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闷哼一声,猛伸手抓住刀背,运力拉扯。陈敬龙被他拉得身形一晃,心知自己没有魔力,力量上绝不如他,急放手松开刀柄,身体前窜,一拳击向对方胸口。
虬髯大汉并不闪避。陈敬龙一拳正中,却如击在钢板上,手骨剧痛欲裂。虬髯大汉哈哈大笑,挥手将砍山刀远远丢开,张开双臂合身扑上,要将陈敬龙抱住。
陈敬龙见他张着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便似要咬人一般,不由惊慌起来,急忙向后连跃几跃,远远躲开。眼睛微扫,见商容儿双手抱腿,低声呻吟,知她没有性命之忧,心中稍安。
虬髯大汉纵身到商容儿身边拾起短枪,向陈敬龙追去。陈敬龙有武器之时尚且不是他对手,此时两手空空,哪还敢与之相抗?眼见对方来势汹汹,急忙转身奔逃。
那虬髯大汉将斗气运到腿上,奔行起来比常人快了许多,但右大腿受了伤,终究影响速度,况且陈敬龙每日在山中追逐野兽,奔跑速度远非常人可比,却哪里追赶得上?眼见他舍命急奔,眨眼间蹿入不远处的一片树林。
虬髯大汉停下脚步,暗道:“方才追进屋子,吃了大亏。这林子里黑漆漆的,谁知又有什么古怪?兴许有些暗器机关也说不定,可不能冒然进去。”皱了皱眉头,回身向商容儿走去。
商容儿见敌人靠近,想要撑着魔杖站起身来,却哪里挣扎得起?虬髯大汉了她,冲着那树林叫道:“小王八蛋,你还要你同伴命么?”只听树林里陈敬龙声音传出:“这事情跟她无关,你……你别伤她!”语气十分惊慌着急。
虬髯大汉“哈”的一声,高声叫道:“你挺关心她啊?那便好办了!”将枪尖抵在商容儿背上,微微用力,刺入稍许。商容儿陷身敌手,本就惊惧惶恐,此时吃痛,心里又害怕又委屈,再也忍耐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陈敬龙在树林里叫道:“你……你……你干什么?欺负一个受伤的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声音十分惶急。虬髯大汉笑道:“你逃的太快,老子自认追你不上,只好出此下策,至于算不算英雄,老子是从来不在乎的。你若不想她死,还是趁早滚出来的好!”
过了半晌,树林里没有回言。虬髯大汉怒道:“小兔崽子,你当真不要她性命了?当老子跟你开玩笑么?”短枪向前一送,又刺入数分。商容儿“啊”一声痛叫,哭得更响。
只听陈敬龙在树林中急叫道:“你别伤她,我……我出来了。”跟着见他缓步走出。虬髯大汉大喜,叫道:“你慢慢过来,别耍花样,不然我短枪一送,你这女伴儿立时没命!”陈敬龙应道:“是,是!”双手负在背后,慢慢走到虬髯大汉身前数步处站住。
虬髯大汉疑道:“负着手做什么?身后藏着什么东西?拿出来!”陈敬龙将右手转到身前一举,却是一块银光灿烂的牌子。虬髯大汉一怔,随即狂喜道:“是……是霸主奇牌?”陈敬龙点头道:“不错。”虬髯大汉喝道:“给我!”陈敬龙道:“你先放了我同伴。”虬髯大汉怒道:“你敢跟我讨价还价?”短枪微抖,商容儿惨呼一声,号啕大哭,涕泗横流。陈敬龙慌道:“别,别!给你牌子!”右手一松,牌子落在脚边。
虬髯大汉乍见“霸主奇牌”,喜出望外之下不及多想,一见牌子落地,急上前几步弯腰捡拾。陈敬龙左臂忽从身后翻出,手中一大团乱糟糟的东西当头罩落。虬髯大汉见异变陡生,不及直身,举起短枪格挡,叫道:“什么东西?”不料那些物件软塌塌毫不受力,挂在短枪上四面垂落,却是一大团纠结缠连的绳索。
原来陈敬龙自上次被商容儿捆缚殴击之后,深觉将绳索放在屋里,实在极不安全,便将其都藏在树林中,此后商容儿一直没有离去,这些绳索便也一直不敢取回。方才事急之下将其取出,藏在身后,又将祖传牌子拿出引人眼光,昏暗之中虬髯大汉竟没发现。
陈敬龙见计谋得逞,急抓住绳索往他身上乱缠。虬髯大汉直起身想要举枪进攻,但身上绳索乱七八糟,磕磕绊绊,急切间哪里挥得出枪去?忽然身后风声响起,虬髯大汉想要闪避,却被陈敬龙拉住绳索,行动不便,哪里还躲得了?后心猛然剧痛,张口惊天动地的一声狂吼,直挺挺向前摔倒。
陈敬龙见他伏在地上用力扭动,背心上露出半截冰锥,不及多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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