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娇声请求,空明宠溺的摸摸我的头,随后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拿刀在我指尖挑出一个小伤口,一滴血落在镜子背面,他赶紧在我手上抹了一下,血莫名的就不流了。
“在心里想着你的二哥!”
我默念二哥的名字,镜子上便显出二哥的身影,他和我跑散后直奔尚书府的后门,开门的小厮听说是找烟红的,猥琐的嬉笑道:“那臭婊子早死了,你去乱葬岗找找看,说不定还没腐烂,能再享一回乐子!”
二哥此时本就焦急万分,再听这样龌龊之言不禁大怒!提着拳头就砸了过去,吵声惊动了尚书府的管家,带着一帮家丁把二哥按在地上一顿猛打,不知谁说了一句留着性命,这可是柳府的二公子。
过了一会儿,看到二哥爬起来,在街上抢了一匹马出了城,那个方向就是乱葬岗。
空明揽着我的腰带着我在屋顶起起落落,一路追了过去,衣带一下一下蹭着我,清冷的檀香让我安心。
就算知道回去后二哥可能会被打个半死,我可能会被关进漆黑的祠堂,爹爹会被他的政治对手兵部尚书严绍时乘机打压还是安心。
这种感觉甜蜜又让我惧怕,想要又怕得到,我把这归于毒素还未全解之故,不然靠近其他异性时,我为何没有这般感觉!
就由他这样把我抱在怀里,听风从耳畔呼啸着过,一轮孤月遥遥的挂在天际吐着寒光,把头微微向他怀里靠了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
“我叫柳明珠,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离”
“哦……!啊?赵……赵离?”
“嗯!”
那个梦原来是真的,我在梦里的地方,遇见梦里的人!赵离!十五年了,原来你长成这般模样!
漆黑夜色像一张大网,网缚着每个睡梦中的人,所有潜在的欲望都在梦里一一实现,人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也有没睡的,他们或许在酒馆里醉生梦死,或许在青楼里笙歌燕舞,当然还有一种是像我们这样赶路的。
二哥哥的马被黑夜笼罩,幸好今天他穿了件浅色衣裳,从远处只看见一个白色的小点在一下一下移动。
空明带着我快速追过去,必须在天明之前赶回相府,不然府里得乱了。
乱葬岗上,一个一个突起的小丘遍布,没有墓碑,没有碑铭,有的土丘被老鼠打了大小不一的洞,他们生前的人生或许各不相同,却都殊途同归,变成了乱葬岗上的一堆荒丘。
二哥发了疯似的乱刨坟,双眼刺红,如一只受伤的野兽
如果问柳慕白是个什么样的人?所有人,包括我一定会答:“浪荡公子!”二哥从科举失败后又被爹爹勒令不许从军,便整日混迹烟花柳巷、走马斗鸡,可不就是浪荡公子么!却不想这样的浪荡公子也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劝他不得,我们只得跟着找。
我有点害怕,总觉黑暗中有些袅袅婷婷的影子在身边飘过,却看不真切,身体自然的向空明靠了靠,空明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今晚在这骇人的乱葬岗却破天荒的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这让我无比诧异,一个和尚,他对乱葬岗满意?
黑暗中或许有无数双眼睛正看着我们,如果世间有鬼,那些鬼一定会觉得这几个人得了神经病,一个和尚,一个公主,一个华服公子,半夜聚在乱葬岗挖坟,而且还毫无目标性的挖坟,它们也许会觉得我们爱好特殊。
这样胡乱找下去根本不是办法,风过,有呜咽声夹在风里,很轻很轻,像一个女鬼的执念。
“你听!”
“什么都没有!”我肯定的道。
空明无奈的拉起我的手,其实我不是听不见,是害怕。
把身体尽量靠近他些,这男子身上的老檀香味能让我安心,再仔细听,刚才的呜咽声变成了微弱的呻吟,一个穿着粉红湘群的女子在不远处,我招呼二哥一起过去看看。
地上的女子满脸血污,只看得出一双眉细长,二哥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烟红,我来晚了!”
可能二哥真的来晚了,看这烟红的模样,怕是救不活了。
此时夜已经过了大半,我们得赶快回去,烟红姑娘需要看大夫,可是城里的大夫此时恐怕已经睡了。
只得把她先带回相府,请擅医的婆子先看着,天明了再想办法,我们忘了身边还有个医术超群的空明和尚。
“把人放下给我看看!”
空明的声音不容置疑。
烟红姑娘是被尚书府的下人打成了重伤扔在乱葬岗的,腰基本被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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