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是······”涟漪想说夜明珠珍贵异常,举国上下只三颗,一颗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一颗在淮东王府邸,还有一颗被先太后赏赐给了夫人,它珍贵无比,更是夫人的遗物······可是她竟无语凝噎,她无法说出任何劝解的话。
呆坐良久,涟漪掀开被子下了床,在戚明珠面前跪了下去,相伴三载,涟漪从未行此大礼。戚明珠猝不及防赶忙去扶。
“姑娘,便受涟漪一拜吧,姑娘大恩,涟漪无以为报。”戚明珠双手顿住,慢慢直起身,除了叹气再无其他。
青石地板上传来结实的咚咚声。这个傻姑娘,那人怕不知道你为他如此吧。戚明珠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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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阁里,鞠长亭把玩着手中的夜明珠,传闻中把这夜明珠说得珍贵无比,世所罕见,今日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听闻此物夜里能发出温润的白光,白天却与普通的南海东珠无甚差别。也只有与夜明珠相提并论之时,南海东珠才显得普通了。
“虚道之啊虚道之,想不到你即便扮成了一无是处的小厮也还是有女子对你情深义重,而她那主子也甚是奇特,竟为了一介侍女将这般珍贵的东西拱手送人。罕见,罕见······”
而那本该重病在床,只有气进没有气出的琪哥儿,那被涟漪深深爱慕的琪哥儿,此时大喇喇坐在上好的金丝楠木躺椅上,手执着酒壶开怀畅饮。听闻鞠长亭揶揄的话语,恶狠狠地瞥他一眼,便置之不理。
“这等宝贝都舍出来了,你说我救是不救?”鞠长亭将夜明珠放到锦盒之中,再不看一眼。
“都药石罔效了,还怎么救,你真当自己是神仙不成?”虚道之似笑非笑,口中的话也冰冷无情的很。
鞠长亭颇觉无趣,这人回到虚统领的身份,真是半分玩笑也开不得,没意思,还是躲着些吧,毕竟这可是一个武力值爆表的存在。
“可怜那夜明珠,我还没有捂热便要送回去。”鞠长亭长叹一声,便扬声唤人:“去把外面戚府的人叫进来,便说这人活不了,带着人和物件一块儿回去吧。”
前面还一口一个珍宝的,这会儿那珍贵至极的夜明珠便成了可有可无的物件了。
戚旬亲自在瀛洲阁外等候,他一向认承做戏要做足,既是披了一层仁义的皮子,便要世人皆赞他仁德无匹!是以听闻随身侍从病情加重时他让人请了林医正来看,世人皆知他为了下仆肯去请太医入府,所以即便琪哥儿死去也无甚大碍。
可没想到他那侄女竟不知为何拿出连氏生前先太后赏赐的夜明珠只为求瀛洲阁救治琪哥,而原因不过是她院中的侍女爱慕琪哥儿!这简直可笑!戚旬绝不相信此事会这般简单!是以他亲自送琪哥儿来,只为了探查其中隐情,顺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做戏而已。
戚明珠曾与涟漪商议究竟以何名义来救琪哥儿,可思来想去,都不够合情合理。想来也是,二人本就与琪哥儿无甚瓜葛,如此行事,又不可能绕过二老爷。是以最后涟漪不怕名声有碍,戚明珠亦不怕牵连自己,两人合力拍板:照实说。
只她们不知道,一番心思付诸东流。
虚道之心硬如铁,彼时不曾对涟漪有半分柔情。他也不曾记得他曾无意间帮扶过得姑娘,将他放在心里珍藏。
只是后来听闻当戚旬带着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如纸的琪哥儿回来时,涟漪口吐鲜血,晕倒在汀兰苑中。
再醒来时,涟漪复又跪在戚明珠身前:“姑娘,涟漪欲嫁与琪哥儿为妻,求姑娘成全。”