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功亏一篑,眼瞅着剩余的三个人也不知道什么内情,而宿主死亡,蛊虫必然出体寻找新的宿主,非常危险。
她没有工具也没时间弄这个,索性背着稻穗离开,任由这一家子自生自灭。
这一家子虐待稻穗,实在该杀,若非是不想惹来过多麻烦,她绝不会手软。
为了不让稻穗的哭声引来注意,她不得不一直捂着稻穗的嘴。
荣京是要宵禁的,此时已经到了点,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巡逻的士兵拿着长枪来回行走。
萧杨大概是发现她失踪了,因此加强了防备,整个荣京森严冷肃,戒备森严。
禾苗藏在隐蔽处,一时愁闷得无以伦比,她该去哪里呢?
她身无分文,所有熟识的人都没了影踪。
若只是她一个人还好,可是她怀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稻穗。
她必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给稻穗洗个澡,弄套像样的衣服,再弄点软和养人的食物。
还有,她的父亲,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那个小红身上的子母蛊,到底是不是他弄出来的?
若是,那他应该算过时间,会赶在子蛊成熟之前出现,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呢?
禾苗想得头痛,身上也有一种脱力的虚弱感。
她身上的软骨散毒素解得不是很彻底,今天为了逃走还没吃饭,用了太多力气,这会儿撑不住了。
不远处走来了一队士兵,为首的人说道:“将军有吩咐,嫌犯任何地方都可能会去,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杀气腾腾,而怀里的稻穗隐隐有要哭闹的倾向。
禾苗赶紧捂住她的口鼻,看她小脸涨得通红,拼命挣扎,禾苗的心都碎了,眼眶发酸,不停地在心里说,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没本事。
终于,那队士兵走远了。
禾苗连忙松开稻穗的口鼻,稻穗张开嘴大口呼吸,发出嘶哑的哭声。
禾苗满脸愁容,却不敢再堵住稻穗的口鼻了,她抱紧稻穗,发足狂奔。
只希望能找到一户人家,略微躲一下,蒙混过关。
远处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迅速往这个方向而来,禾苗慌不择路,跳进了最近的一户人家里。
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正仰着头侧耳听动静,看到突然出现的禾苗,吓了一跳,正要叫喊,禾苗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听着,我只是孩子生了重病,想找大夫看病而已,没曾想竟会遇上戒严,我没有恶意,只想借你家的地儿待会儿,哄哄孩子。”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有礼,但是手上的短刃一点没客气,紧紧顶着这人的腰,威胁说服两不误。
短暂的惊愕之后,那个人举起双手,表示服从。
门被拍响,士兵们大声吼道:“开门检查!”
稻穗哭个不停,逃也逃不掉,禾苗决定赌一赌自己的运气。
她放开那个人:“上天有好生之德,好人会有好报,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
那个人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放心。”
声音清越好听,竟然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