
林雨桐抓起着十块钱,塞给唐糖,“买营养品吧。”
省的说自己是黑心的大夫,收钱不办事。
唐糖这才说了一声,“谢谢。”
葛红兵跟林雨桐摆摆手,“改天找印臻来说话。今儿顾不上等他了。”
说着,也不扶唐糖,直接甩手走了。
唐糖的事,她只跟四爷念叨了两句,谁也不敢说。
没想到到了五月,林雨桐跟四爷去城里,给印薇寄东西的时候,看到大街上开批、斗会,这次批、斗的对象,竟然是唐糖。就见她的脖子上挂着一双破烂的草鞋,头发给剪成了阴阳头。脖子后面插着一个牌子,写着‘破鞋’。更有那想乘机揩油的,在她身上摸一把。还有那些孩子妇女,往她脸上身上唾唾沫。
那站在最前面的,叫骂的最厉害的,是积极分子,里面赫然有杨柳。
看她的袖章,像是混到了‘革’委会去了。
“走吧!”四爷护着林雨桐,迅速退出疯狂的人群。
直到回到家,林雨桐的心还砰砰的跳。后来葛红兵来了一次,这才知道杨柳偷听了唐糖跟他的谈话,就将这消息说给了在‘革’委会上班的文工团团长的老婆。她顺利的成了积极分子进了县城,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将唐糖逼到了死角。
最后还是吴支书出面,将唐糖接回了靠山屯。叫她接受劳动改造,说是要再好好教育教育。算是给了唐糖一条活路。
靠山屯的人淳朴,包容。这是他们留给林雨桐最深的印象。
夏天的时候,吴春来和李国芳来给林雨桐和四爷送西瓜了。吴春来到底放弃了杨柳,“俺们林场的一个姑娘,也挺好的,家里也都同意。挺实在的人,下次过来再来,带过来认认门。”
四爷这才点点头,“总算是看明白了。”
林雨桐就问李国芳,“你的年岁也不小了,有没有什么……”
李国芳吭哧了半天才道:“你瞅着,俺跟葛红兵到底行不行?葛红兵跟杨柳又不一样。”
“那你觉得,葛红兵能一辈子不回城吗?”林雨桐问道。
“俺现在也是城里人了。”李国芳小声道,“唐糖回来,照样缠着葛红兵不放。天天一副可怜的样子瞅着葛红兵……”
“那你凑上去干什么?嫁不出去啊。”林雨桐恨铁不成钢的道。
“葛红兵不是不爱搭理她吗?”李国芳小声道,“我就是瞅着他好。看谁都觉得不稀罕。”
这真是一个一个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整个夏天,最火热的不是青年们年轻蠢蠢欲动的心,而是热烈的探讨着一件事那就是秦始皇兵马俑在三月份的时候被发现了。此时已经能确定,规模相当大。
埋葬了的帝王,被掀开了神秘面纱的一角。四爷自嘲的笑了笑,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回头还安慰林雨桐,“他追求长生不老,没成。但是爷好像是成了。”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自得。
林雨桐:“……”你想得开就好。
这一天,四爷拿着一封信回来。进门就递给林雨桐。信是云南来的。
林雨桐打开信纸,原来是印辰给印薇介绍了一个对象。这个人是他的战友,比他大几岁。家就在ha尔滨,如今复员了,地方上肯定会安排工作。印辰的意思,是想叫四爷也见见,要是合适,看能不能叫两人接触一下。
看来这些弟弟,为印薇这个大姐,也是操碎了心。上次印昆来信,也说了这个事情。
“这家里在ha尔滨,以后工作也在这里。将来回北京怎么办?”林雨桐低声道。八十年代敢不要铁饭碗敢去外地的不多。
“先看看,行不行的,再说吧。”四爷叹了一声。“大概是他们都有结婚对象了。这才提出大姐的事。”
林雨桐点点头,看来两人这几天得出门一趟。
可是还没等出门,人家就主动找上门来了。一米八五的粗壮大汉,跟一座铁塔似得。身后驮着的东西跟小山似得,“你大哥给你准备了不少东西。我给带回来了。直接送到地方,替他来看一眼你们,也算是完成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